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是你们太嫩不能怪江湖太坑人
云海居门口两侧,分别有着六根汉白玉石的拴马桩,上面都雕塑得有一只猴在上面,寓意着马上封侯。看着殷切的店小二,封修凡率先下马,把马迁到拴马桩上绑好,后面的人也有样学样跟着做了起来。
能在门口做迎接小厮的人,都是些擅长察言观色的精灵鬼儿,那一般都是些嘴甜会说话的人才能做,要是换个性格木讷不开窍的人,做不成这趟生意也就算了,但真要碰上些纨绔的主,那这店也得跟着倒霉。
能做云海居的迎接小厮,也说明眼前这位小二,也是个看遍世事的人,虽然说不上阅尽沧海桑田,但也算得上是看遍人间百态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这些都算是小儿科了。
“看几位宾客衣着不凡神采奕奕的样子,想必就是咱后面那位爷的门生,难怪个个如此威猛帅气,漂亮如那九天玄女”,小二一副很是认真,很是受宠若惊的表情说道。
封修凡哪有不知道这些家伙的意图,从怀里摸出两钱散碎银子丢给小二,说道:“好一张巧嘴,先给我们安排几间上房,在备些饭菜放在大堂,我们收拾停当后,便自会下来用饭”。
那小二捕捉痕迹的结果那两钱散碎银子,突然诚惶诚恐的说道:“这位爷,这可使不得,咱店里有规矩,只要是那里来的人,都会有专门的院落居住”。
小二如此一说,封修凡便点了点头,说道:“那既然如此,还劳烦小二哥头前带路”。
一群人看着封修凡子啊那里和店小二对答如流,而且还有说有笑的,一看那样子就像是一位跑惯了江湖的人,哪里有半点生涩之感!
在店小二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出院落中。
“各位贵客,还麻烦在这里稍等,小的这便去安排一番,先为贵客们弄上些吃食”,小二说完后,作了个揖便躬身退了下去。
进入这院落的是个圆形拱门,两旁是想通的回廊,在回廊的下面的四处角落,各自摆放了一盆迎客松,中间处有着一口大水缸,里面有几片荷叶漂在上面,使得整个院落看起来,有着一股别样的雅致在里面。从这点就不难看出,此地的掌柜,想必也是个人雅客之流的人。
等人一走后,平时不爱说话的卢升象问道:“你干嘛给那小厮银子?”
封修凡笑了笑:“出门在外不比得门派内,像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讨口饭也不容易,再说了,有句话叫阎王好惹小鬼难缠”。
封修凡这些话不单是卢升象没听懂,旁边的几人也没懂,就连礼智信也是满头的雾水。
看着众人那一脸疑惑的样子,封修凡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便调笑了一句道:“是你们太嫩,不能怪江湖太坑人”。
说完这句话后,封修凡便自去寻找到一间房屋,随后众人也是摇了摇头,便也去自寻房屋。
只是在临走时,那个钱镠站在后面做学舌装:“是你们太嫩,不能怪江湖太坑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大半蒜了?”
要说这云海居的效率还真的是快,不过片刻功夫就在院落中,用两张桌子拼成一张,上面摆放了满满一桌的美味。
摆放好后,便有一位小厮挨个在门外通禀。
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众人,刚一听闻能吃饭了,就各自打开房门往院落中走去,刚开始时还能保持一点风度,可在刚一上桌没有多久,不知是谁先带的头,拉卡了一场哄抢美食的大战。
站在一旁伺候的小厮,虽然眼中露有一丝异样的神色,不过却不敢乱说话,万一惹得其中哪位脾气不好的发了火,工作没了到是小事,如果把命都丢了,可没人会为自己出头讨回公道。
这练家子就是不同,有时为了争夺一根鸡腿,随后就会演变成一场用筷子交锋的比斗,看着那一个个被摔碎的盘子碟子什么的,那站在一旁的小厮,就在那里扳着指头算计。
“一个汝窑出的碟子要五百”
“某某地方流出的杯子要六百”
这算到最后,那小厮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计算,看着那一个个吃饱喝足后离开的身影,再看看整场的狼藉,那为小厮都快哭了。
“天啊!他们一顿饭就打碎了我接近两年的工钱”虽然这些不用他赔,但那小厮还是不由得有些心疼起来。
这南方多雨水,即便是入冬的时候也是一样,即使下雪也不是很大,有时充其量就来点雨夹雪,但这比单纯的下雨下雪更冷。
今夜的天空一片漆黑,就好像天空被蒙上了一块黑布,黑得让人看不清楚五指。
进入房间后的十人,有的早早就熄灯睡觉了,勤勉一些的现在却依旧坚持着修炼,比如封修凡。
天空虽然黑暗,但还是有着一些微弱的灯光,从那些人还没睡的房屋中投射出来,虽然只是一丝微弱的光,并不能驱散这漫天的黑暗,但却给站在黑暗中的人,一种心理上的温暖和依靠。
院落中的大水缸边,有一个瘦弱的人影站在院落中,仰头望着天空,好像是在想着什么。借着微弱的灯光,发现那是一张清纯可爱的女子的脸,柳叶似的眉毛,一张小嘴上悬着一只琼鼻,微蹙的眉头,就像有什么化不开的忧愁一般。
一个女子,而且是出现在这套极乐谷弟子专用院落内的女子,除了李罗君外,便再无他人。
李罗君今夜一改白天时的顽皮,此时正一脸的相思挂在脸上,如果让封修凡看见,肯定会说一句,这女子动春心了。
“培哥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去中原,真希望能在灵尊苑碰到你”
一阵轻微的呢喃声后,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李罗君此时在不自觉间微笑了起来,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只是不知何时,一个人影站在黑暗处,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自古皆为无情苦,放知独身最逍遥,这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