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赵涵离开收购药材后，林凡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些什么，尤其让林凡无法忍受的是家里没有人能做饭，吴伯和他仅仅能够煮个粥，两人连饭都会煮糊掉。面条什么的就更不要想了，吴伯和林凡两人都不会和面，在古代的菜市场可没有现成的面条卖。
所以林凡和吴伯这两天除了早餐外，基本上都是从外边买回来吃的，开销大增不说，东西还没有赵涵做的好吃干净。尤其是好酒楼太贵，吃上两顿林凡就肉疼，小酒楼东西不怎么样，还非常不方便。这里可没有打个电话叫外卖一说，只能自己出去买，或者出去吃。
夜宵也很难买到，平日里赵涵晚上总会做碗面或者其它东西给林凡填肚子，现在林凡只能凑合着啃个窝头喝碗羊奶什么的。
赵涵离开仅仅三天，林凡就开始思念起赵涵在的各种好处，喝了一口自己泡的参茶，林凡哈了口气，参片放多了味有些苦，没有赵涵准备的好喝，总之林凡这几天事事不顺心。
林凡放下茶壶，拿起布巾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这时候太阳已经晒的很高了，好在他们早上并不做生意，起晚点也没有问题。他现在早上起来会绕着暗巷跑上一圈算是锻炼身体，洗漱后林凡走到厨房拿起吴伯买来的窝头就啃，有些硬实没有赵涵做的香糯。
咕噜噜喝掉有些稀的米粥，林凡端起已经凉的羊奶也喝掉，剥开的鸡蛋蛋黄居然还是会流的，一口塞进嘴里林凡忍住蛋腥味一口吞掉，看来明天他得早点起床，好歹他的手艺比吴伯强上那么一点点。
林凡从屋内出来，就看到吴伯抱着子安溜达刚回来，他们这里早上不需要开铺子，因为没人过来买。林凡开口招呼道：“吴伯你回来了，我今天有点事情要去谈，中午我会带吃的回来，赵涵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您有什么需要买的吗，银子还够用吧。”
“你小子少操心了，有事就去做，我现在还不缺银子，若是真花完了就会向你要的，涵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就是这一两天了吧。”吴伯伸手拍了拍朝着林凡扑过去的子安说道。
林凡点点头笑道：“我可真希望他快点回来，饭吃着都不香了，宝宝乖啊，你今天得和爷爷在一起，爹爹出去有事要谈。”说完林凡摸了摸林子安的小脑袋，又亲了小家伙几口，这才朝着院门处走去，他昨晚就想过了，生意不够好就主动出击。
在这里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林凡虽然知道过了暗巷那边就是花楼，但事实上林凡却没有真的过去看过，早上跑人家院门还关着的。
不过今天林凡准备去花楼瞧瞧，看能不能和花楼里的老鸨谈谈，若是能够把产品推销到花楼中，相信这是一个不错的销路。
走出暗巷踱步到最近的一家花楼，林凡站在门前有些踌躇，他心里虽然做了不少建设，但是真要他走近古代的花楼，主要是这花楼中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全都是哥儿，在林凡眼里看着都是男人的花楼，让他感觉非常奇怪。
“叩叩叩……”林凡敲门，他来的太早了，人花楼这时候都正睡得香。
在敲了几下后，一个老翁打开门看了一眼林凡道：“这位爷是来消遣的，还是有事，这个时辰哥儿们都还没有起来。”
老翁这么问也是很正常，通常来消遣的都是晚上来，大清早来的基本上都是有事，所以他需要询问清楚，不然放随便的人进去闹事可就麻烦了，尤其是这老翁眼神不是太好，虽然林凡穿的是男子的衣服，但是瞧着林凡身段，怎么都有些像个哥儿似的，若是那个大户人家来找夫郎闹起来就麻烦了。
“咳，大爷那个我不是来消遣的，我有事想和这里的阿嬷谈谈，我手里有些好东西，贵楼里应该用的上。”林凡手放在唇下低咳一声道。
老翁听到林凡开口后，这才仔细的大量了一下林凡道：“那您在门口等一下，我去找管事的问问，看能不能让您进来谈。”
“成，我在门口等着。”林凡点点头道。
老翁走后，林凡也没敢夸进去，还有个小山墩一般的高壮小伙子堵着门，不过林凡总觉得这人脑筋可能不太好使。
很快老翁就带着一个人过来，那是个中年男子，看着很是精明的样子，在打量了林凡几眼后开口问道：“你有什么好东西先说说，若真是我们需要的，那我们在进去详细谈。”
林凡很快把来意说了一下，管事听后就带林凡进去细谈了，药酒这个事情他是有听人说过，不过他倒是并未重视，毕竟他们这里助兴的药物香料都不少，对药酒的需求并不高。
跟着中年管事穿过店堂来到后院在石凳上坐下，林凡很快就介绍了自家药酒的特点。而且他还告诉管事的，他可以先提供药酒，等花楼卖掉后在给他钱就成。提供花楼的药酒比他售卖的便宜一成，当然若是花楼卖的多他可以给批发价格，那样本钱会更加便宜一些，至于花楼卖多少一瓶，林凡不会去插手。
管事的又询问了林凡有那些药酒，在得知林凡还会去其他花楼推荐后，管事最终答应林凡会告诉楼中的阿嬷，至于能不能成还是要等午后才能知道，采购新的物品还是要花楼老板程阿嬷做主。
林凡自然点头同意，他下午在过来询问就成，还告诉管事他家店铺就在暗巷中，这句话让管事的眼前一亮，助兴的药酒他不需要，固本培元的药酒他却想试试，若是好用可以给他拉拢不少关系，毕竟干他们这一行的都认识不少有钱老爷，那些老爷有不少需要这些药酒。
林凡就这么一家家询问过去，整个南阳成所有的花楼全在这边，大大小小有十多家，林凡一家没漏掉全都敲了门，大部分林凡都进去了，不过两家特别大装修也最豪华的，林凡最终没能敲开门。
一上午下来林凡虽然没有谈成一笔生意，不过他心里挺高兴，那些管事的没有一个人同意。不过林凡后来改变了策略，找了花楼中一些小仆人，告诉他们若是能给介绍出去一瓶，就能得到五赏钱，这些小仆人明白后似乎挺高兴，都纷纷询问了林凡店铺在那里。
小仆人的回应让林凡挺高兴，他觉得似乎又打开了一扇门，花楼里的仆人和大户人家的也没有多大区别，他先前还苦恼怎么推销给那些大户人家的哥儿，这不就有人可以帮忙了，只要肯给回扣，那些仆人应该也会很愿意赚这份外快的。
林凡满脸笑容的朝着暗巷走去，身后突然传来声响，林凡回头感觉有个人挺脸熟，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这个世界与他有关系的就赵涵和吴伯，其他人还不在林凡的考虑内，即使前身认识，林凡也没有准备过去打招呼。
下午林凡就去找了陈管事聊天，陈府林凡还是比较熟悉的，他无意中就把这事情透露给了陈府的仆人和阿么，只要这些人能够成功推荐给主子一瓶，相信这事情很快就能够在仆人间传递，仆人知道了，距离那些主子知道也就不远了。
虽然给回扣林凡的利润会底一些，但是若能够把销量提上来，名气传出去，林凡觉得还是很值得的，而且林凡心里还有个想法，若是可以他准备干批发的，那样才能够赚大钱，现在他们家还不过是个家庭作坊，就算把家里所有的药酒都卖掉，也不可能成为大富翁的。
赵涵把靠近落风镇周边的集市都走了一遍，药材和毒蛇都收购了一批，虽然东西不算多，好歹也算收集齐了。今天他准备去一趟半里镇孙家，若是孙老板能收购一些那就再好不过，他已经出来三四天了，非常担心家里几个有没有吃好睡好，孩子乖不乖。
快马加鞭，赵涵只用了大半个时辰就赶到半里镇，赵涵的到来让孙老板很高兴，立刻把这几天收购来的药材和毒蛇提了出来，赵涵付钱后准备带上东西离开。
就在赵涵走到门口的时候，孙乐嘉也走了进来，两人虽然不太熟悉，不过倒是认识。
孙乐嘉看了一眼赵涵手里提着的东西后笑道：“赵涵看来林凡真的赚大钱了，这些东西要花不少银子吧，你们搬到城里住了，看来林凡聪明了不少。”
赵涵很奇怪的看向孙乐嘉开口道：“孙少爷似乎话中有话，有什么事情您直说，我和凡子在城里找了一份工，我帮老板收购材料而已。”
“我看不止吧，昨天早上我看到林凡可是从天青楼出来的，那可是城里最好的花楼，随便一杯酒都要几两银子。”孙乐嘉笑道，他心里其实很震惊也很妒忌，林凡那小子到底在那里发了大财，天青楼那样的花楼，若不是表哥带他进去，就连他都去不起，林凡才离开他们家几天，那小子拿来这么多银两。
“啪”的一声，赵涵手里提着的背篓掉在地上，其中装着毒蛇的一个袋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松开了。赵涵默默的看了孙乐嘉一眼，在孙乐嘉尖叫后退的时候，赵涵伸手就抓住那天快速扭动的尾巴，狠狠一甩，毒蛇的脑袋撞在门柱上，瞬间炸开鲜血四溅，吓得孙乐嘉一屁股坐在地上。
看着远去的赵涵，孙老板眼神闪速了一下，最终他伸手拉起弟弟开口道：“以后不要去招惹赵涵了，这个人眼神里有股子狠劲，林凡早就辞工不干了，你也没有必要跟他过不去，娶了这样的媳妇，也不知是福是祸。”
“哥那蛇居然跑出来了，真是吓死我了，你以后别把那东西往铺子里收了，万一咬了怎么办，”孙乐嘉脸色惨白的说道，身子还有些哆嗦，他心里终于明白林凡为什么不喜欢他媳妇了，若是他娶了这样的人，也一定有多远避多远，实在太血腥太暴力太吓人了。
孙老板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让仆人把落在地上的背篓收拾起来，他的脸色非常难看。
赵涵从翻身上马就朝着南阳城赶去，他脑海里只有一句话，林凡去花楼了，林凡去花楼了，明明说过不喜欢哥儿的，为什么要去那种地方……
院内阴凉处，子安坐在吴伯怀里啃手指，吴伯拿着把大蒲扇扇风，金秋十月大中午的还是挺闷热，吴伯觉得今天可能要下雨。
后门被啪啦一声打开，那声音非常响亮，吓了吴伯一大跳，回头就看到赵涵黑着脸走了进来。看着赵涵空空的两手，吴伯奇怪的问道：“涵子怎么回事，你出去几天怎么一点药材也没有收回来吗？”
“吴伯药材的事情等会儿在谈，凡子呢，他人那里去了，”赵涵在家里没有找到人后立刻问道。
吴伯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对劲，难道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凡子去那里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和吴伯说一说。”
听到吴伯不知道林凡去了哪里，赵涵摇摇头道：“没事，吴伯吃过了没有。”他并不想把那些事情告诉吴伯，让吴伯涂添烦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有收购道药材也没有什么。凡子这小子自从你离开后就天天念叨你，你赶紧做些好吃的，他可馋的慌。”吴伯在听到赵涵说没事后，心里松了口气。
听到吴伯的话赵涵脸色变得有些古怪，既然天天念叨他，为什么还要去那种地方，这让赵涵有些想不明白。但是赵涵心里很清楚，他非常非常生气，但是经过一路的奔波，赵涵多少有些冷静下来些，不然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