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算计

庄子晟的这封信犹如一道惊雷，划破了杨雄原本平静的心湖。当那封承载着重要信息的信被送到杨雄手中时，他迫不及待地展开信纸，目光急切地扫过每一行字。

随着阅读的深入，杨雄的脸上渐渐绽放出狂喜之色。原来，庄子晟竟然要将司州三分之二的城镇拱手相让给西凉，而他自己只要求留下其中的三分之一。如此慷慨大方的举动，让杨雄心花怒放。然而，庄子晟并非毫无所求，他提出的条件竟是想要得到沈安身边的一名婢女。

对于庄子晟的这个要求，杨雄并未感到太过意外。毕竟，江湖上早已传闻庄子晟生性风流，喜好沾花惹草。据说他每次随军出征，都会带上一群娇艳动人的舞姬相伴左右。如今看来，这些传言果然非虚。

就在不久前，杨雄还得知自己的女儿杨心柔不辞辛劳、长途跋涉，挺着大肚子前往寻找沈安。当时他对此事颇为不解，现在想来，想必正是因为沈安身边多出了这么一个婢女，才引得杨心柔如此大动干戈。毫无疑问，那个婢女便是庄子晟所中意之人。

想到此处，杨雄不禁心中暗喜。这次交易不仅能让他获得巨大的利益——得到司州大部分的城镇，而且还能顺便帮女儿解决掉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真可谓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之事啊！

不过杨雄老谋深算的，他不会直接给沈安下命令，这种得罪人的事他不会做。他随即派人通知沈玉章，让他马上动身去新珉，并且把庄子晟给他的信一并交给了沈玉章，让他处理好司州事宜。

沈玉章收到命令后，就准备动身去新珉。杨心柔也收到了他父亲的来信，在沈玉章动身去新珉前，她特意跑到沈玉章面前哭哭啼啼的去诉苦，说沈桑鱼没有家教，野蛮粗鲁爱打人脾气火暴，不过她特意强调了沈安很在意这个沈桑鱼。此时的杨心柔已经快到预产期了，沈玉章生怕他的这个孙子有什么闪失，好言宽慰杨心柔，说他一定会处理好这件事。所以沈玉章在动身前就大概想好了该怎样解决这个问题，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杨雄他是不敢得罪的，他这个儿子他又很喜欢也不想和他闹僵，在他看来一个女人而已，两权相衡取其重，这个道理沈安应该能明白的。

庄子晟天天吃喝玩乐，根本不见沈安的人，沈安没等到庄子晟的回复，却等到了他阿父的到来。

“阿父，你怎么过来了？”沈玉章并没有提前通知沈安他要过来，沈安疑惑的问道。

“柔儿临盆在即，最近忧思难安，司州的事又比较难办，我特意过来同庄子晟周旋，你尽快赶回西凉。你阿母最近也总是噩梦连连，对你很是挂念，你离家半年多了，回去看看吧！”沈玉章只字未提庄子晟给杨雄信的事。

“我阿母身体可好？”

“清瘦了很多，你在外厮杀，她整日提心吊胆的。也怪我？应该早些派人过来替换你的。”沈玉章拍拍沈安的肩膀自责的说道。

“既然阿父来了，我也就放心了，那我明日启程回西凉。”

“好！”

“阿父，她叫沈桑鱼，就是她救了我一命。”沈安拉过站在身后的沈桑鱼说道。

“呦，恩人呐，受老夫一拜。”沈玉章说着就要给沈桑鱼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沈桑鱼赶紧扶起沈玉章，她一时之间很是局促不安，不知道说些什么。

“恩，不错，才貌双全呀！”沈玉章是真心实意夸沈桑鱼的，其实他进营帐那一刻，就偷瞄了沈桑鱼一眼，他也立马就明白了为什么庄子晟要让出司州三分之二的土地了，的确姿色不俗。

“时局动荡，你一个姑娘家怎会出来闯荡？”沈玉章问道。

“回将军，家父沈拓，隶属西凉军的翼卫队，一年前就失联了，我多方打探才知他来了司州，我是来找我阿父的。”沈桑鱼回道。

“哦！一年前的确是派翼卫队来了司州，不过后来都失联了。唉，他们战死沙场都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不过，之前收到消息，到司州后有一队人马去冀州打探情报，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你阿父，不过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那一队人马怎么样了？”沈玉章感伤的说道。

“真的？”沈桑鱼心里又起了希望。

“是吗？”沈安心里泛起了疑惑，他并不知道这回事。

“杨刺史之前还特意询问过我？应该是他指派的吧？不过到现在也没什么消息。”沈玉章来之前已经把沈桑鱼调查的清清楚楚。他都已经算计好了，他笃定，沈桑鱼知道这个消息，一定不会和沈安回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