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万一是奸细
前世在苍狼国的时候,偶然间断断续续的听苍狼王与人交谈的时候,提及楚墨寒,满是对楚墨寒的钦佩之意。
苍狼王曾说:“那楚墨寒,就是苍狼国入主中原的最大一阻碍。有他在,我苍狼国想要攻入中原,难如登天。”
一开始的时候,苏恋雪还能被老狼王捧在掌心当珍宝,备受苍狼王的疼爱。
然而,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老狼王的身体就像被岁月侵蚀的古老城墙,一日不如一日,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活力。
苏恋雪在苍狼国的日子愈发艰难,时常遭受他人无情的欺辱。
她在这陌生的地方孤立无援,只能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随她一同前来的人,都跟她不是同一条心,近身的丫鬟还是探花郎精心安排的监视她的人。
后来,老狼王因病不治身亡过后。
苏恋雪在苍狼国的日子就更加的艰难了,以至于最后她被残害的死去了。
......
楚墨寒虽然是当今圣上的第四个皇子。但是,因为他的母亲不过是圣上酒后宠幸的一名洗脚婢女所生,因而他也并未得到皇帝的半分疼爱。
虽说他的母亲因那一夜的宠幸被封为答应,可皇宫向来是个惯会捧高踩低之地。
宫人们见他母亲即便生了他这个儿子,却依旧如此不得圣心,便越发地对他们母子苛待起来,时常在吃食方面进行克扣,使得他们的日子过得极为艰难。
后来,他的母亲因不慎得罪了人,竟不幸被人暗害致死。
楚墨寒悲痛欲绝,他怀着满心的悲愤与期望向父皇求助,渴望父皇能为母亲主持公道。
然而,父皇却只是冷漠地回应,说他不要轻信旁人之言。
那话语中的冰冷与无情,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楚墨寒的心,让他瞬间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在母亲离世后不久,楚墨寒便被皇帝放置边关漠防城,任其自生自灭。而跟随他一同前往边关的,只有从小伺候他的奶娘。
刚到边关的时候,楚墨寒时常被一些人蓄意找茬,那些别有用心之人,总是无端地给他制造麻烦。
好在,老将军是个心地很善良的人,他一眼便看出楚墨寒是个人才,于是决定经心的教导他。
而楚墨寒在一场场实际战役的经验积累中,渐渐磨砺出了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学会了审时度势,巧妙布局,带领着将士们奋勇杀敌。
在一次次的生死考验中,楚墨寒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和无畏的精神,在这充满挑战的边关之地,一步一个脚印,闯出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不再是那个被人随意欺负的落魄皇子,而是成为了让敌人闻风丧胆、让将士们衷心拥护的铁血将军。
......
楚墨寒疾步来到床边,瞧见清醒过来的苏恋雪,总算长舒了一口气,这个仿若瓷娃娃般脆弱易碎的人儿终于醒了。
苏恋雪看着前世熟悉的将军瞬间,眼中蓦地盈满泪水。
苏恋雪想到在京城时听外公提起过楚墨寒的身世,当时听了就心疼不已。
如今,再次见到这位曾在最后给予她体面的将军,又怎能不让她激动落泪?此刻,面对这位熟悉而又陌生的将军,她的情感如汹涌的潮水般难以抑制。
看到苏恋雪落泪,楚墨寒一惊,以为伤口又疼了,忙急叫:“老头,快来看一下”。
随后,一个背微驼、头发花白的老者走上前来,苏恋雪心中暗想,这位想必就是她们提及的吏军医了。
吏军医把了会儿脉后收手离开,又吩咐小桃查看了一下苏恋雪胸口的伤势状况。
小桃:“小姐的伤口已经逐渐在结痂了。”
吏军医听后轻抚自己的胡须,对苏恋雪道:“小姐,伤口结痂时会发痒,这个时候,你要忍耐一下,不要用手去挠,不然你的伤口会有疤痕的。”
苏恋雪张嘴,想开口回答,却惊觉自己连最简的声音都难以发出。喉咙干涩至极,仿若被沙砾填满。
苏恋雪只能盯着吏军医,然后无奈的轻轻点了点头。
吏军医见苏恋雪这般模样,知道她急于想说话:“小姐,不急着说话,您病了许久,这才刚醒来,说不出来是很正常的。”
楚墨寒也微微压低声音,轻声说道:“你就安心养伤,不必急于说话,待你伤势稍好一些时再说也不迟。不管你是奸细,还是怀有其他什么目的,总之,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统统收起。”
什么是奸细?又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苏恋雪在听到这话的瞬间,心中猛地一震,她突然明白过来,将军这是将她视作敌人了。
苏恋雪再次张了张嘴,满心渴望去解释一番,然而此时此刻,她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想以此来表明,她不是。
其实仔细想想,倒也能够理解。边关形势错综复杂,任何一个陌生之人的出现,都有可能是心怀叵测之人。
在这烽火连天、局势紧张的关边之地,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可能暗藏着巨大的危机。
楚墨寒做为一个将军不得不保持高度的警惕,对每一个陌生人都进行严格的审视。毕竟,稍有不慎,便可能给整个中原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此时苏恋雪也无法多作解释,日后总有机会表明自己的态度。
这个前世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这一次也要回报回去。
吏军医重新开了方子,多是滋补之药,而后对着楚墨寒道:“这些皆为较为温和的药,再配上一些滋补的食材。”
“小姐身体虚弱,药吃多了并非好事,调养身体还是得靠食补,如此才能起到调养之效。”
稍作停顿,接着说道:“只是漠北荒凉,楚小子你可要多费些心思了。”
楚墨寒长年在军中长大,对于女人完全不太懂如何呵护,内心不由想道要费什么心思?吃的喝的,不会少了她的。
楚墨寒于是对着吏军医道:“有伺候的人在,还要费什么心思?她究竟是什么人呢,都还没有查清楚,万一真是奸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