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怀孕被知卫道士讨伐(第2/3 页)
“我早知道你必定不相信我的话,等着。”
秦烟起身,少卿回来,手里拿了一个匣子,往许绣忆面前一丢:“这就是凭据。”
许绣忆打开匣子,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只觉得这匣子里,装了一只恶魔,一只足够摧毁她的恶魔。
秦烟冷笑一声:“别是连看的勇气都没有。”
许绣忆闭上眼睛,沉稳了心思,一把打开匣子,匣子里是一本账本,她打开看了几页,脸色煞白。
账本是锦娘绣庄几年来的营利和支出,账本上都有尉锦娘的印章,而没一个月末的那一夜,都盖了另一个印章,印章上四个字,从右到左,从上到下,分明是安承少印。
“我知道你不信,所以冒险把承少的账本偷了出来,看到没,锦娘绣庄真正的大老板就是承少。”
“你有何证据,说那把火是他自己放的?”
“证据,你看下一本,是承少在京都一家绸缎庄的账本。”
许绣忆沉着气,其实结果她心里已经有了一半数了不是?
从尉家有意姑息纵火之人的态度上,她早就知道了纵火的人必定是尉家不敢或者没办法追究的人不是吗?
下一本账本,是城中最大的绸缎庄华娟绸缎庄的账本,近一月的账目显示,华娟绸缎庄购入了额大量丝线,绢缎。
所以,方圆百里的绸缎庄才会缺丝短线的对吗?
再看那账本最后的印章,依旧是安承少印。
她呆坐在了那里,她也懂看账,知道这两本账本是真的,没有作假的可能。
所以,所有的事实都在证明,安承少自己买断了所有的丝线绸缎,造成锦娘绣庄缺货的情况。然后,那把火……
“承少从始至终都在玩弄你,那把火就是他自己放的,你如果还想要证据,那我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你和锦娘绣庄定的东西,是一批绣着你保宁堂三个字的布袋,那些布袋,你和尉淑芬说是为了打响你们的保宁堂的名声,买药但凡够多少钱,就送锦娘绣庄出品的绣袋一个,凭借锦娘绣庄的名声,还有锦娘绣庄的一帕难求,大家就算不需要药材,对那袋子必定也是趋之若鹜,你和尉淑芬说,这是品牌连锁效应,对吗?”
品牌连锁效应--这个极现代的词,尉淑芬那她都解释了半天,可秦烟却脱口而出,一字不差,甚至她的目的,她的销售手法,她的了如指掌,这些,只是她和尉淑芬之间的秘密。
许绣忆那凉透了心,彻底的跌入了冰窖中。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安承少有意对付她,或者是对付苏家。
前后安承少自导自演,一面用绸缎庄买光绢缎使得锦娘绣庄有一再拖延的理由,另一面见实在不可再拖,索性来个付诸一炬让她彻底断了念头。
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他,为何要这样做?”
“具体为何我不清楚,多半他想弄垮你们苏家,垄断整个京城的医药生意,你该知道的,他对什么都不上心,唯独醉心于赚钱和扩大经营,如今他虽然富可敌国,但是野心却更大,你苏家保宁堂在京城赫赫有名,他能不要?”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她抬起头,端着最后一份冷静,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狼狈。
“问吧!”
秦烟呷一粒葡萄,态度冷蔑:“问。”
“你为何要自杀?”
吃着葡萄秦烟眉心蹙了紧,随后冷笑道:“呵,因为承少不喜欢我,我不甘心,不过许绣忆,你真以为承少爱你?我早就说过,对你他不过是一时新鲜,你是生了几分姿色,你也颇有才华,但是你仔细想想,如果他真喜欢你,会如此不惜一切毁你心血?他为了得到你们保宁堂的生意,连你也可以瞒着可以骗着可以不顾你的感受,许绣忆,你比我好的到哪里去?”
一番话,一阵阵扎在许绣忆的心窝子上。
是,秦烟说的没错,无论安承少是何故要对付苏家,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在她和毁了苏家之间,他选中了毁了苏家。
记的曾经他问过,绣忆你可不可以放手苏家。
她本没有放心上,以为他是怕她做生意吃亏或者劳心劳力,如今,她总算明白了。
在她和苏家之间,他也曾经有过为难。
但是最后,依旧选择了不顾一切的对付苏家,对付--她。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从秦府出来的,只知道秦烟送了她到门口,嘲讽了一句:“他就算爱你,你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全世界,利益和你,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利益。就算他许诺给你什么,也只是介于你能放弃一切顺着他的基础上,他才会兑现那些许诺。他不爱我,但是一点也不妨碍我对他的了解。”
浑浑噩噩的回家,浑浑噩噩的过了一日,浑浑噩噩噩入了夜吃了晚膳,浑浑噩噩上床睡觉。
秦烟的话她本来只信了三分,但是当试探了尉淑芬又去了秦烟那一趟后,她已然明白。
利益和爱情,他想鱼和熊掌兼得,但是如果不能兼得,他会保护犹豫的选择利益。
他唯独对她的仁慈的,是想方设法的瞒着她,不叫她知道他对她所做的那些残忍。
躺在床上,手放在小腹上,小腹微微坠疼,就像是那孩子也知道她此刻的伤心一般。
整个孩子,原本虽然来的不是时候,但她却还是欣喜,可是如今呢?
利益,她,孩子,是1+1=1,还是,就算是她和孩子加一起,也根本敌不过他对财富的热衷?
这样过了一夜,她睡睡醒醒无数次,早上起来腰肢酸软,头昏脑胀,她以为是妊娠反应,坚持着起来。
苏家那四奶奶陆羽儿吃了早膳就过来找她,因为这段姻缘是许绣忆成全的,又加之两人都是官家小姐,是以和许绣忆格外亲厚,拉着许绣忆要去逛街。
许绣忆拗不过她,只得同她一道上街。
她心里头其实清楚,这陆羽儿说要逛街,无非是想去街上显摆一番,她三十五岁的人,吃了一颗二十光景的嫩草,还是生相俊朗的小后生,她能不骄傲。
原本就是个虚荣心膨胀的人,这次做了苏锦郁的夫人,这虚荣心更是膨胀到不出去显摆一番不痛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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