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第1/2 页)
经过薛螭的“教育”,薛蟠总算去掉了那些多余的艺术加工,把事实真相给还原出来。
“所以,我就是,突然坐下来,开始念经?”薛螭挑挑眉。
“是的,”薛蟠摸摸被弟弟掐得发痛的脸颊,“阿弟你摸了石子后,突然跟个和尚似的双手合十,念了句什么,‘善’之类的?之后就坐下来念经了……应该是念经吧?其他和尚道士看你念经也很惊动,坐下来一起念,念到我都睡着了!睡醒我就看见你倒在椅子上,吓死我了!后面那个叫慧源的和尚说你只是睡过去了,薛贵看过也说是。接着我们就带你回家啦。
哦,爹一见到我们就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就这样跟爹说了――不过这说出来,一点都不有趣!”
薛螭无语了:所以哥你为了有趣,就又是“三天三夜”又是“金光闪闪”地想蒙他?!
“后面爹还是叫了大夫给你看过,大夫也说是什么疲累之类的话?不过没给你开药,”薛蟠一脸可惜地补充道,“哦,还有,那个叫慧源的和尚说了,今天会到家里来拜访。阿弟,你说这是为什么啊?”
薛螭一听,当然知道是为什么,定然是为了他手上这块黑色的石子啊。
先不说慧源干啥让他把石子带回家,光想想这石子的前后变化,薛螭就觉得这事儿棘手。
不过薛螭没跟薛蟠多话,只推说不清楚。接着薛王氏便赶了过来,盯着薛螭用过早饭,压着其躺好休息,就拉上薛蟠走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的薛螭,开始慢慢地梳理事件:
――这事儿,说复杂,可以很复杂;说简单,其实也是很简单。
先说简单。
这次事件,若把其他因素一概撇除,不过就是薛家的嫡幼子,去了金陵城外的一处小庄院,在一帮和尚道士面前,念了好一会的经,而已。
这么一看,真的不是什么大事。
然而复杂,就是复杂在这个“其他因素”上面了。
首先,薛家的这个嫡幼子,为何且是怎么带人寻到这处小庄院的?
其次,一帮和尚道士为何会聚集在这处小庄院?
最后一点,薛家的嫡幼子,为什么会念经?
先说第一点,光这点就足够叫薛螭成哑巴了――这他能说什么啊,说听到幻声在呼唤他?
这事儿放在现代,谋划一下他就可以全国巡回演讲捞钱了。
然而这会儿是古代,幻声呼唤什么的,这事儿一个操作不好,赔上整个薛家,可不是玩笑话。
――说真格的,若不是兄长薛蟠无条件听他的,说不得他根本不会趟到这浑水呢。
第二点,薛螭估计跟那黑石子有关。
当时他一眼看到石子,心底便产生了一股很是不详的预感,这绝不是错觉。
可他知道得太少了,即便那石子此刻就在他手里。
第三点也是个很复杂的问题。毕竟,薛螭今年不是二十三,也不是十三,他只有三岁!而且在薛家家中,可没有一个热衷拜佛的老夫人或夫人。
于是有理由可以怀疑,薛螭的经,到底是打哪听来的呢?
再者,薛螭从薛蟠形容在场僧道的惊讶时就看出,说不得他念的这篇经,要么是很冷僻的,要么就是,从未出现过的。
――最最重要的是,连薛螭本人也不知道他念的经是打哪来的啊!
不说他当时失去意识,做了啥都不知道;便是薛螭上辈子,亦不是一个会去看经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