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如果我死了(第2/2 页)
没停过,到后来我都记不得是第几巴掌落到脸上,耳到一阵电视机接触不良的滋滋声,她的手像带刺的仙人掌,细刺扎进皮肤底层整个头都是痛的。
眼前白光闪过,方睫的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重。
快要结束了,这是最重要的一次。
头再次被提起迎接完最后一巴掌,她扯着我的衣领猛地往后一推,身体失去平衡我重重地撞上后面的石墙,后脑勺砸到凸起的石块上。
我忍着疼没有动闭上眼就像是和石墙融为一体的雕像一动不动,她大概发泄完脾气骂了几句后走开。
直到听力恢复,我才缓缓睁开眼,大脑好像短路了过了好一会才感受到疼,头颅里有东西在不断胀大,像是要撑破颅骨让我真正地脱离。
我无力地滑坐到地上,冰凉的指尖抚上滚烫的脸颊,后背冒出层层虚汗。
高一那年,十二月初,那年冬来得格外的早,喜城下了一场大雪,比十年前那场暴雪还来得凶猛,一夜之间城市被大雪覆盖,站在高处往下看根本只能见一片雪白。
学校发了放假通知,那天早上方杰起了个大早,推着骂非要我给他堆一个雪人,我没他的力气,被强行推进外面的雪里,他见我挣扎不起来大笑着迅速跑回家把门关上。
那冷的天雪不停,父母还被窝里呼呼大睡,方杰站在窗前大笑着看我冻地大喊。
到后面嗓子发不出声音,身体僵硬地倒在雪地里,洁白的雪花落到裸露的皮肤上绞杀完体内所有的滚烫,流下来的眼泪结成了冰。
我认命了。
就这样好了,冻死在这场雪中算了.......
还能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唯有不存在,痛苦才不会追随,一切才会结束。
我闭上眼感受生命的缓慢消逝,身上的痛越来越轻与这个世界慢慢割裂,感知越来越模糊,最后一丝意志是快乐。
如果那天我死了,是不是现在就能不痛……
可我没死,方杰害怕了,他看着我闭上眼一动不动还害怕了,也不能不是,是那该死的亲情或者是良心。
要是我真死了,那里没有任何监控,父母肯定会袒护,他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死是被他一桶热水救回来的,瞬间的极冷即热身体彻底坏掉,体温调节紊乱,无论什么季节什么方法身体都捂不热。
我在地上坐了许久,站起来腿有些麻眼前一团黑,扶着墙壁缓慢往前走。
视线还不太清晰,没几步感觉脚下踩到什么东西硬硬的,我停在原地等到视线恢复了,将脚抬起来,是一个肉色的小东西。
助听器。
他的。
我蹲下身捡助听器放在手心,将掉出来的电池塞进去,放在耳边听了听,先是一阵刺耳的滋滋滋,然后是扩大几倍来自巷子口鸣笛声。
没什么问题。
他的耳朵应该不是很严重能听到一切微弱的声音,我手里的助听器是没有外机入耳式的,和之前奶奶的是一样的。
难怪他看上去不是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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