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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鸠摩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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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骎提前了三天回到学校,说家人外出旅游了,一个人在家怪闷的。

看到景利蓬头垢面,满脸憔悴的样子,打趣她说:“若你是个男子,胡子都该了一寸长了。”

“嗯,景公子一直等着卿卿回来帮他刮胡子。”景利笑盈盈拉着杨骎撒娇。

杨骎回来第二天,两个人起了个大早,转了两趟公交,又登山几公里,来到一个古寺。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

清晨的古寺,在初秋的微凉里越发幽静。杨骎在家的这几天做了一些功课,查阅了青羌地志。找到一条关于这孟婆山密林深处古寺的记录。

寺庙始建于宋朝,明朝重建。看着木匾额上墨刻“无住寺”三个字,景利摇摇头:“无住寺,没人住,无主持?”

杨骎折一树枝,轻敲杨骎后脑:“不可妄言,这二字出自《金刚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不懂。”

“是须菩提问世尊......”

“好了好了,你说的人我一个也不认识。”没等杨骎说完,景利已经拉她踏进了寺院。

刚进院门,杨骎一把扣住景利腰际,硬生生把向前冲的她抱在怀里。这一袭,让景利全身一紧,扭头疑惑地盯着杨骎。

杨骎挑挑眉,示意景利看院子。只见粉墙灰瓦,小小一方院落,本也平常,只是这青砖地缝间苔藓葱郁,种类繁多。

虽已初秋,这一地苔花,争奇斗艳,好不热闹。瞬间,景利明白了杨骎拉住自己的原因——宽仁不忍,对人对物,她一向如此,菩萨心肠。

景利双手合十,深深一揖,随杨骎安步往院里走。“应怜屐齿印苍苔”大概就是这样的心境。

院子西北角几级石梯上是这寺庙唯一的殿宇。木门竹窗,简陋的让人心生怜悯。殿里只有一尊瘦俏高挑的石雕和尚。修长的手指合十胸前,低眉善目嘴角轻扬。

“这尊菩萨和别处的确实不同,这男子若活过来啦,定是英俊雅正,清秀模样。”景利轻声对杨骎说。

杨骎颔首:“是,我猜眼前这位是鸠摩罗什。”

“谁?哪里人,多大年龄,家中几口,可有婚配?”

“哧!”杨骎笑出了声。“龟兹国人,已婚。”

“失敬失敬,打扰了打扰了。”景利双手合十胸前,躬身作揖。“我看他也可怜,不像是被供奉,倒像是被丢弃在这里的。这殿内冷冷清清,不见一柱清香,孤零零守着一院苔藓。”

“生前惯看繁华,千年以后能得一幽静处享受孤独。对于一个做学问的人来说,也是幸运吧。你看这寺庙又偏又小,这佛堂却被打扫得一尘不染,虽没有香案供品,那窗边案上却堆满稿经。看来这寺中主持也可算是他知己。”杨骎环视四周说道。

景利走到窗边几案旁,随意拿起一本经打开——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默念两遍,似懂非懂。

“这是一个签筒耶,我还以为是一个笔筒。”放下经,景利拿起一只已经碳化的楠竹筒,里面的竹签皆已发黑,墨字小楷倒还清晰可辨。

景利把签筒放回桌案,虔诚拜三拜,再拿起来摇动起来。轻轻巧巧,一枝竹签掉落在桌上。“但去莫复问,白云无尽时”景利读着签,“这是什么意思?”摇着头把竹签又放回签筒。 “你求问什么?”杨骎问。

“没有求问什么,好奇而已。你也摇一摇。”

“毕恭毕敬,原来在一本正经自娱自乐。”

“这儿不是叫无住寺吗,又何须一定要有所求呢?我且先摇上一签,看它应在哪里。”

“若当真心无所住,又何必多此一求。”

“我本俗人,未洗凡尘,没有那么深的慧根。卿卿有意度我,只怕我是那没福分的。就请卿卿多疼我一些,就随我去吧。”

“就怕你跑偏了我拽不回来。”说话间,杨骎也拿过签筒摇出一支来。好似有魔力,竹签端正掉在案中间。

“山中发红萼,纷纷开且落。你问的是什么?”景利俯身读出签道。半晌没听到杨骎回话,景利回身,见杨骎盯着签发愣。

“你求问的什么?”景利推推杨骎。“

没,没什么......只是奇怪我们抽到的签怎么都是王维的诗句。”听杨骎这么说,景利拨了拨签子,随手抽出两支。

“君问穷通理,渔歌入浦深;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还真是。”景利认真读着签。“以诗为偈,倒也新巧。”杨骎就手也取出一支来,看上面写着“流水如有意,我心素已闲”

“嗯。”景利点头把手里的竹签放回签筒,合十又一拜。

杨骎先一步走到后窗边,见窗外是一方不大的菜园。种着最寻常的蔬菜瓜果。

园角有两棵高大的梨树,赭黄的果子像秤砣一样稀疏悬挂在树梢上。梨树旁稍矮一些的两棵树景利是认得的。

乡下老屋旁那两棵也几乎和这里是一般高。阿婆视为奇珍。每年三月阿婆总是亲自爬上高高的竹梯去采摘最嫩的芽尖。树下扶着梯子的阿公目不转睛盯着阿婆一举一动:“别再往高处去了,真不知有啥好喝的。滚下来死了还好,半死不活,指着谁来服侍你。”采摘下来的嫩芽曝晒三日,再放在土灶上烘一晚上,就用一个白陶罐装起来。阿婆会在夏至开罐。景利记得那让人神清气爽的淡雅香气。

“能有这样的小院偏安余生,也是圆满的。”景利想起乡下阿公阿婆一起制茶的场景淡淡说道。

“这也容易,你若愿意,等......等有一日,我们就回这山里,结一草庐,种桑养蚕、绩麻种瓜、采露酿酒、读闲话,可好?”杨骎看着两棵比肩长的茶树,轻声说着心中所想。

“这是约定吗?品貌如卿卿,等毕了业,择一佳偶良婿,伉俪情深。哪有机会和我归隐山林?想来你也只是说说而已。”景利嬉笑着说。

“只怕会是孙武等不来伍子胥。”

“我可没有国恨家仇要报,顶多是些私人恩怨。”

“那我等你报完仇回来报我的恩。”

“若我回来时伤痕累累、体无完肤、面目全非你还愿意收留我吗?”

“只要是你回来,重点是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

“不说了,不吉利......”杨骎声音平和笃定。景利不敢再接话。心想“何德何能,竟有人愿意许我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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