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人共谋前程
夜色如水，郁府内的喧闹渐渐沉寂下来。郁老夫人和荔枝的交谈带着一丝温馨，让阿璃心中那长久以来的沉重感暂时得到了些许缓解。她们聊了许久，荔枝将京城的趣事娓娓道来，郁老夫人时而微笑，时而点头，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往日的时光。
郁老夫人打了个哈欠，轻声笑道：“荔枝回来了，我这心也定了，静怡在京城也算安稳，你和阿璃也累了，去休息吧。”
阿璃微微欠身，温声道：“是，老夫人，您也早点歇息。”
郁老夫人慈爱的目光落在阿璃身上，带着几分怜惜：“阿璃，你也该好好为自己想想未来了，不要总是只想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了。”
阿璃低头轻笑，心里却微微一动。自己从小到大，习惯了在郁府中忙碌，从未真正为自己的未来设想过。
回到自己的屋子，阿璃轻轻推开窗户，月光如水般洒落，映得房间内一片朦胧。她坐在床边，准备小憩片刻，思绪却有些纷乱。这些年她为府里操持，始终觉得自己不过是个侍女，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从未想过要为自己谋一个未来。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外面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阿璃，阿璃，是我和小翠，能进来吗？”春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阿璃连忙起身开门，见到春桃和小翠站在门外，笑意盈盈，手里还捧着一本厚厚的医。阿璃不由得一愣，心中好奇。
“春桃，你这是……？”她指了指春桃手中的，眉头微微蹙起。
春桃扬了扬手中的，得意地笑道：“阿璃，你学识广博，什么都懂，我们姐妹俩想跟你学学呢！你瞧，这医我翻了半天，也没看懂，你给我们讲讲呗。”
小翠在一旁点头附和：“对啊，阿璃姐，你平时总看这些，肯定懂得多。我们以后也得为自己打算，学点东西，争取能在府里谋个好前程呢。”
阿璃看着她们两个笑嘻嘻的模样，心中却忽然生出一股复杂的情感。小翠和春桃虽然和她一样是府中的侍女，但她们已经在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而自己却总是觉得未来遥不可及。她们俩的话，如同一针刺破了她心中那层懒惰的茧。
“你们倒是有心思。”阿璃淡淡一笑，“这医可不简单，学好了确实有用。”她接过春桃手中的，翻了几页，发现内容和她平日里看的医差不多，甚至还有不少她熟悉的药方和医理。
春桃笑嘻嘻地凑上前：“阿璃姐，你别笑话我们，我们两个平时做的都是粗活，可不能一辈子都做这些。你看，像荔枝姐姐，多厉害！她如今可是郁老夫人身边的贴身大丫鬟，这种机会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得的。”
小翠也点头说道：“就是啊，阿璃姐，你学得多，以后我们也跟着你学一学。等有机会，我们也能争取个好位置，至少不被人随意差遣。”
阿璃听着她们的话，心中逐渐沉重起来。原来，她们早已开始为未来打算了。即便只是府中的侍女，她们也不甘于平庸，渴望更好的生活。而自己呢？她一直以来，仿佛活在别人安排的世界里，从未真正为自己的人生做过打算。
她不由得感慨道：“你们俩倒是很有远见，知道为自己谋出路。” 春桃嘻嘻一笑，毫不掩饰她的坦率：“这有什么？我们都是在郁府长大的，眼下日子好过，那是因为老夫人和少爷的庇护。但将来呢？谁知道府里的事会怎样变化。我们做下人的，只有掌握了些本事，才有可能站稳脚跟，不至于被人随意打发了。”
小翠也点头：“对啊，阿璃姐，咱们不过是出身不同，但人都是有尊严的，也有追求更好生活的权利。”
她们的话像是一记重锤，敲在了阿璃的心头。她一直以来顺从命运，随波逐流，从未为自己认真谋划过。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医，忽然心中有了决心。或许，她也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即便她是府中的侍女，也应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不再只是庸庸碌碌地活着。
她抬起头，坚定地说道：“你们说得对，我们不该只做个任人差遣的奴婢。既然你们有心，我也愿意教你们一些东西，大家一起努力。”
春桃和小翠顿时喜笑颜开，连连点头：“阿璃姐，你真是好人！我们一定跟着你好好学。”
阿璃翻开医，指着上面的几页说道：“这本医里的内容还算基础，我先给你们讲讲大概的内容。你们听好了，这分为几个部分，先是讲人体经脉，然后是一些常见的病症和药方配伍。虽然你们平时没接触过这些，但只要心细，慢慢学，一定能掌握。”
小翠和春桃听得入神，不时点头应和，阿璃边讲边为她们解释，三人间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
“你们别看这内容繁杂，其实只要抓住了要点，并不难学。”阿璃轻轻合上，目光坚毅，“从今天起，每天晚上睡前，我们都来一起学医。没有其他事的话，就来我这里，我给你们讲解。这不仅是为了你们的未来，也是为了我自己。”
春桃忍不住感慨道：“阿璃姐，你真是厉害！这么复杂的东西都懂。看来以后我们真的得跟你好好学学了。”
小翠也笑道：“是啊，有阿璃姐在，我们肯定能学到不少东西。”
阿璃微微一笑：“咱们一起努力，不光是医，府里那些瓷器、字画也可以学学。多学点东西，总归没错。”
春桃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对啊，上次看到那些瓷器，我就觉得特别好看，听说那些瓷器很值钱呢！阿璃姐，你也对那些瓷器感兴趣？”
阿璃点点头：“瓷器的工艺复杂，每一件都是匠人的心血结晶。我之前也看了一些关于瓷器的，越了解越觉得其中奥妙无穷。所以，我也打算多学学，或许以后能派上用场。”
小翠忽然有些憧憬地说道：“说不定咱们以后学得多了，还能有机会离开府里，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呢！”
阿璃笑了笑：“那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不过有心总比没心好。”
三人一拍即合，决定从今晚开始，每天晚上一起学习医，互相督促，一起进步。虽然她们都是府中的侍女，但并不甘心一辈子只做个任人差遣的奴婢。她们要为自己的未来谋划，为自己的尊严奋斗。
夜渐深，阿璃看着小翠和春桃那充满斗志的笑容，心中也生出了一股从未有过的动力。她忽然明白，无论身处何地，人都应当为自己而活，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
“明天开始，就是新的开始。”阿璃在心中暗暗立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