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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神惘(第4/4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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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弃很不耐烦:“他出不出手关我屁事。你接着讲。”

“是是。他告诉我,杀人现场其实还有一个人没死,是他们凝和门安插在魔教里的眼线,之前他已经受重伤,索性假装昏迷,反而逃过一劫。找到他时,他已经垂死,只勉强形容了一个人的相貌,告诉他们马上去找到这个人,就断气了。”

“既然是凝和门的人,怎么最后又让魔教知道了?”安弃再问。

对方很尴尬:“这个么,大概是凝和门内部也有魔教的眼线吧。”

小木匠潇洒地挥挥手,表示自己对凝和门与魔教之间乱七八糟的关系不感兴趣。他悠闲地踱回房间,刚一关上门,立即浑身如筛糠般抖了起来。他扶着桌子移到床边,坐了一会儿又弹将起来,开始收拾东西。

这回非逃不可了,他无奈地想,方仲那两句话所露出的破绽,已经足够惹人怀疑——当然这也不能怪方仲,他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自己要是落在登云会手里,十个脑袋也得被砍了,还是早早溜掉吧。

主意打定后,他也不再收拾其他的物品,只把方惟远馈赠的金银带在身边,等到夜深之时,鬼鬼祟祟溜出门去。他不敢走大门,准备就从围墙翻出去,但忽然间想到方仲对他一片真诚,就这么走掉太不够意思,最好还是道个别。

这时候已过午夜子时,府里除了巡逻的卫兵与更夫,其他人早已入睡。偶有卫兵碰上安弃,知道他是方仲的好友,也不会阻拦。但到了方仲的房外,他才发现房内还有旁人在,正在与方仲交谈,悄悄走近一听,却是方惟远。

“我过去总以诚实无欺为傲,今天才知道,原来不会说谎话,也是会害死人的,”方仲的语声中充满了自责,“我话一说口就知道,他们必然已经猜到安弃的下落。”

“你打算怎么做?”方惟远问,“亲自保护他吗?魔教的手段之毒辣,你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也应该知道得很清楚。从皇上到各国诸侯,想要铲除魔教的何止一个两个?但谁都自忖没办法防住他们无孔不入的暗杀,所以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帝王尚且如此,凭你就能行?”

“我的确不行。何况我总是个军人,要以国家大事为重。”方仲毫不犹豫地回答。安弃暗中叹气,心想原来这朋友也不过如此,正准备走开,方仲又说话了:“但我可以把身边的亲兵全部调到他身边,昼夜保护,魔教想要硬闯将军府,却也不容易。”

方惟远很意外:“你的亲兵队都是我精挑细选的精锐武士,都放到他身边……岂不是……”

他没有说出来,安弃已经在心里很有自知之明地替他补上了:大材小用、浪费资源。但与此同时,一阵从未体会过的感动在心里涌起,和丁风相比,方仲对自己的友情才是完全不掺假的。

房内父子俩还在争辩,方惟远的言辞渐渐严厉,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放在往常,小木匠巴不得看到这样的热闹,但在此刻,他心里却只有一个念头:方仲是我的朋友。他脑子里一热,推开门走了进去。

方氏父子立即住了口,神情都有些尴尬。安弃向方惟远施礼后,径直走到方仲跟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过你。那一天你被追击时,其实我好几次动了念头想要出卖你,只是没抓住机会而已。”

方仲愕然,不知该如何应对,安弃又说:“那一次算我对不起你,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我是个一辈子稀里糊涂的小木匠,活到十九岁连自己究竟是谁都不清楚。但这十九年并不是一点收获没有,我好歹交到了一个朋友,那也就不亏了。”

方仲浑身一震,眼圈微微有些红了,正想说话,安弃却已经抢着说:“我这个人胆子很小,听说有魔教要人要来抓我,吓得一夜睡不好觉。刚才我想了,住在这里树大招风,太不安全,还是赶紧逃命,躲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为好。”

方氏父子心知肚明,这番话如果放在从前,说不定真是小木匠的肺腑之言;但在刚刚听了方仲的决定后仍然要走,却是摆明了不愿给自己的朋友带来麻烦。方仲看着安弃的神情,知道没办法劝他改变主意,沉默了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这把匕首的刀鞘上刻着古朴的花纹,抽出来后更是寒光四射,锋芒毕露。

“这是我出生时,先王送给我的,”他说,“留下作个纪念吧。有空的时候,回来看看我。”

安弃接过匕首,咬咬牙,转身跑了出去。他并不知道,自己离开了丁风,却马上会遇到另外一个老熟人。如果提前或者拖后半顿饭的工夫,他就会永远和她擦肩而过,但事实证明,人生的际遇果然奇妙。

易离离没有想到,三年之后,她居然又见到了北水镇上的那个少年。只不过当时的少年眼下已经变成了青年,但那双贼溜溜的眼睛却没有变。那时候该少年还是一身山民打扮,此刻却穿着一身价值不菲的绸衫,手里还附庸风雅地抓着一把纸扇。他点起菜来也是一副暴发户嘴脸,一个人要的东西足够八个人吃。

易离离本来已经打算结账走人,看到这个人走进来,立马改变了主意,决定再坐一会儿,找机会接近他。她相信,这个人会帮助她解开一些疑团。

虽然时隔三年,她依然对那个血腥而充满离别痛苦的夜晚记忆犹新。因为一场完全与己无关的仇杀,母亲被误伤而亡,自己也成了孤零零一个人。幸好此后由于机缘巧合,她遇上了被追杀到穷途末路的登云会老教徒怀谦,又趁着敌人力竭时冒险救了他,结果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了重大的变化。

从怀谦嘴里她才得知,登云会实质上已经分裂成新老两派,而老派从开始的被排挤倾轧到现在被清洗杀害,已经所剩无几。怀谦并不认识易离离的父亲,但一听说他也是老派中人,嗟叹一声,说你就算找到他,多半也是死人了。

此后易离离就跟在怀谦身边,名义上是他的徒弟,其实两人情若祖孙,在这个慈和的老人身上,她隐隐找回一些缺失的父爱。更重要的是,她终于明白了当年父亲为何会加入登云会、又为何会对他心目中的天神笃信无疑。现在再加上怀谦,她的生命已经牢牢和登云会拴在了一起。可惜过了不到半年,怀谦病逝,她又开始一个人四处漂泊,却不再像当年那样只是漫无目的地奔走,而是有意识地寻找着她所想要的东西。

“那些都是证据,”怀谦临死前那微弱的声音始终在她耳边盘旋,“你一定要把证据都找出来。过去我们错了,把一切都掩藏起来,以至于被人清洗时,连帮忙的人都没有。你若是能找到,就把他们公诸于世吧。”

眼前的这个青年,很可能就是活证据。这三年来,她每次回想起那个夜晚,都会一次次猜想那个少年的身份。那些仍然保留于脑海中的对话,更是说明了他的重要性。

然而单从外表来看,实在是不大像。此时他正在对着一个鸡头煞费苦心,试图弄出里面的脑髓,弄得满手油腻。易离离倒是各色人等都见识过不少,耐心在一旁看着,直到那个青年扭过头来大喝一声:“有什么好看的?我脸上有金子吗?”

他看清了易离离的脸,有点发愣:“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想了想,又补充说:“大概是很久以前了吧。”

“是很久以前。”易离离微笑着回答。

青年瞪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再见。”

自从离开了合安城,安弃就觉得自己成了惊弓之鸟,见到任何人都像是来抓他的。这种心态不大好,但合安城那些血淋淋的尸体和那个能轻松潜入将军府摸入他房间的女子,让他不敢有丝毫的侥幸。他冲动之下离开了合安,一路上却难免患得患失,不断后悔,总觉得为了保住他人性命而将自己性命置于危险之中,无论如何称不上划算。

眼前这个姑娘长得满清秀,也的确很面熟,但他一时想不起在何处遇到过。根据“陌生人基本都是奸党”的原则,他放弃了本来试图搭讪的念头,匆匆结账溜掉。

但这小妞却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一直在后面紧跟着他。我们的小木匠别的不行,自知之明向来是大大的有,知道自己虽然长得不难看,要说能吸引如此一个美女对自己发痴,除非自己是白痴才会相信。她跟得越紧,安弃心里就越是不安。

只是眼前这个市镇实在太小,街上人也不多,想要借助人群甩掉她也不可能。不过仔细想想,她至少不应该是想杀了自己,不然刚才在那个路边小酒家就能动手了。如果她只是想生擒自己,说不定混赖一下还有生机。想到这里,他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我既无财也无色,小姐你想劫的究竟是什么呢?”

“你错了,我不会武功也不会法术,劫不动你的,”易离离回答,“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肩膀上的那片云彩,究竟是什么意思。”

安弃僵住了,立即换出一张诚实可靠的笑脸:“能和你这样美丽的小姐相处,实在是我求之不得的。”

但他的心里却忍不住暗自嘀咕: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老子肩膀上有个云纹了?

“你在想什么?”易离离发现他神情有异。

“我在想,是不是全世界都知道老子肩膀上有个云纹了。”安弃没好气地回答。

“全世界倒不见得,”易离离认真地摇摇头,“目前为止,仅限于宁国军方和登云会知道。”

“有点幽默感行不?”安弃暗叹一声,“而且你不也知道嘛。你一定能告诉我它究竟是什么啰?”

他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做好了充分准备眼前这个女子会像丁风那样一问三不知,又或者像那个神秘女子一样三缄其口。不料易离离毫不犹豫地张口回答:“这个云纹和登云会的徽记一样,都来源于镌刻在登云之柱上的花纹。”

“登云之柱?什么玩意儿,登云会膜拜的一根柱子吗?”小木匠随口问,但易离离的答案却让他如受雷击,一时间脑子里乱纷纷的不知身处何方。

“登云之柱是连接天与地的一个通道,通过登云之柱,天神可以降临人间,而凡人也可以登临神界、羽化升仙。”易离离严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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