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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廖司白因为私人问题被辞职后,俞益茹补上了他的缺,如此便忙碌起来,十二月份以后出了一个星期的差,回来的路上,赵巍便问她:“茹茹,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俞益茹其实并没有太掩饰这件事,但是听闻赵巍讲出来,还是不禁脸颊发红,她说:“赵姐,很明显么?”
赵巍便调笑道:“那边几个小男生一直再猜,要是知道是真的,估计得心碎好几个。”
俞益茹便故作害羞地躲了开去。
她知道自己表现的相当明显,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薄复彰面前装的太辛苦,在别人面前的时候,她总是不免表现出来。
看见什么有趣的好玩的东西,她便忍不住想:薄复彰会不会喜欢这个呢?
大概是这样的神情表露的太明显,她又是时时被人在意的那一个,到最后,赵巍也听闻了此事,俞益茹向来把赵巍当做可以亲近的姐姐,便也默认了。
因为想着薄复彰的事,俞益茹近来对过多的人际交往也不热衷起来,往常她觉得被众人捧着还算有趣,现在也觉得兴致了了。
她终日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让薄复彰喜欢上她。
她倒是试了好几个过去向来很有效果的办法,但是放在薄复彰身上,就像是小石子掉进深潭,偶尔溅起涟漪,却也看不出其他作用。
倒是自己似乎越陷越深,大概这世上的事,就是挑战越大,越让人兴致勃勃。
俞益茹出差回来后,本想着短暂的离别——再加上薄复彰平时在家无所事事的无聊大概会令对方对她产生想念依恋,不成想她回到薄复彰家中以后,薄复彰根本不在,直到天色暗下,才拖着大包小包回来。
薄复彰回来的时候俞益茹正在纠结着要不要打第三个电话,结果门锁响动,薄复彰灰头土脸地回来了。
这个灰头土脸绝对不是夸张的说法,对方脏的连头发都结成了团,脸上更是布满尘土,俞益茹觉得自己一定是真爱,才能一眼就认出来。
薄复彰吃惊地说:“我以为你明天才回来呢。”
俞益茹:“我们提前完成工作了……话说你是怎么回事?”
薄复彰挠了挠头皮,想捋捋头发,结果因为头发结块捋不动,皱着眉头扯断了好几根头发。
俞益茹看着都痛,忍不住继续问:“你到底去哪了?去热带雨林了么?”
薄复彰说:“不是热带雨林,只是被以前的朋友拜托帮忙,去山里呆了几天。”
她也不理会俞益茹的满脸震惊,抓着头发喃喃道:“好不容易养长的,是不是只能剪掉了?”
这么说着,倒也不见得有多心痛,只是有些迷茫地环顾四周,又问俞益茹:“如意,你知道剪刀在哪么?”
俞益茹赤脚走到薄复彰身边,用手指捻起一绺来,又近距离看上还在簌簌掉落的泥沙,无语道:“去卫生间,我来帮你洗。”
脏成这样,就也不用管衣服了,俞益茹进了浴室先叫薄复彰自己去淋干净,自己则是去接热水拿洗发液。
她先用盆接了水,想想不够,干脆拿了一只桶接了,下一个回头,就看见薄复彰已经完全剥光,只剩下一条内裤,在冲刷而下的泥水中宛如一座白玉的雕像。
俞益茹的脸刷地红了。
她一时简直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手一抖桶便掉下来,水浇了她一身。
她本来穿着棉质的睡衣,被水浇湿之后,便贴在肌肤之上,隐隐透出肉色。
但她管不了自己,只努力令自己维持正常说:“你你怎么脱光了。”
薄复彰没说话,她愣愣看着俞益茹,似乎也有些怔忡。
水流从她们脚下冲刷而过,地上的瓷砖泛起水光,映照出她们都影子。
半晌,薄复彰眨了眨眼睛,说:“不用桶吧,直接搓搓?”
俞益茹惊醒之后,不知道该把眼睛往哪里放,就一边屈身捡桶一边说:“你这得用热水泡着才能洗掉。”
薄复彰不耐:“那干脆还是剪了吧。”
俞益茹下意识便说:“你不能剪。”
薄复彰问:“为什么?其实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俞益茹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但是莫名其妙的,她表面上镇定地就好像在开会一样,她抬头将目光放在薄复彰的脸上,说:“不行,我比较喜欢你长头发的样子。”
她的语气就好像在说“我比较喜欢吃土豆”,只有自己知道,说出这句话到底花了多大的勇气。
这当然也是套路,是拉近关系的一种手段。
但是俞益茹从来没有想过,当这句话是出于真心的时候,居然能带来那么大的悸动。
她又去接了水,这回一步步走到薄复彰身边,蹲下来将对方的头发浸到水里。
薄复彰蹲在她身边,俯下头长发从后全部撩到前面,水汽之中俞益茹看见光裸的洁白的脊背,凹凸的脊椎骨和漂亮的蝴蝶骨,水珠顺着肌肤滑落,莹莹闪动,令人目眩神迷。
她的手穿过缠绕在一起的发丝,细致地轻柔地揉搓,感受着那些发丝在水中荡开,缠绕在她的手指之上,每一根都好像要缠进心里。
薄复彰靠在她的膝盖上,温顺的好像一只猫咪。
鬼使神差地,俞益茹便抬起手,顺着薄复彰的脖子摸向她的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