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第2/3 页)

王冬儿拍了拍额头，露出痛苦无奈的表情，到头来，什么都瞒不过他，她甚至不需要知道被戳穿的理由。

“雨浩，你相信命运吗？”王冬儿没有再接霍雨浩，而是把问题抛给他。

霍雨浩微微怔住了神，他就是命运接引之人，受到命运眷顾之人怎会不相信命运呢？

可是，自己真的毫无二心，毫无怨言吗？如果他和王秋儿真的是天生一对，为何会爱上那道虚幻的身影呢？是命运在戏弄他吗？

见霍雨浩迟疑，王冬儿却给出了自己的答案：“我不相信。”

因为命运从来没有施舍过她，它把王冬儿架在属于爱情的火焰上无情灼烤，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把命运二字揉成一团，狠狠丢进垃圾桶。

霍雨浩仿佛明白了什么，他预感，这一次，可能是永别。

命运就是这般无情。

“冬儿！”他的声音有些失调，有点像走音的胡琴。

“雨浩，这个世上总是有很多无奈的事，我和秋儿，你只能选一个。”王冬儿认真的说。

“同样的，我和她，这个世上，也只能存在一个。”

“亦或许，都不存在。”王冬儿严肃的看着他。

开后宫吗？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王冬儿不会委身于人，那王秋儿也不会退让。

最后的选择权，还是在霍雨浩手上，可此时霍雨浩所展现的优柔寡断。

看着他身上的抓痕与伤口，王冬儿明白，面前的心上人也在承受着业火的煎熬。

都不像你了啊，雨浩。

“你爱我吗？”王冬儿咬了咬牙，再次问出了这个令她和霍雨浩都痛苦万分的问题，其实，两个人都知道答案。 “爱。”

“那你能跟我走吗？”王冬儿给出了最后的通牒。

“不能。”霍雨浩回答的同样果断。

王冬儿凄然一笑，这个回答意料之中，但当他亲口打断自己的念想时，还是会有些失落难过，坚强的冬儿不会在霍雨浩面前表露，那个脆弱矫情的她，已随着霍雨浩当初的选择沉睡在了海参湖底。

无论自己哭的再厉害，也不会让他发觉的。

“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王冬儿想要转身，却被叫住。

“等等。”

事到如今，各走各路，还有什么回旋的余地吗？

霍雨浩抛出一个小玩意，王冬儿顺势接住。

手上是霍雨浩曾经提到过，他已故母亲留给他唯一的信物，象征着思念与陪伴，温热的刀柄，散发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冬儿，这把匕首，送给你了，当你难过，孤单的时候，就看看它，用它，，，削个苹果什么的。”霍雨浩笨拙的组织着词汇，他想说一些语气更重表达情意更深一些的语句，可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他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所幸，也只有王冬儿能够理解他的笨手笨脚了。

“所以，我没有离开你，只要这把匕首在你身边，我就在你身边。”霍雨浩支支吾吾的说着，他确实不擅长说太肉麻的话。

“什么嘛，你这不是很懂事的吗？”王冬儿的视线止不住的模糊，她把匕首放在手心，低着头打量，晶莹光泽的液体滴落在匕首锃亮的刀刃上，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宝石般璀璨，王冬儿呜呜的笑着，霍雨浩嘿嘿的哭着。

像一对笨蛋。

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他们都不是小孩了，只是，霍雨浩真心爱着光之霓裳，爱着心中的那道完美的身影，哪怕是在王秋儿毒药般的侵蚀与玷污下，他仍保留着少年内心最完美的妄想，对她的爱，至今仍毫发无伤。

即使是被玷污的爱，一样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