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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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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山落了场大雨,夏季的闷热被冲刷去许多。 陆姚和着雨声辗转整夜,天色微明便再躺不住,起身麻木地立在窗边,看着暴雨一刻不停地砸在窗沿,黑云压山的颓废样。 回山已有数日,每每躺下,便会重复做起两场噩梦,一个是余长溯在青铜鼎前自我凌迟的惨景,另一个是她上辈子年幼时遭遇的火灾。 到最近,这两场噩梦常先后出现在同一个夜里,无论是身上蔓延开的烈火还是耳边呼啸过的长风,感官在梦中愈发敏感,甚至醒时会有皮肤灼烧之感,查看后却没有任何痕迹。 除了这两种,偶尔也会掺杂一些短暂的、温和的美梦,梦里的人静静站在山道上,朝她浅浅笑着,等她跟上。 在数不清第几次做到相同的梦后,陆姚开始察觉,这些美好的回忆并不属于她,而是原主路遥的记忆。 “我为什么会看到路遥的记忆?”她边着衣边尝试询问小六。 这次,脑海中的声音没能立即回应她,任由廊外嘈杂的落雨声回荡着。 直到穿戴整齐,她的手慢慢垂落,从小六的沉默中品出一丝异样。 “好像确实看过类似的,主角穿后会渐渐获得原主的记忆,我应该就是这种情况?”她试探道。 【无法解答。】片刻后,小六简短地回复。 被暴雨天打湿成冷色调的屋内,她孤零零地站着,眼睫缓缓抬起,其下目光警觉敏锐:“你很少会沉默这么久,你在遮掩什么?” 【我刚才会沉默是因为,我去征求上级系统的意见了。】 “上、上级?”打工人的血脉微微一震,“啊这……你辛苦了。” 【正常。】 她坐回桌案边,平静地望向檐下雨帘:“那么,无法解答的理由是什么?‘非关键’吗?” 【系统认为这个问题的答案会左右你未来的很多决定,故无法解答。】 “这回又是太关键了,所以不能答呗。” 【总之……请随性地活下去,这一次不会有任何外力控制你的选择。】 陆姚很少听见小六这么严肃的语气,一点也不适合它那副天生欠收拾般的嗓音。 她似懂非懂,有些意外,又不是特别意外,面前似乎有团黑雾逐渐散开一个豁口,露出里面庞然大物的小小一角。 但毕竟是死里逃生数趟,也真正死过一回的人了,她冷静道:“也就是说上一次有外力控制过我的选择。” 【我说的太多了,陆女士。】 她语塞地低下头去。 问题一旦被小六明确地拒答,便不会再给她套出半点信息。 “那我换一个问题。”她顿了顿,“这个世界,并不是真正的《魔玉》,对不对?” 【这里就是钟鱼到客船的作品《魔玉》。】 得到答复的她仍不死心,斟酌了一下措辞,重新提问:“这里不是我认知里的《魔玉》,对不对?” 最开始觉得不对劲,是在看到云意和柳笙前世的时候,这一段情节并不存在于她最终阅读到的线上作品里。 原以为只是中世界对于角色背景的自动补足,但到了最近,和原情节产生出入的细枝末节越来越多。 褚忆的心上人变成了万敬之,而万敬之参与到了明月镇的任务里…… 【对。】 “果然。”她低下头去,长长地叹了一声,“我现在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能不能解释?” 小六停顿一下,耐心说明:【要理解这个问题,需要你重新审视一下你所谓的真正的《魔玉》。】 “审视?” 【每一本的创作过程都大差不差:作者产生创作动机后拟定基础世界观、人设,或将破碎式的情节统合成整,或从大纲中分解出具体情节。在经历过无数次统合分解、自我答疑后,第一次落实到白纸黑字,即为初稿。 虽然快餐学的时代,初稿即是终稿的作品并不少见,但至少你认知里的《魔玉》,仍属于大量增补、删减、修改后的产物。 而现在你所在的这个世界,却会尽量对《魔玉》的所有原稿内容进行保留,甚至是作者创作初期一闪而过的念头,也可能会作为世界观的补足存在于某个角落。 换言之,这里是所有原稿的“集合世界”。】 陆姚端坐桌前,默默整理了一遍小六的话:“的确,若要这么解释,目前为止我觉得违和的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合理。” 【你好像不是很惊讶。】 她苦涩地笑一下,起身从柜

子里拿出一把红色油纸伞,走出屋外:“这一天天的叫我惊讶的事情可太多了,多少该产生点抗性了。” 廊外大雨滂沱,敲打松枝,得益于松枝坚韧,未改其形。倒是庭中茉莉,刚开不久便被打落一地,落得个凌乱衰败的模样。 沿回廊走一段,见褚忆抱膝坐在潮湿的台阶上,面前是不得不提前接受凋零的茉莉。 陆姚好奇地撑开伞,坐到了她身旁的台阶上:“你在看什么?” 褚忆侧目看了看她,浅声道:“在等太阳。” “不喜欢下雨?” 褚忆摇了摇头:“不是,只是有人告诉过我,若觉得无事可做,就晒晒太阳。” “你的伤还没好,就别总想着出山奔波了。” “我不能闲下来,一旦闲下来,就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据陆姚所知,褚忆生在镖局,自小被她父亲当做男孩培养,十来岁开始扎在男人堆里走镖。 自小劳碌拼搏惯了,清闲的日子便会叫她不安。 “是谁告诉你可以晒太阳的?”陆姚转移着她的注意力,“是丰师弟?” “不是。” “是万师弟?” 褚忆愣了愣,小幅地点了两下头。 陆姚了然地笑笑,手上的纸伞轻悠悠地转起来:“原来如此,是万师弟啊。” 褚忆的脸颊静静地浮出淡红,良久后看着满地泥泞的茉莉花瓣出神道:“也不知常晟……到底是谁。” “想知道这还不容易?”陆姚执伞从台阶上站起,低头看向她,“走,带你去我的快乐老家。” 褚忆困惑道:“快乐?老家?” 陆姚点点头:“不过,先得去把岳师弟喊起来。” 不久后,藏阁里。 矮桌上备好瓜子果盘,点心茶水。桌边围着陆姚褚忆,以及被强行从云中仙舍拖过来的岳宁。 “常晟此名……”岳宁以袖掩嘴打个哈欠,朦胧道,“我还真查到了。” 陆姚赶紧倒一杯浓茶递过去:“慢慢说。” 褚忆惊道:“这是能查到的吗?” 岳宁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能,路师姐一回山就托我查阅史籍,就在昨日,给我找到了。” 桌边两人闻声将脸凑近了些,模样聚精会神。 岳宁无奈地叹了口气,组织片刻语言,方才慢吞吞道:“还是先从正史中提及较多的姜玥开始说吧。” 陆姚捧着切好的甜瓜咬下一小口:“都成,按你方便的说。” “姜玥,六百年前北翼国国主姜珂最小的女儿,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国色天姿,聪慧机敏。擅骑射,精通机关术,有巧思时,常闭于房中数日钻研机关傀儡,废寝忘食。 北翼大旱之年,年仅十四的姜玥亲自领兵赴各地赈灾,途中剿旱魃、祓旱灾、稳民生,被百姓拥戴为‘甘露公主’。” 岳宁说得口渴,停下又倒了一杯茶,递到嘴边喝一口。 抬眼对上两人热忱求知的目光,不好意思耽搁太久,继续说了下去。 “十六岁,被指婚给雁国储君。与疆域辽阔的北翼相比,雁国不过是个弹丸之地,民众皆愤慨,不满甘露公主下嫁。 在举国不满声中,送亲队伍由北翼大将军裴殊亲自带领,正常出发,自国界出,途经西北断壁……”岳宁说到此,特地顿了一下补充道,“我找地图比对了一下,应该就是如今魍魉山的遮天断壁。” 褚忆点点头,小声催促:“你继续说。” “途经西北断壁时,送亲队伍遭雁国官兵埋伏,致使姜玥坠崖殒命。 消息传回北翼,群情激愤,国主姜珂更是痛彻心扉,发兵进攻雁国直指其国都,未满半年,雁国亡国,并入北翼。 但北翼在吞并雁国后也只强盛了一年,一年后北翼国运尽崩,包括国主姜珂在内的几百人,一夜之间,无故毙命于宫墙之内。” 褚忆追问:“然后呢?” 岳宁看着她迟疑道:“没然后了,正史只记到这里。” 陆姚的一块甜瓜啃完最后一口,放下瓜皮擦了擦嘴。 虽然岳宁说得精彩,但对她来说,竟没得到什么新的信息。 原给出的真相是这样的—— 姜玥自小爹娘疼、哥哥亲、百姓爱戴,长大后爱慕大将军裴殊并与其私定终身,却突然被告知要嫁给隔壁雁国当太子妃。 送亲队伍经过魍魉山的

断壁时,被假冒成雁国官兵的北翼国官兵袭击。 慌乱中扒在崖边,被悬崖上冷眼俯视她的裴殊告知是奉她父兄的旨意要取她性命。 只因太平盛世百姓厌战,只有甘露公主的死才能激起民愤,给北翼国正当的理由发兵雁国。 她眼睁睁看着裴殊斩断自己扒在崖边的手指,心灰意冷地坠下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一生并不存在什么呵护和宠爱,父亲兄长和爱人皆视她为可抛的弃子。 但玄幻小说的基本常识之一就是坠崖肯定不会死,所以她性命无忧,且摔断了双腿并堕入妖道。 最后,她“驾着”机关蜈蚣回到北翼国皇宫,活活吓死了她的父亲和几个哥哥,折磨死了裴殊。 但是…… “那常晟呢?常晟和姜玥有什么关系?” 一旁的褚忆替她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对,差点忘说了。”岳宁一拍脑袋,赶紧补充,“常晟就是这雁国最后一位储君、姜玥素未谋面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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