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暗茧(第2/2 页)
“张彪,你早年在江湖上行走多年,能看出是哪门哪派的毒吗?
毒!杜飞心里暗叫一声,对啊,下了毒,然后离去。中毒的人不会立刻就死的。这个老爷子有两把刷子。哎?他不是父亲经常提起的3岁的那个刘老县令吗?说起他,父亲总是一脸的敬佩。虽说只是个县令,但他却创造了一个最牛的记录,那就是在一个县干了30年县令外加15年师爷。每当他按朝廷制度该离任时,总有大批百姓夹道痛哭并上万言请愿。他的上司一不敢犯众怒,二老头子的确很有本事很能处理麻烦。三老头子的后台很硬(两个侄女都在宫里当妃子)。老爷子其实早就想退休过几天清闲日子。但他实在威望太高,人们对他敬若神明,上司对他礼恭有加,搞得他每次的退休计划都不了了之。
“闲人勿进,出了差错唯你是问!“
一个刚刚吐完的衙役不顾嘴边的白沫,鸡琢米似地点头“是是”
“把尸体带回去,张彪,拿的时候小心点,别撒了。”
老头子叹了口气,一转身看见了杜飞,“快回家吧,孩子。这不是你呆的地方。”
躺在**,老道长死后诡异的笑容好像一直在杜飞眼前晃悠。听其他的道士说,这个观内唯一有道骨的只有老道长,他不仅剑法出众,据说还真的会驱鬼辟邪。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轻易被人害死那
“少爷,我是小虎,我可以进来吗?”
这次他真的没进来。
哈哈,总算把他**出来了。杜飞学着父亲的官腔“进来吧。”
“少爷,晚饭给您放在桌子上了,我先下去了。您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
“好的”小虎又是怎么搞的?没见过他这么客气。他也有心事吗?少见!
杜飞很努力的想入睡却没能如愿。在万般无奈下,他决定做一件从来没做过的事:找父亲谈谈。
杜飞的父亲有晚上读兵的习惯,当然也可以视作是补习。江湖出身的父亲有时候还会做出恨不得一个人挑翻敌人全军的豪迈举动。强中自有强中手,打仗跟江湖斗殴完全是两个概念。一个会用兵的人,自己在后方摇着纸扇喝着茶一样能把敌人折磨的生不如死。父亲显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他学习兵法实在没有天赋,化程度又不高,说实话,就他的水平也就刚刚把字识全。能当上参将多少靠着爷爷早年为官在朝廷里提携的部下打点。想到这里,杜飞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父亲可以靠爷爷混个一官半职,而我那,只能靠自己吧。父亲几乎是个粗人,根本不懂得人情世故,毫无心机。虽然场面上的事大至能做得来,但跟他的同僚们一比,显得是那么胸无城府,又那么憨厚老实,他能保住自己职位就不错了。杜飞又想起了自己8岁的时候,那时父亲一把银枪挑遍湘西四县马贼,10招内击败潜逃了8年血债累累的江洋大盗头目石蝎。百姓都夹道欢迎凯旋而归的父亲。父亲在马上把他高高的举在头顶,母亲幸福的坐在父亲身后。但是随后,被杀匪首石蝎的兄弟石蟹盯上了父亲,他不敢正面跟父亲较量,就趁父亲不在府里时绑架了他和母亲,父亲单刀赴会,剿灭群匪救出了杜飞,却没能救出母亲
“儿子?还没睡?恩?怎么哭了啊”
“哦,困得父亲,你也没睡啊。”
“早点睡吧,为父还要再看会兵。”
“哦。”
父亲只给杜飞留下一个固执的背影。他好像在努力捍卫着什么。
接连过了几天,段飞都没出去,老老实实在家里读习武。杜人龙的眉头也越来越舒展,他以为自己的良苦用心得到了回报。
直到有一天,杜飞正在院子里练武,忽然见到刘老县在自己家,跟父亲在攀谈着什么他心里咯噔一下,会不会又为了会清观的事说实话,连他自己都拿不准自己是做的梦还是真的到过会清观了。不一会儿,父亲走过来对他说:“刘老县令找我鉴别下死者死因。你跟会清观的道士不也挺熟吗?也跟着过来,说不定还能提供点线索。见见世面,学点本事。
杜飞求之不得,他也想搞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他已经失眠好几天了。
老道的尸体时隔几天有些发物,但笑容还是那么咄咄逼人。饶是父亲这种老江湖,看了也禁不住一皱眉头:“怎么会是?”立刻转身就走。
老县令急了,“人龙,你走什么?”
可父亲仍头也不回:“飞儿!回府!”
老县令无助的站在那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能让杜人龙怕成这样的,会是什么样的人物那?
一个家丁走过来:老爷,这是杜参将留下的字条。
刘老县令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地藏教暗茧”五个字。
刚看到字,这张纸条就开始自行烧,老县令吓的随手一丢:
地藏教
暗茧
天哪,这回是碰上大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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