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你想过怎样的生活?(第2/2 页)
不,不是畅想,过去的他或许就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没跟你说过,我在西雅图也有一家酒吧,开在海边要是以后有机会去玩玩,报我名字能给你免单。”他转头看向我说了句暧昧不清的话;“可惜不能亲自去,招待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了。
楼西祠偏头看着我问;“你呢?”
“我?”
我没想到他会反问我,转着手里的打火机半天没说话。
他似乎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继续问;“如果没生病你现在过什么样的生活?”
怎样的生活……
我好像真的没想过。
之前喜欢玩,喜欢刺激喜欢快乐,叛逆、坏,不属于这个年纪出格的事干过不好,抽烟、喝酒、谈恋爱是其次。
流连酒吧沉浸在灯红酒绿中拔都拔不出来。
我不吭声不肯跟他说起我的过去和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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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秋雨阵阵,我将露台上的躺椅搬到屋檐下,缩在椅子里看着急切的雨和远处模糊的山。
手中的Blak Devil还剩三根,laid趴在我脚边。
勒巾杭离开弯田之前来找过我一次,匆匆说了一句,“再见,对不起”,后便离开。
我没太在意他的离开和告别,也不知道楼西祠跟他说了什么,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
最近总是回想起很多过往,梦淡了一切又重新开始了。
十月了再过一段时间,十二月底是我的生日,十八岁生日。
十七岁要结束了。
我想在十八岁前死去,在这个听着一切都好的年纪,与世界永别。
现在日子近了我忽然……
可能是他昨天问我的问题。
如果没有生病我会是怎样,我想过怎样的生活。
也或许我并没有那么绝对。
雨停之后laid围着我转个不停,它最近和edar走得很亲近,时常叫唤着让我带它出去玩。
我抱着它下楼,慢悠悠的小在小道上,楼西祠不在小卖部的,烟柜没有上锁。
里面都还是一些便宜烟,除了一包他剩下的蓝莓味的万宝路。
秉承着为他好的原则,我坐在摇椅上帮他抽掉了。
我觉得我挺好的,没有占他的便宜,给他转了钱,还主动帮他生火熬药。
edar和laid两只傻狗蹲在墙角看蚂蚁。
楼西祠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地站在我身后,我回头时他正好蹲下,下巴撞到我的头顶。
“下药没?”他摸了摸下巴往旁边挪了挪蹲在我身侧。
“老鼠药。”我继续扇着扇子,嘴唇地抿着的烟还没点。
那是最后一根,楼西祠给我点了。
烟雾随着呼吸进入肺部,我很意外地看着他。
楼西祠笑了笑没说话,低着头继续玩着手里的打火机。
是啊,他没有必要管我。
那根烟抽了很久很久,我蹲到双腿发麻,索性坐到了青石台阶上。
楼西祠也跟我同步坐上台阶。
最后一口我没有抽拿在手里,举远看着往上升的细细白烟问他;“人为什么要活着?”
他没有思考很久,金属打火机在他手里转了一圈,火苗了又灭;“为了能让自己快乐的事、为了养育自己的人和需要自己养育的人,为了一草一木一秋一夏,太多太多理由。”
我没说话,过了一会他偏头看向我将手里的打火机递给我;“要是没有快乐,被无尽的痛苦缠绕没有微笑,那离开也没关系。但如果还有能让你快乐的事,就停留一会吧笑完再走也不是不行。”
“姑娘,你才十七岁啊,多好的年纪。”
楼西祠笑着,火炉的火光打在他侧脸上,奇妙的、微妙的。
我从高空坠落,闭眼的前一刻眼前出现一根充满生机的藤蔓,它跟随我无限延长直到我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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