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我就是虎神(第1/2 页)

虎先锋中了一棒，只觉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不清。朦朦胧胧中，他看到了父亲的身影。

他的父亲在五百年前自告奋勇去打孙悟空，没过几招就被老孙一棒子敲得魂飞魄散。

难道我已经死了？

虎先锋心中一阵悲凉，“父亲，孩儿不才，没想到我也死在了猴子手上。”

父亲望着他，没有嘲讽，没有安慰，只说了一句话。

“啖尽迷路奸邪，护送过往善人。”

这是虎先锋的父亲立下的规矩，它把这条信标作为自己的座右铭，直至被悟空打死为止。它临死之时有两点犹悔于心。

一是悔不听黄风大王的劝告，非要去和齐天大圣叫板。二是悔违背了自己遵循的原则，最后听了黄风大王之命，要抓凡夫来做案酒。无论善恶都被他抓来，最终抓来功德圆满的唐僧，被他的徒儿们格杀也是自作孽不可活。

“孩儿，在卧虎寺中为何行杀戮之事也？”

虎先锋听到这话，羞愧低下头来，曾几何时它也是善良的妖怪，遵循父亲曾经的未尽之事，保护善人，格杀恶人，在当时还给自己搏了个‘虎神’的名号。

这卧虎寺也是当初感其恩德的村民们造的。

但黄风大王回来以后，一切都变了，虎弟怂恿它与黄风大王作战，却一个照面就被击为重伤，虎先锋不得已投靠黄风大王。

此举却惹恼了弟弟，虎弟在知道它加入黄风大王愤而离开，不知踪影。

然而黄风大王闭关修炼以来，风沙盖过了曾经的绿野。村民们死的死，逃得逃，现在这里只剩下一堆老鼠。

那黄毛貂鼠害得他家破人散，着实可恨。但他除了每天多吃些老鼠泄愤，又能做些什么呢？

“父亲，村民们都死了，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去救的人了。”

“苦海无涯，只可自渡。如果没有可救之人，你何不去救自己？”

虎先锋低下头来，“现下我该如何救得？无论是泼猴，还是那黄毛老鼠都可以轻易杀灭我，我该如何自救？”

“回归你原来的样子，孩子，惩恶扬善并非人类的专属，妖并非生来就是为了吃人。”

“那黄风大王之前为何拼命杀死巨虫，以求拯救一国人类？那泼猴为何要帮助素不相识的老鼠拼命对付你？除了内心中的一点功利心，或许就是‘拯救生命’本身带来的快意。”

“父亲，我有一事不解，黄风大王曾经也是善者，现下如何疯了？”

“妖，神，人都会改变，如同黄风，如同你，如同那菩萨。或许那泼猴有朝一日也会变成万恶不赦的魔头。”

“父亲，我悟了，我不要做虎先锋了，我还是继续当‘虎神’吧。”

虎先锋闭上眼睛，盘腿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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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陌已经打开葫芦，将里面的药酒倒出来，给广智和广谋喂下。

药酒立刻起效，一进入他们体内，就迅速发挥作用。他们身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口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原本鲜血淋漓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生机。

不久后，广智率先苏醒过来，他迷茫地眨了眨眼，似乎还没完全从濒死状态中回过神来。紧接着，广谋也缓缓睁开了眼睛，虽然眼神迷离，但至少意识已经清醒。

然而，尽管伤口已经愈合，他们的精神状态却依然有些萎靡不振，需要时间来恢复元气。

凌陌转头看着盘腿而坐的石化虎先锋，有些疑惑。这是在调息呢，还是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