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校花之争

清晨，天才刚亮，顾济就被迫起床了。系统和个傻逼一样在她耳边唱歌，而且是跑调的，顾济再怎么想睡觉也睡不下去了。她看了眼钟，五点五十。

没错，五点五十，还不到六点。

顾济很困，非常困。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大学也不是没有优点的，至少可以七点起床，没有早八甚至可以八点起。但她现在最想的不是回大学，而是抽系统两个大嘴巴子——如果它有实体的话。

叹了口气，顾济认命了。

闭着眼睛穿好衣服，闭着眼睛洗漱，闭着眼睛下楼，闭着眼睛吃早饭。直到坐在妈妈的小电驴上去学校的时候，顾济才睁开了眼睛。早秋的风很柔和，但比周围的温度略低，顾济强撑着睁开眼，一边欣赏路边的风景，一边回忆昨天晚上背的内容。

从衣服里摸出胸卡套在脖子上，顾济和妈妈再见后往学校走去，两个老师在门口检查学生是否戴了胸卡，如果没有的话，只能站在校门口，等着同学从班级里送下来或由班主任领进学校。

阳光金灿灿的，天空碧蓝，万里无云。六点十五分的的校园很安静，大部分学生还没有到学校，所以很安静，唯一的声音是鸟叫，但这并不让人讨厌。

顾济回到教室，继续背，早自习六点四十开始，还有充裕的时间。班级里来了一小部分学生，大家很安静。顾济也安静地默背快要默写的内容，时不时用笔在草稿纸上写一下难写的字好加深记忆。

但很快，人就来大半，教室也逐渐热闹了起来。

旧的一天已经结束，新的一天已然开始。

高中生活是很平静的，不光是顾济这么觉得，在其他人看来或许也是如此。

早自习下课，顾济本想小憩一会，因为真的很困，她昨天只睡了六个小时左右，今天一大早又被被系统吵醒。

这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不过不是来找顾济的，而是来找吴意的。

“不速之客”是英语课代表，叫林秋叶，和吴意在高一时就是很好的朋友。

她一看就是从施杰的办公室回来的，拿着一沓作业匆匆从外面跑进教室。她先将作业发完，之后走到吴意身边，从旁边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神秘兮兮地开口：“我刚刚去师姐办公室找师姐拿昨天的作业，看到师姐和几个女老师聊天呢，你猜我听到了什么劲爆内容？”

吴意很捧场，问道：“什么内容？”

林秋叶小声说：“听说昨天师姐和芳姐吵起来了！”

有八卦！想吃瓜！顾济的八卦之心熊熊起。

系统也来凑起了热闹：“哇！宿主！听上去好刺激！”

顾济转过了头，说：“啊？真的假的？他们吵了什么？”

吴意和林秋叶虽然被突然回头的顾济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因为喜欢听八卦是人之常情，她们并没有太过在意突然出现的顾济。讨论并没有终止，顾济成功加入了。

林秋叶清了清嗓子，四周打量了一番，开口：“三班也是芳姐和师姐在教，昨天下午，芳姐去三班上课，谁知道师姐拖了堂，离上课还有三四分钟的时候，芳姐就开口提醒师姐应该下课了，师姐当时就快把知识点讲完了，芳姐这么一说，不乐意了，就和她吵起来了呗。”

吴意好奇地问：“那最后是谁吵赢了呀？”

林秋叶嘿嘿一笑：“芳姐赢了。”

顾济憋着笑说：“那师姐不得气晕过去。”

林秋叶接话：“嘿，你可猜对了！我去的时候啊，师姐正和女老师在那里吐槽芳姐呢！他还说，要不是快上课了，他才不会就这样提前退场，这才落下风了。”

她眨了眨眼睛，继续说道：“我还碰到三班的课代表了，据她说，当天师姐含恨离开，整个三班洋溢着快活的气氛。”

吴意补上一句：“两大校花候选人之争，师姐惨败，从此芳姐荣登校花宝座。”

三人对视了一下，低头笑了起来。

但很快，林秋叶抬头看了眼监控，就以害怕师姐正在监视为由，把椅子放了回去，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顾济和吴意聊起了天。两个人前世虽没有那么熟悉，但关系也不差。顾济把握着说话的尺度，两个人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上午有施杰的课，他果然是阴着脸来的，上课时的声音比昨天更加尖细，分贝比平时高了不知道多少。其他同学被吓得大气不敢出，顾济在下面想象起了“校花之争”的具体场景，很想笑，但不敢。吴意的表情神态顾济看不见，她也不敢在施杰的课上冒险回头，这有些得不偿失。但林秋叶和顾济在同一排，而且相隔不远，顾济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在某几个瞬间，她的肩膀有些轻微的抖动，但幅度不大，持续时间不长，除了顾济真正认真观察的，别人应该看不出来。

讲完课，离下课还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施杰让大家自由安排，自己坐在讲台上，双手抱胸，面色阴沉，冷着脸看着台下所有学生。顾济低下头，假装在认真看。教室安静地可怕，大家好像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教室里的气氛浓重得和被冻住了一样。

下课铃声一响，施杰走出了教室。一分钟后，大家才敢自由活动。

“施杰真的好可怕”，顾济感叹，“不愧是上辈子我印象最深的老师，这次比原来更加可怕了。”

系统吐槽：“宿主，我感觉你怂怂的。”

顾济没有理它，她倒是想不怂，但师姐可不是什么小软柿子，谁都可以捏一下的那种。他平时就像炸药，一点就炸，更别说现在的他了。而且班级众人都很害怕，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怂。

班级里的消息还是很灵通的，不过一上午，两个老师在三班的争执就被广而传播，师姐的落败让很多人唏嘘不已，为表安慰，大家决定给他“校花第二”的安慰奖，虽然不敢让他知道就是了。

这件事给无聊的高中生活添了笔墨浓重的一笔。死气沉沉的气氛有了一丝生气，就像一颗小石子被扔进了一池死水中，出现了粼粼涟漪。

不过，下午大课间听力的时候，施杰来视察的时候，整个人又高兴起来了。而且是那种肉眼可见的高兴，脸上还挂了笑。这是很罕见的事。高一的时候，施杰就是校园墙上被吐槽的最多的老师，顾济亲眼所见，基本上每天一条，内容大差不差，要么吐槽他的默写频率和难度，要么吐槽他火爆的脾气和骂人频率。那个去衡水参观的领导都没被骂这么多。

大家原本是想等着看施杰的好戏的，但看到他这样，不免又很疑惑。

虽然当着他的面，大家都大气不敢出，但彼此之间，眼神交流不断。

听力结束，离下节课开始只有五分钟时间，施杰哼着歌走了，留下一群吃瓜群众开始探讨他突如其来的改变。

“该不会芳姐给他道歉了吧？！”一个同学如是说。

“肯定不会！”周阳接过了话，他是芳姐的课代表，高一的时候就是，“芳姐才不是那种轻易服软的人呢！我高一的时候，不知道哪个人惹了她，我去拿作业的时候至少听见芳姐骂他骂了半个月！”

周阳可以说是芳姐的心腹了，不仅如此，他的人脉还特别广。“校花之争”在全班广而传播，这个消息就是他从三班打探回来的。

听到周阳这么说，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林秋叶那儿，无他，课代表不应该是掌握第一手消息的人吗，结果，林秋叶也不清楚，她摊开手，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大家都很疑惑。

但很快，这个疑惑就被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