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时间
高进第一次完全沉浸在战斗带来的快感中，他已经记不得和自己的里人格战斗了多长时间，在这个意识空间里，他通过无限制的‘三位一体’把以前强行记下的各种武术籍上的招式真正转化成了属于自己的战斗意识。
看着越战越强的高进，里人格的高进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处境，虽然他还有一些隐藏的能力没有使用出来，可是那些能力不过是关于‘气’的运用技巧和衍生能力，以高进那种看穿一切事物本质并洞悉的能力，使用出来也不过是让他学会而已。
似乎知道里人格的犹豫，高进一记崩拳，和里人格对拼了一下之后，拉开了距离，“你要的我可以给你，我们不必再做无用的争斗。”
里人格的高进见高进忽然道破自己的心事，愣了愣，但是很快就释然了，作为主人格，在这意识空间里，他能把握到自己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你怎么办，把身体让给我。”里人格看着高进，拳头上的血色火焰如呼吸般一明一暗的幻灭着，可见他心里已经动摇了。
“还记得上次那个进入这里被我们留下的不完整意识吗？”远处，十六岁时样子的高进忽然开口了，他说得不完整意识正是那个神秘的心灵能力者，当时在嘉兴，高进在无意中曾和他的傀儡体有过精神上的交锋。
“那个臭屁的中年人吗？”里人格的高进想起了那个闯入者，一脸的不屑。
“没错，我一直都在解读他的意识，前几天正好被我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十六岁时样子的高进看向了里人格，“我想你一定会很干兴趣。”
“是什么东西？”高进皱了皱眉，自从马白眉把他送进潜意识深处以后，他就明白了马白眉所谓的家传斗技其实只是和自身的潜意识建立一个通道，通过释放里人格，并借用身体内的能力转化成使其具体化的能量，但是他却和其他人不同，除了里人格，他还有一个十年前出于自我保护而分离的人格，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可以同时召唤两个人格使其投影具体化，这样一来的话，他就有了真正的杀手锏。
“根据目前所得到的资料看，那个人是三合会的高级干部，而他本身作为心灵能力者，一直都在研究着如何提高自己的战斗能力。”十六岁时样子的高进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第一种就是利用基因技术，复制身体；第二种就是利用古代中东的炼金术，制造出被称为宝具的傀儡构装体。”
“这两种方法各有优劣，第一种方法实行起来并不难，但是利用其他能力者的基因作为范本复制出的身体会和本体的精神体发生排斥，融合几率为零，所以只能用来复制自己，无法根本解决本身的战斗力，而第二种方法过于困难，炼金术的资料不全，想要制造出能被称为宝具的傀儡构装体近乎不可能。”
“你说的全是废话。”里人格的高进看着高棠，听到最后，吐出了这么一句来。
“也不一定，至少我可以利用基因技术，先复制出身体来，让你可以摆脱这里。”高进看向了里人格，他知道自己的里人格需要的是什么。
“这算是个交易吗？”里人格的高进想了想，看着高进问道。
“不算是交易，如果我死了，你也活不成，难道你觉得我被其他人抓去当小白鼠研究比较好吗？”高进朝自己的里人格道，“我答应你，我会尽可能给你要的自由。”
“自由吗？”里人格的高进自语着，最后看向高进道，“我答应你了。”
“从现在起，你叫高里，你叫高棠。”高进见里人格答应下来，松了口气，分别给他和十六岁时样子的自己取了名字。
“不要让我等得太久。”被高进称为高里的里人格对这个名字还算满意，说完这句话后，就重新回到了自己先前所待的血池里。
“我们走吧，我还有有一些事情想问你。”高进看了眼高棠后，静静道，对他来说，里人格并不能完全做为自己的依靠，只有这个十年前分离出的代表了自己无感情和纯粹理智一面的副人格才是自己最好的帮手。
“好。”高棠点了点头，接着一阵空间扭曲，两人已经处在了一处摆满了籍的狭小房间里。高进知道这就是自己表意识里高棠居住的地方，走到架旁边，高进随便抽了几本看了看，却发觉都是自己以前看过的。
“三位一体。”高进忽然明白了自己最强的这种能力由来了，高棠作为他摈弃感情纯理智的一面，在分析上有着最强的能力，而高里则拥有最强的身体能力，当他在现实世界发动三位一体时，另两位估计就是高棠和高里了。
“现实世界和意识世界是不同的。”似乎知道高进心中所想，高棠在一旁道，“说实话，我不相信高里，虽然他和我们是一个人，可是他是不同的。”
“我明白你的担心。”高进止住了高棠接下来要说的话，“不过只要利益大于风险，我不介意冒险，而且他离开以后，我可以重新培养一个新的，一个没有危险的里人格。”
“好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想问你，对于那个老人，你有什么看法？”高进最忌惮的还是那个神秘的老人，虽然觉得他对自己没有恶意，可是那种仿佛自己被控制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有一个很庞大的计划。”高棠的回答很简单，不过却切中要害。
“你也是这么想的。”看着自己纯粹理智一面的高棠这样说，高进问道，“有没有其他更具体一点的猜测？”
“要说猜测的话，我觉得他是让你建立第四个能力者组织，至于目的可能是让你和其他三个组织对抗，就像传说里苗疆的蛊术一样，把最毒的虫蛇放在一起相斗，直到剩下最强的那个。”高棠整理了一下思路后道，“而那个黄婆婆很可能就是受他指派的。”
“我也是这么想的，一切谜团三年后再见到他就知道了。”高进点了点头，“现在和我说一下，你的时间能力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能力，如果不依靠你，我是否也可以单独使用。”已经打算日后把高棠和高里分离出身体的高进不得不考虑这个问题，毕竟高里的能力是将体内的能量转化成‘气’使用，他已经基本洞悉了其转化的方法，可是高棠的时间能力他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从理论上讲，我只是你的部分而已，我可以使用的，你也一定可以。”高棠想了想后答道，“不过我认为要发动时间能力，最重要的是对时间的理解。”
“对时间的理解？”高进皱紧了眉头，听高棠这么一说，他的确觉得自己对时间这个概念没什么理解，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和普通人一样的秒分时这样的基本常识。
“按照我的理解，从宏观上讲时间应该和空间是一体的，是一个立体的单位，打个通俗点的比方，时间就像一条奔流的长河，而且永远没有尽头，所谓的时间能力，最多只是在这条无尽的长河里，控制某一段河流。”
“你的意思是，时间能力，其实同时控制的还有空间，也就是说如果我在一幢楼里使用时间能力，我控制的只是这幢楼里的时间是吗？”高进试探着问道。
“没错，我在极限的状况下，在现实世界，可以控制五十立方米范围内的时间流动，而且我能做到的也只是让时间流动近乎于停止，而不是真正的停止。”高棠点了点头，“关于具体的使用，我可以帮你在这里做一个训练，不过能在现实世界做到怎么样的地步，我不能保证。”
“训练以后再做，我想我们应该再去见一次黄婆婆。”高进没有急着练习时间能力，他现在要做的，首先是确认自己心中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