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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史弼刚正拒奏报,贾彪西行伸大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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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桓帝诏令一出,各地纷纷搜捕逃匿党人,其中前南阳功曹岑晊与贼曹史张牧,一见前南阳太守成瑨被收捕治罪,心知大祸临头,二人立即结伴逃亡。岑晊二人一路自南阳往东北而逃,欲逃往兖州济北国避难,沿途亲友因岑晊之名而争相收容,二人才得以多番躲过官兵搜捕。

后二人一路东躲西藏,逃至颍川郡定陵县,藏于友人郭匀家中,而颍川太守曹褒乃曹节养子、曹腾之兄,身为宦官一党,对于搜捕党人之事尤为尽心尽力。二人一时不慎,泄漏行踪,引得兵卒围追堵截,郭匀一家皆被论罪诛杀,幸遇颍阴县荀绲路过,施以援手,才得以逃命。

荀绲,出身颍川荀氏名门,乃名士荀淑的次子,荀爽二兄,‘荀氏八龙’之一,时人谓之荀二龙。荀绲因桓帝迫害党人,心中不忿,辞官回乡,恰巧路遇狼狈逃窜的岑晊、张牧,便出手救走二人,一路往定陵人贾彪家中暂避。

话说这贾彪自荀爽恳求赵典举荐其为新息长,上任之后,贾彪治政有方,郡中百姓交口称道。当贾彪闻知党人之事,毅然辞官而去,归乡闲居。

一行人小心翼翼来到贾彪府中,却不料贾彪见到岑晊后,竟紧闭府门,拒不收容岑晊。众人均是疑惑不解,岑晊更是怨愤不已,想起此前逃亡,各地亲友无不仰慕自己名望,争相收容,气冲冲向门后贾彪问道:“伟节,我二人向无不和之处,何故将我拒之门外?”

一旁的荀绲也是不悦道:“我素来敬服伟节乃刚正之士,今日却将名士拒于门外,伟节之名,不过耳耳。”

贾彪反问道:“二位可知‘相时而动,无累后人’,所言何意?”

岑晊不屑道:“岂能不知!言外之意,乃是教人处事需见机而,勿要牵累无辜而已。”

“呵呵”,贾彪轻笑道:“既知晓此意,何必害己害人!公孝(岑晊字)于南阳胁迫太守成瑨斩张泛之事,我亦有所耳闻;你身为属吏,竟然胁迫上官,闯出大祸,以致成瑨遇害,害己害人,尚嫌不足,还欲逃奔他处,牵连更多无辜之人;此时此刻,尤不自省,我恨不得奋戈相待,岂会容你藏身我府上。”

“这”,荀绲三人一时间无言以对,岑晊羞愤之下,欲往县衙投案,张牧将其拉住,一番劝说后,岑晊这才作罢。

荀绲便带着张牧、岑晊离开贾府,往颖阴县而去。路上,荀绲想起贾彪话语,心中敬服贾彪公正明理,又见岑晊二人因不屈权贵,才落魄至此,由是不忍。

“二位,如今四处搜捕党人,不知欲前往何处?若是暂无栖身之地,不如先去我荀家,而后再作计议,如何?”荀绲试探问道。

张牧苦着脸说道:“我二人欲往兖州济北国暂避,可如今颍川关卡路障遍布,若非倚仗荀家名望,只怕早已身陷狱中。”

“此事不难,二位先随我至颍阴,而后可再往许县望族陈家,陈氏兄弟定会竭力相助,出颍川之后,便是兖州地界”,荀绲笑道。

“咦”,岑晊问道:“可是有‘陈氏三君’之称的陈寔(字仲弓)、陈纪(字元方)、陈谌(字季方)父子三人?”

“正是”,荀绲点头道:“陈仲弓(陈寔)虽身陷洛阳北寺狱,其二子元方、季方均有贤名,且多番救助党人脱险,他二人定不会袖手旁观。”

岑晊、张牧二人相视一眼,摇头苦笑,二人终在颍川荀家、陈家救助下,逃往兖州济北国藏匿,直至窦武升任大将军,征召天下名士之时,才得以出仕。

无独有偶,自贾彪不纳岑晊后,隔三差五,便有前来借府邸暂避的党人,贾彪一律闭门喝斥。久而久之,贾彪不胜其烦,左右思虑后,提笔写下‘相时而动,无累后人’的对联,让下人张贴于府门前,时人有不耻贾彪贪生惧祸,亦有敬服其裁决公正,众说纷纭。

这日,贾彪如往常一般,于城东酒肆饮酒会友,畅谈古今。酒过三旬,众人稍感醉意,不由谈及党人之事,有乡人痛心道:“党狱兴起至今,肆意迫害贤名之士,如今太尉陈蕃遭罢免,士族公卿寒心至极,再无敢为党人鸣冤之人,长此以往,小人势必日渐得势,朝堂之上再无忠臣义士立足之地,天下岂会不乱?”

“唉!陈公身居三公要职,又是天子亲信老臣,尚且争之不得,何况我等不过一寻常士人,还能如何?倒不如纵情欢饮,慨声高歌”,说话儒生满脸通红,正歪躺于桌案旁,醉醺醺自嘲道。

“哼”,贾彪将手中陶碗轻叩于桌案,义愤填膺道:“大丈夫立于世间,岂能为宵小所丧胆?明日我便西行入京,不解此大祸,誓不还家。”

在座众人皆以为贾彪一时酒后胡言,并未在意,却不料贾彪于次日辞家而去,孤身入京,众人无不敬服贾彪刚毅。

然而此时的洛阳北寺狱中,王甫正暴跳如雷,指着阶下党人咒骂道:“尔等身犯大罪,还不知悔改,竟敢无中生有,妄加诬陷,我儿王萌、王吉从未于你等相交,何时于你等结为一党?”

“呵呵”,李膺捡起地上供词,递给一旁狱卒,冷笑道:“老夫供词在此,句句属实,王常侍若无他事,老夫恕不奉陪。”

“老匹夫冥顽不化,不识好歹”,望着李膺大摇大摆而去,王甫怒骂几声,吩咐狱卒将其带下,而后又拿起杜密供词,细细阅览:“曹腾、曹嵩、徐参、樊陵…”

王甫越看越气,忍无可忍,一把将桌上供词撕的粉碎,大骂道:“胡言乱语,居心否侧,杂家非让尔等再吃些苦头,让你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都给杂家押下去,大刑伺候”,王甫厌恶看了阶下党人一眼,不耐烦对狱卒吩咐道。

自党人囚于黄门北寺狱,宦官不准其家属探监,狱中党人以李膺、杜密二人为,虽已陷入困境,但在李膺带头下,党人纷纷将宦官子弟尽数卷入,欲破釜沉舟,玉石俱焚。

王甫一出北寺狱,便气冲冲寻到曹节,将此事告知曹节,抱怨道:“曹公,此事当如何是好?”

曹节淡然笑道:“党人如今已是走投无路,困兽犹斗,这等小儿把戏,何必在意!我等索性自行编写供词,上奏陛下,不必与其一般见识。”

“好,就依曹公之言,即刻请来擅长临摹法之人,誊写供词,杂家非要党人追悔莫及”,王甫怨声说道。

宦官见党人执拗,索性依自己好恶,捏造供词上奏桓帝,其中又涉及郡县无辜者百余人,桓帝下令各郡国将涉案者悉数收捕入京,交有司治罪。

而贾彪一路赶至洛阳,知司徒胡广乃五朝老臣,颇有名望,前往拜见胡广,谈及党人之事,胡广却以年迈多病、有心无力为由推脱,贾彪愤而离去。又有司空周景向来好贤爱士,不料周景欲辞官归乡,回庐江故居了却残生,贾彪亦是求而不得。

一连数日,贾彪遍访洛阳三公九卿,一一遭拒,满心失落,友人杨赐劝道:“今宦官得势,朝中公卿、权贵皆心有畏惧,伟节不必丧气,城门校尉窦武乃皇亲国戚,尚霍谞、尹勋等人心中久有不满党人之事,怎奈人微言轻;而我杨家与其等交往甚厚,我二人可先前往拜访窦武,若是窦武肯上进言,霍谞、尹勋等朝臣必然望风随之,纵然三公九卿心存畏惧,其他朝臣肯联合一致,或可成事。”

杨赐,字伯献,弘农华阴人,出自官宦世家弘农杨氏,其祖父杨震、父亲杨秉均官至太尉。杨赐师从已故太尉桓焉,以忠正闻名,又精通儒学,屡任陈仓令、侍中、越骑校尉。后其父杨秉逝世,杨赐亦辞官归家,隐居不仕,致力传承家学,研习儒术,门生不计其数。

“旦有一线希望,贾彪绝不放弃,还请伯献兄代为引荐”,贾彪毅然恳求道。

当日,杨赐将贾彪引荐于城门校尉窦武、尚霍谞等九卿之外的朝臣,窦武颇为赞赏贾彪气节,便与众人议定上劝谏桓帝,营救党人。

窦武属吏胡腾劝阻道:“弱则避强,危则求安,胜则失和,败则失己;如今宦官当权,朝中公卿无不谨言慎行,避祸自保,窦公岂可以一人之力,抗拒群宦威势,若是事败,则窦府满门性命堪忧;纵然侥幸事成,宦官必然心怀怨恨,寻机报复,窦公再无宁日,万不可意气用事,惹祸上身。”

“近须劳之,远必预之,势必有终,早备无患,宦官虽得一时之势,然而权势名利乃世人梦寐以求之物,宦官一党独据之,必然招致世家公卿忌恨,长此以往,权贵公卿势必群起而攻之,旦有权智者,绝不为众矢之的;陛下欲借宦官与党人相互制衡,党人若在,宦官便可与之共存,党人若亡,宦官岂能独善其身,陛下亦会舍弃曹节等人,另置新宠;故而老夫料定宦官之势难以持久,党人之事亦不会牵连日久,士人与宦官势必再起波澜”,窦武抚须笑道。

胡腾不解道:“既然党人之事不久自可解,窦公何必应承杨赐、贾彪上求情?”

“方才便言及早备无患,呵呵”,窦武解释道:“欲成大事,需兼有才、德、势、术四者,缺一不可;所谓‘无名则忧,无友为孤’,老夫虽小有虚名,门生故友亦有一些,却不足与陈蕃、周景等人相提并论,势孤力微,不足以谋大事;若想增广其势,则须借势,若是借势于宦官,必为人所不齿,名誉扫地,眼下只可借势于世家名士,借上党人之事,与之交好,引为心腹;此外党人遭难,满朝武皆不敢言,老夫若是在其危难之时,不计个人生死荣辱,予以援手,天下人必推崇备至,窦家声势剧增,只待时机一至,一呼百应,大事可成”,窦武仿佛见到自己重振窦家之日,狂笑不止。

“窦公,不知所谋何事?”胡腾见窦武言语失态,心中不解,小心翼翼问道。

窦武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言语过激,赶紧收敛心境,止住笑声,正色说道:“宦官乱政已久,祸乱天下,老夫深恶痛绝,只求有朝一日诛除宦官,为国锄奸,不过宦官之势不可小觑,不得已暂作忍耐,还需细细谋划,务求一举灭之。”

“窦公所言甚是,宦官祸国殃民,早该除去”,胡腾振奋道。

次日,城门校尉窦武上为党人请命,窦武奏道:“臣闻明主不讳讥刺之言,以探幽暗之实;忠臣不恤谏争之患,以畅万端之事,是以君臣并熙,名奋百世;臣幸得遭盛明之世,逢武之化,岂敢怀禄逃罪,不竭其诚?陛下初从藩国…”

奏章呈上后,窦武当即称病辞职,缴还城门校尉、槐里侯的印绶,自愿罢官,桓帝不准,又将印绶还。几日后,洛阳日食,尚霍谞、尹勋等朝臣借天象之说,上营救党人,桓帝心中有所犹豫,当即召来中常侍曹节、王甫、侯览三人商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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