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流产
晚上邻居来买烟，聊了一会“听说了吗？老王头放回来了，支去找的人，罚款五千元！赌资都没收了，他们说这回可打通任督二脉了，可以名正严顺的赌了，人家说了，要把罚的钱再挣回来。放风出去说让点炮的人，有能耐你再去告！”雅惊讶地问“还可以这样吗？”邻居用手指头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说“这年头就它好使！”大力问“听没听说那些抓起来赌博的人咋样了？”邻居说“每人拿两千元就完事了，都放出来了，有一个女的，就是那个公交车，听说就拿二百元，就放出来了！”雅不解地问“人家拿两千，她咋二百呢？”邻居说“就你这脑瓜子除了挣钱，啥都不懂！大力对这方面门清！你就想想咱村人为什么给她起公交车的外号吧！人家出来了，还吹牛逼呢，说以后谁有啥事找她，派出所有她哥们，其实就是姘头！”雅好奇地问“那这个女的是谁呀？谁是公交车呀？我认识嘛？”邻居说“你这一天好似神仙，不识人间烟火，这都不知道，咱村大人小孩只要会说话的还有不知道那个烂货的！大力你告诉她是谁！”雅去看大力，大力的脸色很难看！雅问大力“你知道那烂货是谁？”大力没好气地说“愿谁谁，跟你啥关系！你闲的，做饭去！”雅看看邻居，邻居也瞅瞅大力，讪讪地走了，雅去厨房做饭，大力在外地也不知道抽啥风，把椅子，凳子都弄的直响，后来拿出来斧子去院子里辟木头，雅撵出去说“你这是和谁抽风，谁又惹着你了，这黑灯下火地辟木头，你他妈地辟了手，或者蹦瞎眼睛怎么办？”雅搂着他哭了。“你这是跟谁俩呀！你别憋着，你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剩我娘俩咋整？”大力放下斧头和雅进了屋。“你关门吧，这现成饭，热热就好，关了门，有啥憋屈的事你和我说，我帮你解决！”雅对大力说！大力没吱声，把栅板关上，挂好门，雅把炕桌放上，绐大力拿来一瓶啤酒，又去营业室启开瓶鱼罐头，放炕桌上说“给你加个下酒菜，平时咱们舍不得吃，今天拉拉馋，我早就想尝尝这个罐头是不是我小时候吃的那个味了！”大力听到雅这么说“媳妇，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拿起啤酒对着嘴喝起来，雅赶紧把碗递过去！“倒碗里喝，这样喝容易打嗝！”
雅吃饭，给财宝喂小米粥，给财宝煮了个鸡蛋，剥皮，搅拌到小米粥里，加上白糖，财宝可喜欢这么吃！今天连他也感觉到爸爸不高兴，他静静地坐在桌边，自己拿着勺子吃，吃了大半碗，他应该是饱了，就不正经吃了，边吃边玩，雅拿过饭碗，哄着他把剩下的喂了下去！雅给他擦擦嘴，夸奖他“我们财宝真乖真棒，去玩吧，”财宝去炕上堆积木了。财宝不象别的孩子那么淘，他喜欢自己玩积木，雅不舍得花那么多钱买玩具，她就给财宝买能的开发智商的玩具！雅给他买木头积木，塑料积布，小图，各种拼音卡片。他都喜欢，自己玩自己琢磨！
雅又给大力拿瓶啤酒，给他倒满碗，“说说吧，谁是公交车？”雅坐下说！大力说“张雪。”“哦，是挺脏的。”雅接着说“你和她有关系？睡了几回？”大力愣了，呆呆地望着雅。接着他垂下了头，不停地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雅说“到底咋回事？你今天跟我说实话，我会考虑原谅你！”大力说……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一个多月在前院赌场，大力开始也确实在看热闹，这个张雪天天去打麻将，她打的麻将比较大，每天输赢都千八的！开始大力也不认识，张雪在这个村里属于氓流户！不认识不要紧，这不还有王婆吗？王婆就是这家的老太太，都六十好几的人了，但是从来不干人事，一天王婆说“大力，想不想认识这个张雪，”大力说“不想”王婆说“但是人家想认识你呀！这是个有能力的女人！既然人家都看上了你，你就见见面，就当多交个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大力没吭声！王婆又说“她现在上晚上四点班，如果你原意的话，你今天晚上就去接她下班，她把时间给你留出来！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呀！”猫哪有不吃腥的，何况这送到手肉岂能放过！当天晚上大力就去了，都没有过场，直接就干了！以后这就越发不可收了，而且她俩也不藏着掖着，在王婆家张雪打麻将，大力在后面助阵，张雪去厕所“力哥，你来打！”张雪打输了“力哥，给我拿俩钱！”张雪赢了拿出来一百二百“力哥，买烟抽！”王婆背后说张雪“这个可比矿上那些个氓流的强多了吧！这个能拿出手，比较有面吧！那个也比那些个老登强吧！你瞅他那身健子肉，说实在的，这个我要是年轻时都不会有你啥事了，”说完，王婆呵呵地笑出了声！张雪从兜里捻出一张百元钞票递给王婆！王婆接过“谢了雪姐！”“这个我看看情况，有可能的话，给她媳妇孩子弄走，我就从良了！”但是大力不知道这些，还以为他真得了个宝了！就在头半个月那样，他俩又在行云雨之事，后张雪哭了，说“现在我妈也知道这事了，给我臭骂一顿，让我和你分手，可是我这身子都给你了，我也不能嫁给别人了，我还不能拆散你的家庭，那样我会于心不安的！咋办呢？力哥！你能和你媳妇离婚吗？”“力哥，你也不戴套，我要是怀孕了，咋办？”“有了就留着”“留着？那你能离婚？”“你要是有了我就离！”
雅平静的听着，在她心里其实已经是惊涛骇浪了，她的心在滴血，大力这是拿刀在剜她的心呀！雅问大力“你这段时间总共从家里给公交车拿了多少钱？”大力说“好像三五千吧！”雅说“不对吧，我听说你给她买个金项链就花了三千多，当时我不知道是你买的，她来咱家买东西特意给我看的，说是她对象买的！说过几天她对象还要给她买手链！你说老实话，到底花了多少钱？”大力说“我没算过，她要我就给，没有一万也有七八千吧！”雅愤怒极了，也伤心极了，她过日子非常仔细，大力在家吃，她就炒个菜，大力不在家时，她就是大酱和饭，这个混蛋给别的女人花钱是真舍得，上次雅过生日，雅看中了个心形吊坠，银的，五十元钱，他都不给买，说戴那个有啥用，还不如买点吃的呢！两行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她知道了，这是全村人都知道了，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晚上的邻居也不是无心之言！桂枝也是在提醒自己，谁都不能明说这事！大力喝着，雅无声地哭着，听到财宝叫妈，雅才醒过神，一看财宝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歪在那里，这是睡梦中喊的妈。说起来这个孩子也是真懂事，从来不耽误雅干活，不磨人，都听不到他哭几声，除了学校的孩子们哄他玩，他就自己玩，玩困了就睡，他有个毛病，就是不管在哪里，也不管啥姿势，只要困了，马上就睡。那天他站在小凳上玩，困了就睡，然后就摔了，咣当一声，雅从厨房跑出去时，看到他倒在地上，呼呼大睡，雅把他抱起来，摸摸后脑勺，摔起了个大包，他也不哭，就是睡！雅给他抱上炕给他脱鞋放好后，都哭了！现在雅看他睡了，抱过来，给他边脱衣服边和大力说“咱家财宝可懂事了，从来不影响我干活，”她把前几天脑袋摔个大包的事学了，又把他放在学校墙洞那玩，他吃一嘴土，还有孩子的一些琐事和大力说“你说他是不是傻呀，他摔疼了咋不知道哭呢？你瞅那院小乐成天哭，咱家这个都听不到哭！”雅又问“你和他玩时他哭过吗？”大力想了想，使劲想了一会说“我好像没有和他玩过！”雅说“对，我都忘了，你还是在财宝月子时抱过，从搬家到这里，你还真没管过孩子呢，都是我一手伺候的，你太忙了！”大力有点喝多了，迷糊地看着儿子。雅给财宝脱光了，放在被窝里。下地边捡桌子边说“你今晚喝得不少了！睡觉吧！”大力没吱声，顺从地把酒瓶子给了雅！雅把桌子拿下去，又把厨房收拾一下，进屋一看，大力衣服也没脱，横在炕上睡着了！雅也没管他，只是给他个枕头垫在头下，又去拽床被子给他搭在身上！雅进被窝搂着儿子哭哭了！她放开了哭，好像所有的委屈都能哭出来似的！哭累了她睡着了！
第二天，雅醒了，照镜子一看，两只眼睛肿得象两只桃子似的，雅去洗条热毛巾??了一会，还不行，雅放弃了，愿咋地咋地吧，生活都过成了一地鸡毛，还要什么脸面呢！现在这个小屯里的人早就背后指指点点了，说三道四了！雅穿衣起来去了外地，看到饭做好了，屋地都扫干净了，而且也掸了水，栏柜货架都擦干净了！雅说“哎呀，今天出息了，这活你不说都是我的活吗？你这从来不干，今天咋的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吃饭吧，饭也做好了”大力说。“财宝的饭做了吗？”雅问。“还得单独给他做吗？这饭他不能吃吗？”大力问。“好像你才来给他当爸似的，那么点的孩子能吃咱们这饭吗？能消化吗，一日三顿都是绐他单独做的，要不的他能健康长这么大吗？咱家条件不好，人家条件好的都单独给做辅食！你给他不照顾好，他就会得病，拉肚了，感冒了，发烧了等等，你看财宝到现在去过医院吗？”雅进屋拿出来一小兜药，和大力说“这些小药，我都备着，有点迹象我就赶紧给他吃下，你以为养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呀！”雅又把药送到屋里，看看财宝还没醒！说“咱俩先吃，吃完我再给他弄！”俩人吃饭“你昨晚哭了？”大力瞅着雅的眼睛问！雅“嗯，我伤心，你这么快就变心了，你以前说过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人的，我还真信了，想想也好笑，你看我多幼稚，你看昨晚邻居张哥都说我傻，呵呵，我现在活成了大伙眼中的笑话！这事，地球人都知道了，我还不知道呢！行了，不说这个公交车了，吃饭，再说太脏了，我都吃不下去饭了！你自己想想吧，想怎么办都行，你要是离婚和她过，我也同意，但是就一个要求，孩子得归我！”“财宝是男孩，得归我！”大力说！雅猛地扔掉了碗筷，大声说“什么？你还真想离婚？”大力慌忙说“不，现在不想了！”雅惨笑了一下说“那就是曾经想过呗？好好好，随便你怎么都行！你只要考虑好了，告诉我一声，我立马走人，我雅都不带有二话的，你让我带孩子我就带，你要是不让我带孩子，我就不带，你放心，我肯定和你恩断义绝，以后你连我的影都见不到，你只要想好了就行！而且我不会要你一分钱，以后我会去广州深圳远远地离开你，我姨家我都不去，你现在要说我考虑好了，我立马就从你眼前消失，绝不会死缠烂打，这点你把心放到肚子里！”雅好恶心，强忍着泪，快速地把碗里的饭塞进嘴里，离开了饭桌！
到了厨房，她还是忍不住对着脏水桶哇哇地呕吐，她也没打灯，大力过来把灯打着，看到雅吐得满嘴秽物，还有满脸的泪水，他递给她一块卫生纸！雅接过擦擦嘴！雅又舀了水，漱漱嘴，方喘口气！说“这几天总恶心，瞅啥都想吐！”大力说“能不能是有了？”雅说“能吗，那还真得去看看，这要是的话，还真来的不是时候！这都要离婚了，还怀孕了！真他妈地讽刺！”
第二天，雅早早地起来做了早饭，又给财宝弄了小米粥和煮鸡蛋，够财宝吃两顿的，她要赶早车去县城医院看看是否怀孕，真怀孕了她要做掉，这个人渣雅再也不要给他生孩子了，她也不想让他碰一下！本来她想把财宝抱到姨家的，后来一想他一天也没有带过孩子，今天就让他带一天，让他尝试一下，好让他知道带孩子是多么不容易！于是雅把财宝几点吃一顿饭，整么喂，吃完喝温水漱口，然后给他顺气，等等都写了一个单子，几点喝牛奶，几点吃食母生管消化的药要注意什么密密麻麻一大张！做完这一切，她草草地吃一口就走了！她们这个村子没有通大客车，雅得走三里地到她娘家那个村子才有客车，她穿得很多，又用围巾把头脸都围着，又戴口罩，外面又戴棉军帽！北方的冬天是很冷的，特别是早上，雅走到公路上时，头发和眉毛都已经是白色的了，真的像白眉大侠！坐上车到了县城里的医院，挂号后一查，果不其然，真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雅月事不正常，月事不来她也没当回事，这下还真中招了，雅当即决定做人流！医生问了一下状况，说你既然要做，那就家属签字吧！雅说我自己签，雅说我家开店走不开，我自己来的，雅又问了僻孕的措施，医生向她介绍起新出的植皮技术，也就是植孕管技术，就是把僻孕药放在大约五公分长的细管里，细管比点滴管还要细，医生在接受人胳膊切个小口，把小细管顺进去，就完事了，能够长效僻孕三年到五年，如果想要接受怀孕时，再来医院取出就可以了！因为是新药，要找三十个人试药！正好雅问起，医生就介绍一下，雅一想正好做了得了！其实当时雅心情不好，也想她正好需要，就当做贡献吧！她当时没有想到试这个药的后果，后果是以后她真的再没怀孕，直到孕管取出也再也没有怀孕！雅就这样做流产再做植皮就一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