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后宫诸人(第2/2 页)

段玉楚落在最后走出了凤仪宫，细细思索着后宫目前局势。拂冬落后半步，低声道“主子别往心里去。”

“嗯…无碍，不过阴阳怪气几句。”段玉楚想着事情，随口回了一句。

如今宫中郑氏乃荥阳郑氏二房嫡次女，育有皇长子而册封淑妃。郑氏一族虽在皇帝的打压下大不如前。

但俗话说，烂船也有三千钉，依旧不容小觑。

胡氏其父任御史大夫一职，乃坚定的保皇派。

只不过其父以舌灿莲花而闻名朝廷内外，胡氏本人却被教养的古板迂腐，言行举止皆一板一眼。素来不为皇帝所喜，因育有一女而册封贤妃。

姣妃李朝玥乃赵郡李氏长房嫡幺女，其族内诸人，此前但凡出仕，皆乃高官重臣。

李氏幼时家中并无意将其送进宫中，遂养的性子娇纵，目下无尘。李氏自东宫至今，服侍皇帝已四年之久，却未曾有孕，应是皇帝的手段。无子，则不足为虑。

王婕妤自从生下二公主伤了根本，太医令曾言其日后子嗣艰难。从前在东宫也好，还是如今在后宫，王婕妤都平平无奇，为人颇为中庸。

正思索间，行至御花园西南角，拂冬远远瞥见明黄衣角，扯了扯段玉楚衣袖，低声提醒“主子，陛下。”

段玉楚愣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抹明黄身影，规矩行礼。

“妾，叩见陛下。”

燕明玺立于花影下，望着形容消瘦，妆容寡淡的段玉楚，怔愣了一下。

从前在东宫初见段氏时，段氏一袭木槿色衣裙，裙摆上莲花若隐若现，彼时她刚及笄，却为了段玉华言辞犀利，引经据典，逼的李氏不得不低头认罚。

当时他想，他那个温婉贤淑的太子妃，是如何教养得出这般的女子。

热烈且张扬，明明身为商贾之女，却从不为身份所累。

“陛下……”赵余在一旁低声提醒。

“起吧，秋来风急，也该多添点衣裳。”燕明玺注视着段玉楚道。

“多谢陛下关怀，妾知晓了。”段玉楚柔顺道。

燕明玺闻言只觉难以言说，恍惚想起废段氏入冷宫的那天。

“朕废了你姐姐后位，此后后位空置，依旧册你为妃，如此两全其美。”他记得他当时如此说。

“两全其美？谁的两全其美？我姐姐是你的发妻，她温良贤淑，从未行差踏错。”

段玉楚怒不可遏。

“我曾说过我愿意做你的刀，你也应我护我姐姐无忧。如今陛下大权在握，妾愿意引颈自戮。”

“刀就该有做刀的自觉，段氏，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燕明玺难以理解段玉楚，若不废后，便要将段玉楚废入冷宫，他想保住段玉楚，段玉楚却不领情。

“陛下有旨，段氏谋害皇嗣，着即日打入冷宫。”

她既不领情，他又何苦为她筹谋。

“陛下若无事，妾便先告退了。”两人隔着树影相望，只剩下疏离。

“退下吧。”燕明玺转身大步离去。

眼看着皇帝仪仗走远，段玉楚讥讽一笑。

“回去吧，有些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