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怪，奇特(第1/2 页)

周一大集会结束后学校给方杰办理了休学手续，他也从那天开始就没回过家，一直到周六晚上。

周六傍晚，我在厨房里炒菜，方明在客厅一遍一遍地拨打班主任电话。

方明消失了学校不管，方明找不到他只能一遍遍地给他班主任打电话，打到对面将他电话号码拉黑举报，他也依旧坚持。

打了几十没接通后，方明拿走了我的手机，拨了方杰班主任的电话，铃声嘟嘟几秒后被接通。

一道中年女声；“喂，你好哪位？”

方明见接通了赶忙问；“我儿子啥时候回来？他消失这么多天了咋还不回来？”

电话那头的女人恼了；“你儿子消失这么多天了你应该去报警，而不是不停给我打电话，我不是警察，再说你儿子又不是在学校丢了，他是被你接出校门后出走的，与我们没有关系。”

“听懂了吗！！！”

方明还是不依不饶；“可是你是孩子老师啊。”

老手机的话筒声音格外大，我站在水池边摘菜将电话对面女人的怒气听得一清二楚。

“您是孩子父亲，我只是老师，他不是在学校丢失的，就与我无关，能听懂吗？”

“嘟嘟”两声电话被挂断，方明想再次回拨的时候，铁门从外被拉开。

我抬头看向前面玻璃上的人影，那个人影甩开热情迎接的方明，连同我的旧手机一起甩掉。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头发就被猛地拽抓，用力往后拉。

方杰死死抓着我的头发，抬起脚就往我身上踢；“TM的都怪你这个扫把星，都怪你惹了方睫，都怪你。”

“都怪你这个臭婊子，害得老子被方睫那帮人追着打……”

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往门外跑，方杰背撞到了墙顺手拿起案板上的刀冲我走来。

我惊恐地往后退手不停地转门把手，偏偏这个门很难打开，他拿着刀喘着粗气像死神一样一步步靠近，嘴唇绷直，牙咬得吱吱响；“看老子今天不砍死你。”

我大脑一片空白，手不自觉地发抖，一遍一遍地转着门把手。

脑子不清楚，把手是松的怎么也转不动里面的锁芯，门打不开，手渐渐使不上力垂落下来，我闭上眼。

接受了。

脚步声在耳边停下，就在我以为他手里的刀要落到头上或者身上的时候，“嘭的一声”响，脚被木头撞了一下。

我睁开眼刀落到了地上，方明的拐杖打在方杰的手上，他用力箍住方杰的腰将他往后拖，方杰剧烈地挣扎踹着他那条坏腿。

方明用尽全身力气箍住方杰，没有丝毫犹豫我立即转头猛转动门把手，用力按着门把手往外推，后面的挣扎声和骂声越来越激烈，我手越来越用力，终于在方杰快挣脱前门开了。

我冲了出去，脚还绊了个东西出来，在呼吸到新鲜空气那一刻，手用力一甩“嘭”的一声关上承重的门，捡起地上的东西就往外跑，不顾一切拼命往前跑。

跑离旧市场，跑过好几条街道，不知道跑了多久，全身力气耗尽了才停下来，蹲在街角剧烈地喘气。

我坐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抱紧胳膊，路上行人来去匆匆，秋夜的冷风呼呼地吹，抬头只见一片黑。

入夜归家的时刻，我又该何去何从？

8

我没想到会和陈观清有交集。

两个小时前没想过。

两个小时后我被他外婆带了回来，坐在他家客厅，手里捧着他泡茉莉花茶，听着他笑着和他外婆扯家常。

两人完全没把我当外人，他也是一副大人模样，话尾托起桌上的茶杯，拇指和食指轻捏茶杯边缘，其余三指搭在食指旁边，自然握杯，轻轻抿一口闭眼感受一番才缓缓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