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长平掌权(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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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内,一片幽幽竹林深处建立了一座飞檐小亭,亭子下坐着四个人。若是人仔细看去,可发现其中两位正是李长平和贺知章。还有一位青衫白巾,手持拂尘,俨然一副道家修士模样。另一个则披朱佩紫,贵气冲天,赫然是当今太子李亨。
“长平,老夫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一个唐敬而已,非要闹到这来吗?”贺知章不悦道。李长平道:“我这也是为李亨考虑。”
李亨虽为太子,但和三人关系甚好,因此四人私下谈话时往往会直呼其名,而非朝堂称呼。
贺知章冷哼一声:“老夫生平最恨这种大逆之人,若你执意要用他,那这大印你们换个人保管吧。”说罢,贺知章把平靖司的司印蹾在石桌上。
李亨默不作声地把大印推了回去,劝道:“贺监。你于平靖司,就如我们顶上的亭子。亭子都没了,朝堂的风雨谁来替我们遮挡。”
朝堂中不知多少人对平靖司虎视眈眈,之所以没有对平靖司采取行动,正是因为有贺监在座亭子屹立在平靖司上。
“是啊,贺监,你年迈操不了繁重事务,若无长平辅佐,平靖司根本运行不起来。按理来说,你二人最不应闹翻才是啊。”李沁也尝试把场子圆回来。
贺知章道:“倘若长平执意要留下唐敬,那只能我走了。”李长平也不惯着:“平靖司现在刚需唐敬这种人才。贺监若要执意罢免唐敬,那我请问,你还能找出一个和唐敬一样的人吗?”
贺知章和李长平二人就如针尖麦芒,谁也不让着谁。
“那我宁愿平靖司塌了!”
李亨和李沁两两对视,眼神里尽是些无奈,贺监这话无疑把事态推向了无可挽回的局面。
按照李亨的计划,贺监和李长平负责平靖司的事务,自己和李沁负责对付朝廷这把明刀暗箭。结果自己这边没崩,平靖司倒闹出了这般幺蛾子。
李沁思索片时,此刻难以圆场,必须要站队了:“李亨,如果非要选一个,我选长平。”李亨有些诧异,这样做无疑是要把贺监赶走。
“怎讲?”
李沁把手中拂尘横在肘臂上,说李亨既无后宫援手,也无朝堂奥援。为何陛下在朝会上会不假思索地同意你建立平靖司?
李亨面额微皱,陛下向来多疑,尤其是天子和太子之间,极为敏感。李亨深知前几任太子的下场,李瑛的画面更是历历在目,所以这次东宫都不敢住了,搬到这皇城一隅。
至于陛下破天荒地让自己建立平靖司,掌握重权。既是试探,也是考验。在座四人都深知此理,只是侧重点不同。
贺知章侧重点在于心要摆正,让陛下打消自己谋反的疑心。而李长平的侧重点则在把事做好,让平靖司彻彻底底成为自己麾下的势力,好在朝廷立足。
李亨思忖再三,终是神色复杂地看向贺监,还没等说自己说什么委婉的话语。贺监忽然两眼一昏,就要向后倒去。
贺监年迈,常年有风头眩缠绕于身,方才情绪激动,复发了病情。李沁立刻起身上前搀扶,李亨则从一旁的木柜中翻了一壶茵芋酒出来,这酒可以暂时缓解风头眩。
李沁担忧道:“还是先送贺监回府调养吧。”李亨点点头:“有劳你了。”
就在李沁准备搀贺监离开时,不料他忽然抓住了李长平的手腕,虚弱道:
“长平哪,唐敬才能不凡我固然知晓。只是这人自主意识太强,加上他对朝堂早已恨之入骨,这种人,你是无法使之臣服的。如今我这样也帮不了你。我给个忠告,你要切记。唐敬,用可以,但必须得防!”
李长平深深鞠躬:“晚辈谨记教诲。”
李沁朝着李长平点头,扶着贺知章走出石亭,消失在了竹林之中。李亨目光回到石桌上,将平靖司的司印推了过去:“长平,平靖司的安危,交给你了。”
李长平小心翼翼地端起这一方司印,有如千斤。这大印背后可不是什么垂涎欲滴的权柄,而是无穷无尽的压力与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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