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纪楠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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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楠楠今年二十九岁,一头短发干练利落,高高瘦瘦的个子,说话和行动都快如闪电。
要想在男人的世界里占有一席之地,不说比登天还难也要过九九八十一关了。
纪楠楠从警校毕业那天起就立志要在男人的地盘上独当一面。
警队里家族式的人员颇多,就像演员的后代多是演员,部队子弟都爱当兵一样,局里的人员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如纪楠楠这样,靠自己一路打拼上来的不算多。
纪楠楠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在男人的地盘里打出一片天,这话说出来简简单单,但要做起来就难上加难了,她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男孩性格显现无疑。
参加工作后,她喜欢抽烟喝酒,一般男人都喝不过她,但她工作时从不喝酒,但烟瘾极大,局里很多男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她从不化妆,脖子上手上也没女性的饰物,倒是耳朵上常常夹着一颗烟。
从来没人见过她留长发穿裙子的形象,与男人们一起值班时,呼噜打得山呼海啸,跟他在一起的兄弟早就忘了她是女人,还是一个连初恋都没经历过的女人。
纪楠楠对工作近乎发狂一般的热爱,这得意于她敢于吃苦,遇事往上冲的性格。
一开始,她从组长做起,人们对她都戴着有色眼镜,但遇到任务时,他们终于明白了,她不是绣花枕头更不是花瓶摆设。
她即有超强的体力更有敏捷的思维和头脑,是个令嫌疑人闻风丧胆的角色。而在警校优异的成绩也是令男人们刮目相看的实打实的成绩。
纪楠楠在队里说一不二,她是队里最能吃辛苦和加班的人,去年有一个案子特别繁琐,她吃住在警局,愣是把案子啃下来才肯回家。
分局成立青年刑侦队的时候,夏一航第一时间就把她抽调到自己的身边,直接任命为副大队长。不仅夏一航就连兄弟们信任她,背后直接叫她楠哥。
纪楠楠与夏一航在一起犹如鱼儿游进了大海里,无论什么事,夏一航对她都是一百分的信任,纪楠楠的张扬性格,不仅得罪队里的人,也经常得罪上面的“重要人物。”
在纪楠楠的眼里,她最看不上的就是女里女气的男人,更受不了只会纸上谈兵现场不敢上,一上就吐的如白小帆之流,曲朗也被她划在这个行列里,她觉得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要上第一线,冲锋陷阵,这样才是快意人生。
纪楠楠至今为止是队里唯一一个获得过最高荣誉的侦察员。
他们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一个疯狂的男人用自己的老婆和五岁的孩子做人质,甚至用液化气做引子,就在大家束手无策之时,纪楠楠听从队里的指挥,在高达十七层的楼里,硬是冲了进去,不仅解救了人质,也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在警队里,纪楠楠最佩服的人就是夏一航,他们之间亲如兄弟,多少次他们在危机时刻把危险留给自己,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珍贵的友谊。
夏一航与纪楠楠的搭档默契十足,成为夏一航离不开的左右手。
纪楠楠也有硬伤,就是没有一个男人把她当女人。
有一次,当局长听说纪楠楠连恋爱都没谈过,就说:我们局里有多少优秀的小伙子?怎么就不能在这里找呢?告诉纪楠楠,只要她相中的人,我出面做媒。
局长的话一出口,几乎所有人都远离纪楠楠,他们很怕把自己列到她相中的行列里,纪楠楠是很久之后才知道这个故事的,她听了一点也没难过,反而说,谁怕的厉害我就举报谁。
她唯一跟夏一航说过这类话,她说今生不打算嫁出去了,像自己这样工作的人,哪个男人会喜欢呢?
夏一航听她这么说,也挺难过的,但他也觉得纪楠楠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女人,她在同事们的眼里确实只是“大哥”而非女人。
有一次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在一家小旅馆里,只剩下一个房间,他们想都没想就把纪楠楠也划在男人的行列里。
当嫌疑人被外地同行抓到的消息传过来的时候,他们几个终于松了一口气。
当天一个房间四张床,却要睡上七个人,几个大男人为了睡觉舒服一些,把房间里的床推在一起,变成一个大大的床,然后一起挤了上去,而且在三天基本没合眼的第四天,他们几个人抱在一起好像锅里的馒头。
纪楠楠开始还想硬撑着,最后连外衣和鞋子也没脱就与他们睡在一起……
这样的事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大山林中“蹲守”的时候,她常常与男警们抱在一起取暖,久而久之成了习惯。
后来兄弟几个背后没少夸自己,个个认为自己都是当代的柳下惠,面对纪楠楠没有一点生理反应,他们常常用这件事来告诫自己的女友,自己是多么的高洁和专一。
兄弟当中有个小心眼女友,听了男友的演绎说什么也不信,到底还是跑到了队里,亲眼看了纪楠楠才算罢休,而对男友的柳下惠之说嗤之以鼻。
纪楠楠偶尔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他们这件事的演绎,没激起她一丝脾气,好像这件事与她无关,她早就习惯了与这帮男人在一起摸爬滚打。如果不是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她还真的忘记自己是个女人了。
纪楠楠是典型的冲锋陷阵的选手,对那些唧唧歪歪的生型侦探一百个看不上,她对白小帆就是如此,现在又多加了一个曲朗。
有一次曲朗开玩笑,他知道夏一航的“原则”就说:“你何不把纪楠楠收了?你们是天生的一对。”
夏一航沉默良久,曲朗什么也没在说,他知道自己说到了他的痛处。
夏一航曾经不止一次说过,只要自己干一辈子的刑警,就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当初他在大学的时候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大家都以为他是开玩笑,后来事实证明,他是君无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