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懿妃（2）(第2/3 页)

“娘娘，皇上走的时候说他先去太后那里，让娘娘醒了也赶紧过去。”湘语站在一旁说道。

“知道了，把本宫的早膳拿上来吧。”元瑶困得眼睛都有点睁不开。

湘语犹豫了一下，问道：“吃了早膳，会不会误了时辰啊？”

头上的发饰越来越多，整个头愈发沉重。元瑶以手撑额，转头看着湘语，轻声道：“不吃怕是到不了合祁宫了。”

愫瓷为元瑶最后理了理头发，也说道：“去拿早膳吧，吃了也有力气请安。”

“是。”湘语应声退下。

今日的早膳是燕麦粥，元瑶食之无味，但还是勉强吃了一小碗。吃完之后，便匆匆上了轿辇，前往合祁宫。

晨起的日光并不**，空气中还有未消散的雾气，阳光透过这些雾气，犹如碎金一般，细细落在人们的肩上。而远处的宫殿，也被雾气环绕，显得迷离隐秘。元瑶穿行在这样的光景里，倍感舒畅。

但是耳尖的她，也听到了一些闲言碎语。于是她闭眼道：“停轿。”

愫瓷还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连忙道：“娘娘可是身体不适？”

元瑶睁开双眼，朝右手边看去，有几个小太监低头站在那里。

“你们，刚刚在议论什么？”元瑶声音有些低沉，语调缓缓。

几个小太监赶忙跪下，紧张道：“回禀皇后娘娘，奴才们在说……在杂役司做事的潘慕。”

愫瓷一愣，疑惑道：“潘慕去了杂役司？”

“是，昨天夜里就去了。”

愫瓷回头看着元瑶，颇为诧异，道：“娘娘，皇上不是很重视潘慕吗？”

元瑶无声地冷笑了一下，道：“受皇帝重视的总管太监潘慕被贬到杂役司，真是很好的谈资呢。”

“娘娘……”

“走。”元瑶敛了笑意，表情肃穆。

来到合祁宫的时候，章烨瑾的轿辇果然在外面，在那里等着元瑶的，还有郁星。他见元瑶来了，便走上前行礼道：“参见皇后娘娘，皇上和太后在里面等您呢。”

“知道了。”元瑶说着略过了愫瓷准备搀扶的手，自己提着裙角就下了轿撵，走的又急，动作之大使得衣袂翻飞。到了殿门口，愫瓷本想跟进去，但是元瑶却让她等在门口就好。一脸疑惑的愫瓷见状，只好与郁星站在门口等候。

“皇后娘娘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郁星问道。

“是潘慕，”愫瓷双手攥在一起，不安道：“潘慕怎么突然去了杂役司？”

郁星一听是潘慕，就立马示意愫瓷小声点，他凑近了愫瓷，低声道：“昨日傍晚，也不知道潘公公哪里做不好，皇上突然就生了大气，直接送去杂役司了。”

“皇上……真是喜怒无常。”愫瓷闻言不禁有些无语。

郁星也跟着摇摇头，无奈道：“也不知道潘公公怎么样了，他身子一直不好。”

外头愫瓷和郁星慢慢聊着，里头气氛却不是如此融洽。元瑶进殿之后，按规矩行了礼就坐下了，神色恹恹。太后和章烨瑾则是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话，好像元瑶的到来对他们来说并无不同。

“皇后，怎么如此无精打采？”太后突然开口问道。

元瑶勉强打起精神，说道：“昨日睡得不安稳。”

“是身体不适吗？”

听到这话，章烨瑾微微一笑，朝太后说道：“昨日朕歇在了皇后宫里，所以她累了一点，也是朕让她早上多睡一会的。”

这话如同发馊的饭，硬要逼着人吃下一般，元瑶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恶心，她赶紧拿起手帕捂住嘴巴，眉间扭曲。

“皇后这是怎么了？”太后神色古怪地看着元瑶。

“这般呕吐，莫不是有喜了？”章烨瑾脸上虽然有浅浅笑意，但眼底淡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