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亲人相聚

天亮了，大力醒的早，他醒了看外面下雪了，他先把炕炕点着，点着了，他拿水瓢要往锅里添水，打开锅盖看一锅鸡蛋，他知道这是雅煮茶叶蛋。他把电风轮吹上，锅镗里的煤火更旺些。接着他把营业厅的栅板门都打开，然后掏灰，把营业室炉子点着了，他把茶壶加满水，放在炉子上加热。他去把雅昨天晚上化的青鱼刻膛，他拿来两个盆，拿个小板凳坐那把鱼一条一条收拾清理干净，雅教他把黑膜全得洗干净才算合格。等他把鱼全弄干净了，茶叶蛋也煮好了，他又拿个大盆，把茶叶蛋连蛋带水全舀了出来，把锅刷干净。这时候雅也起来了，大力听茶壶响了，水干了，他进卧室屋把暖水瓶拿出来装满开水。又把茶壶装满水放到炉火上，大力说，我天康大爷家挑水去，雅说你晚一会，先把雪扫了，这么早康大爷未必起来了！大力说对，我先扫雪，我扫完雪，康大爷也就起来了。大力去扫雪了。雅把大力收拾好的鱼放到帘子上控水。雅看肉皮也化了，她拿出来一盆，把肉皮用碱水洗干净，放在菜板上，把肥肉刮了干净，刮完后又洗了四遍，然后她一张一张地细看有没有猪毛，有就夹掉，处理干净后也控水，这时候大力把雪扫了一条路出来，他说康大爷起来了，也扫雪呢。他要去挑水。雅去把他的被褥叠起来放屋里家具柜里。大力挑水回来了，把水倒进缸里，他把折叠床叠上，啤酒箱子归位后，又去挑了一担水。这期间鱼也控好了，雅开始准备调料，大力倒完水说我来弄吧，你煎鱼吧。雅把锅倒了油，她把鱼一条一条的用手纸给鱼身子擦干后放到油锅里，煎完后，把这个油舀出来放在单独的小罐子里。然后又重新倒油，油开后把调好的料都放进去后再放入酱油老抽，加上水烧开后，把焖罐拿出来，把煎好的鱼整齐地码里后，把锅里所有的汤汁全舀到焖罐里，复用把焖罐挪到营业厅的炉火上，雅看看水有些少，鱼还有露出来的，又续加些水，直到鱼全没在汤汁中，她拿勺子又尝尝味道，然后又复加盐，料酒，白糖，醋后，又盖上盖子，任由焖罐在炉火上加热，发出吐噜噜噜的响声，散发出香甜的气味。凡是来买货品的顾客都会吸着鼻子问雅，做的啥好吃的哟，这么香，每每雅都打趣到，闻味也得付钱哟，不能白闻呀！雅把大锅刷出来，开始做早饭了。看他们昨晚都没少喝酒，雅煮了大米和小米在一起的二米粥。打了三个大土豆，又把芹菜撕成丝，然后切成段，下锅炒土豆芹菜丝，就放桌子准备吃饭，雅去摆桌，拿了一个盘子，捡十个早上煮出来茶叶蛋，放到桌子上，又拿了两个浅盘，用筷子夹了一盘芥梗和腐竹，用勺子舀一盘呛花生米。做完这些，雅进卧室喊爸爸弟弟起来吃饭。进了卧室，看到爸爸和财宝都醒了，爸爸已经给财宝穿上衣服了，也给把尿了，爸爸也穿上了，雅便说，“爸下地吃饭吧。”雅给财宝穿上鞋，抱去外地给大力，雅又去倒了洗脸水，试试温度还好，又拿了毛巾，大力抱着财宝，雅把手机洗了，又话财宝擦脸，这小家伙不让擦，左躲右躲，雅也够不着他的脸，雅气的训大力，“你不能矮点，他不躲我都够不着，”大力说“他不愿意洗就不洗呗。”雅说“孩子从小不能让他任性。必须得洗，养成习惯就好了。”大力说“你说啥是啥。”大力找个凳子坐下来，大力让财宝平躺在自己腿上，大力把着，雅边给财宝擦脸边说“我们财宝可听话了，可乖了，你看洗脸可好了，我们财宝是最棒的。”财宝听了，果然不扭动身体了，可配合了，雅顺利地给洗了脸，洗了小手，然后雅又说，“宝贝，咱们臭美一把，抹点香香更漂亮了，好不好？”说着就顺手把雪花糕给财宝涂在脸上。雅说“完美。”这时间，爸爸和弟弟也都洗完脸，大家坐下吃早饭。弟弟说“姐，你一早上做这么多干啥，怪累的，对付一口得了。”雅说。“弟弟，姐就煮了点粥，炒个土豆丝。这都是咱们家卖的，也是姐做的。”弟弟说“是吗？”站起来看看，又说“还真是，姐你这手艺可以呀？姐，我看你开个小吃部绰绰有余。”雅开心地边喂财宝边说“几年了，咱家人都没象这样在一起吃饭了。真的不容易呀！弟弟，你在部队好好干，争取留在部队。”弟弟说“知道了姐，你当初如果不送我去部队的话，我现在有可能在教养所了。”雅说“现在让你继续留部队是为了你前途着想。我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处，但是肯定会比退伍到地方要好，所以你要尽可能地留在部队。”“好，姐我尽力。”弟弟答道。雅说“姐知道你在部队苦，你当兵时才十六，你过这个年才十八，再在部队干三年才二十一，那时回来是结婚工作都可以了，而且再过三年，姐可能就有能力帮你了，工作，结婚都需要钱，现在姐穷，啥也帮不了你。”“姐，我知道，你放心吧，咱们吃饭。”吃完早饭，弟弟说，去别的村子，帮他的战友去看看战友的父母，并且给捎了钱。弟弟又对雅说，我看完战友的父母后，我去咱村看看我的那几个光腚娃娃，今晚就不回来了，明天我回来，明天姐你给我包饺子吃，我在部队总是想姐包的饺子。雅笑呵呵地嘱咐到“你们到一起，喝酒你一定别喝多了，现在你的身份是军人，一定要有军人的样子，做什么事时，首先要先想到自己是军人。”“知道了姐，”大力说“你别唠叨了小弟了。”

弟弟去别的村，大力骑摩托车去送的，到那弟弟把战友给他父母的钱送到了后，大力又把弟弟送到雅娘家村里，送到弟弟的发小家，大力就回来了。回到家后，看到雅继续在做那些食物，他又过去帮忙碌了。现在要来到年了，雅又预接了些订单，代加工，比方说茄汁鱼，还有挂浆花生，猪头焖子等等，雅跟爸爸说“爸，我这要过年了，有些忙不开，如果您要是没有别的啥事情，就别走了，在这帮我干点。带带孩子。”爸说“行，要过年了，不走了，你弟也回来了，咱们在一起好好过个年。”今天，爸带孩子，雅和大力把缺的食材都补全了。雅说“今年过年给爸做一顿沙丁鱼吧。”大力说“爸在咱家，想啥时候吃就吃呗，还单独做一顿干啥呀？”雅说“给你爸。”大力说“给我爸呀？真的，那太好了！我爸老喜欢吃你做的那个鱼了。我爸那天还唠嗑说有两年没吃到你做的那个鱼了，那天去进货，在市场上看到有卖的，买了点回家吃，一点也不好吃，不是你做的那个味，说是吃了几口就扔了，媳妇你你真是太好了。”大力说着，站了起来，走到雅的位置，“你起来，去搬个小凳坐这，你告诉我咋干，我干，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总指挥，你指哪我打哪。”这下，把雅逗乐了。从那次的事后，这是雅第一次开心地笑。也许也有弟弟回来的喜悦吧！这时爸爸扯着财宝走了过来，爸爸说，你看着财宝，我去扫雪，雅说“大力扫过了。”爸说“他就扫屁股大的地方，一瞅就是懒人干的活，我去都扫了。”大力从厨房钻出来，去给爸爸拿帽子手套。说“爸爸，你受累了，你先扫着，我这边弄完，我就去扫。”“你得了吧，就嘴好。”爸爸说着就出去扫雪了。

爸爸扫了一会，进屋里暖和一会，然后再出去扫，雅家院子比较狭长，雅告诉他扫一半就行，但是爸爸总是不听，每次都要扫彻底。还每次都振振有词地说“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给雅气的在心里直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了，还扫下呢！天下还能轮得上你扫！”可嘴上不敢说呀！每次大力都劝雅“他不嫌累，就干吧，人多运动运动有好处。”雅就怼他“对，反正不是你爸。”每每这时大力都会翻翻眼皮，想说又不说的样子，垂头走开了。下午，大力把昨天剩的菜热热，又把昨天的干饭和今早剩的稀饭都热上，都打漱净了。北方的冬天，白天时间短，所以每到冬天，家家户户都是吃两顿饭，象今天下午两点多吃的饭，就属于晚饭了，吃完饭收拾收拾就天黑了，就应该上炕睡觉了。大力问雅“没有啥活了吧？”雅问“咋地？你想干啥？”大力说“现在上炕也睡不着觉，电视摇控器还爸把着，我去前院卖会呆。行吗？”雅说“我看你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啊。你没逼脸呀！好，我不管你，反正咱俩年后就办手续，你要是不提赌场的事，我都忘了，你是不是又想那个破鞋了，想去那看看能不能见一面呀？好，你去吧，我不当这王母娘娘，棒打鸳鸯的事。去吧，圆你那相思苦吧！”大力说“哎哎，你别说了，我不去了，我不去了，行了吧！”雅说“那可不行，今天你不去还不行呢，必须去，要不去能睡着觉吗？身在曹营心在汉，那魂早就没了。”说着，起身往外推大力“快走吧，快去吧，今晚不用回来了”，雅也是真生气了，用劲也不小，推得大力一个趔趄，差点摔倒。爸爸听到外地的声音，打开卧室门问，“你俩还不关门睡觉？”雅忙说“爸，这就关了。”雅说“我进屋睡觉了，我不想管你，因为你刚刚把我的希望又浇灭了，我对你失望至极。你想去就去吧！”雅说完进屋去了。把大力晾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