第52章 该怎么得到救赎(第1/3 页)
“从我记事起她就已经精神错乱了,她有时变得清醒,会抱着我和我讲她小时候的故事,她有时变得非常歇斯底里,像个疯子一样,摔打家里的东西甚至自残。第一次见到她发疯的我非常害怕,哭得几乎昏厥过去,但是没有人在乎我们的死活……”
自从廖珊和杜子豪在一起后她一直在妥协,和父母吵架赌气、辞职、住在他名下随意的别墅、婚礼办得寥寥草草、没见过他家里人……
廖珊不是傻子,相反她非常聪明,爱情上头时她做了许多错误的选择,但过后冷静后她也能想明白。
但廖珊没来得及,就在热恋的桥段告一段落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她父母的生命。哪怕和父母赌气离家出走廖珊也从没想过就和他们永不相见,可这下却是永远的天人两隔了。
巨大的悲痛把她压垮,廖珊直接晕了过去,身体的状况急转直下。杜子豪又出现了,他体贴可靠为廖珊处理好了一切还贴心陪在她身边。失去了父母的廖珊把杜子豪当作治愈的良药,没过多久就查出了怀孕,她就彻底把心按在了肚子里。
哪怕她察觉到了杜子豪的态度有问题,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也下意识装看不见。没有人可以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她不愿意面对现实,清醒地活在自己的梦里。
直到那天廖珊又发病了,别墅里的佣人早就得了杜子豪的吩咐,一个个都装作没看见。只是已经一岁的廖路晨已经懂得事情了,突然发病的廖珊把他吓得几乎昏了过去。
廖珊清醒过来发现他哭到昏厥趴在椅子再也不能欺骗自己了。整整五个小时,没有人管她和儿子的死活,她不信这件事没有杜子豪的默许。
廖珊抱着小小的廖路晨下了楼,别墅的佣人平静地干着工作,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直到廖珊带着他要出去,所有的佣人像是商量好似的齐齐围了上来。
“夫人,先生说过你不能出去,请回去休息吧。”
“让开。”
“夫人,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廖珊一一扫过围着的人,转身回去,在所有人松口气的时候握着刀走了出来,“让开,谁敢拦我我就让他死在这里!”
佣人不敢靠她太近只能给杜子豪报告,廖珊也抓住机会带着他去了医院。
杜子豪赶过来二话没说先给了她一巴掌,“廖珊你疯了!你还敢杀人!”
廖珊鼓了一下脸颊,“是,我是疯了!我居然相信你有真心,是真的爱我!我疯在明明知道这一切还配合你住在你的金丝笼里!”
杜子豪一愣皱起眉头,“小珊你在说什么呢,我说的是你拿刀威胁佣人的事情,你可是当过审判长的人,你知道恐吓是什么罪,你怎么敢这么说的,你知不知道你差点进拘留所了!”
“我的家我的房子,我有居住权和人身自由权,我还没告他们监禁罪,我看谁敢告我恐吓罪!”
杜子豪伸手去拉她,“小珊,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是关心你啊,你精神时好时差,出去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办?”
廖珊一把打开他的手,“你以为我还会上当吗,收起你的花言巧语给我滚!”
“小珊……”
“妈妈……”
虚弱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争吵,廖珊连忙去看他的情况,“怎么样乖乖,还难受吗?”
小廖路晨摇摇头,小手抓住妈妈的衣角,怯怯地看向打了妈妈的人。
注意到他的目光杜子豪微微弯腰,“宝贝,我是父亲。”
“他不是。”廖珊蹲下身握住儿子的手,“不用管他,乖乖肚子饿了吗,妈妈去给乖乖买饭好不好?”
小廖路晨紧紧握着妈妈的手,摇了摇头,“妈妈,你怎么了?”
廖珊弯腰把他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对不起妈妈吓到你了是不是?”
杜子豪冷冷地看着抱在一起的母子,眼里的情绪小廖路晨还看不懂,但他只觉得害怕缩在妈妈怀里。
现在想来,那时杜子豪就不打算让妈妈活下去了……
“小珊我先去给宝贝买饭,有什么事等宝贝好了再说,别当着孩子的面嘛。”
廖珊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杜子豪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再后来,小廖路晨还没出院,廖珊的病情就加重了,两人直接一起住进了VIp病房。廖珊清醒的时候更少了,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在发病。小廖路晨更多时候是和杜子豪派来的保姆在一起,所以廖珊清醒时也很少见到儿子。
她意识到了,杜子豪是在拿儿子威胁她,直到她彻底失去意识变成一个疯子。
她清楚地意识到了这一切,可她却无能为力。她已经失去了父母,她不能再失去儿子,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为了儿子她必须坚持住,起码要让儿子活下去。
真疯假疯的廖珊蛰伏下来,虽然她清醒的时间不多,但也不断利用时间去寻找生机。大概是杜子豪觉得她真的疯了,很多事情也都不再避讳,还真叫廖珊知道了些事情。
只是知道了没有用,她现在作为一个精神病人,说出去的话根本没人信。但廖珊没有放弃,她看着儿子稚嫩的脸,心中满是苦涩。
转机很快出现了,廖珊又怀孕了,在一次发病时她突然从楼梯上摔了下去才发现她又怀孕了。她被救护车拉去了杜家名下的医院里,只是那天一直给她看病老教授去隔壁市参加研究,所以换上了从联邦来的医生——方箐。
方箐很快扫视了一遍患者的资料,在看到名字时微微停顿一下,紧接着快速问了几个问题便匆匆进了手术室。
她的目光扫过乖乖坐在手术室门口的小廖路晨,又记起院长科长对她的警告,伸手拉起了口罩。
方箐的能力非常卓越,丝毫不逊色临床多年的老教授。她摘下口罩看着姗姗来迟的助理,没有多问什么,只是交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