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摆布(第1/2 页)
沈梓玉说完后,携玉头上的好感度蹭一下直接涨到了一百,给她吓一跳。
“系统,他这是怎么了?”
系统没有回应。沈梓玉摸不着头脑。
携玉忽然跪在地下,他十分诚恳,“殿下,我想进镇北将军的军中历练。”
他突然改变主意,很是猝不及防,沈梓玉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个时候说同意,明明白天才发生那种事,紧接着就听见携玉说:“我知道公主殿下想做的事。”
“殿下当时问我,倘若不只需要一个侍卫,我又当如何。当时并未回复,但此时,我诚心告诉殿下。”
“我愿意效忠公主殿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携玉的蓝色眼睛很亮,烛火的暖黄交叠出诡谲的色彩,“臣愿上阵杀敌,冲锋在前,成为公主殿下最锋利的剑。”
“望公主成全。”携玉郑重叩首,用的是君臣礼仪,他那到达一百的好感度以及话语中的郑重,无一不展现他的诚意。
沈梓玉垂眼,看着地上的男人。明明她已经说过,不用这样,可是他……
面对这样的携玉,沈梓玉沉默良久,最后蹲下身扶起他,轻声道:“既是如此,我会考虑。”
*
第二日,霍中奉把五公主当街遇刺这件事呈奏御前,希望皇上明察此事。他以镇北将军和五公主舅舅之身份,公然上奏,朝堂之上皆哗然。可见镇北将军对五公主殿下的爱护,如若五公主是男子之身,少不得一番揣测。
众目睽睽之下,沈岳居迫于压力,对朝上之人说定会追查到底。
沈岳居轻飘飘带过话题,众人又纷纷上言其他事来,呈到朝上的事纷杂,只有两件事最急迫,一是周边郡县的饥荒,二是南方边郡的水灾。
可是讨论许久,也无甚结果。大部分官员坐于京城,并不能对那些流离失所的百姓感同身受,地方消息传来京中不易,京中之人也不愿离开这繁华之地,被派去远处。
所有人都在打太极,而后就此散朝。
沈梓玉听说了镇北将军上报御前这件事,叹息一声。霍中奉是聪明人,想必也知道,如果是涉及那几个人,沈岳居推出来的罪魁祸首也只是替罪羊。
皇后代表着镇西将军,贵妃身后的环隐国实力强盛且与东灵国交好,至于明妃,她的父亲左相在朝堂之上乃臣之首,说话分量很重,沈岳居为了平衡势力,均不会得罪这些人。
镇北将军这番当朝进言,乃是站在沈梓玉之后,为身处后宫的五公主撑腰。他在警示,暗中告诫几人注意分寸,五公主若是死于宫斗之中,无论是哪方势力,必将承受镇北将军府的雷霆之怒。
只要那几人听懂了他的暗语,往后再怎么样也会思虑,继而小心行事。
沈穆齐在宫内得到沈梓玉遇刺的消息之后,心惊胆战,他也顾不得喝药,天刚亮就赶来将军府拜访,查探沈梓玉的情况。
他腿脚不便,梁吉劝告无果,依旧坚持过来。虽是宫中御制的马车,但也免不了路上的些微颠簸,沈穆齐的双腿与毛褥摩挲泛着酸痛,他一言不发。
比起他内心的焦急与慌张,这些倒是微不足道。
沈梓玉尚未来得及出府,听闻大皇子求见,立刻收拾一番,亲自出门迎接。
沈穆齐被梁吉抱下马车后,这才见到了完好无损的沈梓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以沈穆齐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事情的原委,但他什么也做不了,就像当年的他断腿,父皇就彻底放弃他一样。
“你没事就好。”沈穆齐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他吐出一口气息,抬手捂着眼睛,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话。
沈梓玉笑笑,与他聊了会家常,从梁吉手中接过轮椅,带着沈穆齐逛将军府。她推着他走在将军府里,带他观赏周围的风景,春风和煦,百花盛开,沈穆齐却对这美景心不在焉。
“皇兄,你听我说。”沈梓玉找到一处平缓的位置将轮椅停住,蹲下身靠在沈穆齐膝盖边,“现在的我们不同于之前。”
“皇兄出事到现今两年有余,即将弱冠,到时候封王,必然会搬出宫中。那时,那些人以为我们失去夺嫡机会,便不会再来找你我麻烦。”
沈梓玉细细朝他分析,而后话语一顿,“虽然我们现在不能对他们做什么,但我们能慢慢谋划,向他们千百倍讨回来。”
沈穆齐看她,“玉儿,你……”
“既然他们能这样对我们,那我们做干净一点,不是也可以把这些还回去?”沈梓玉冲他一笑,补充道,“只要没有证据,父皇也只会和稀泥。”
说到沈岳居,沈穆齐的表情淡了一些,摸了摸沈梓玉的头,“玉儿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做。”
沈梓玉早已派出刘南去诈骗四皇子,至于明妃和皇贵妃,还得从他们身后的势力下手。
她先前以失忆为借口从系统那里套出不少这两人的信息,自然也包括把柄,好好谋划一番,拉他们下马不无可能。
但这些也只是心里想想,沈梓玉不打算把谋划告诉沈穆齐,除了让他担心之外,毫无作用。
“既然来将军府了,那就见见舅舅吧。”沈梓玉不再多聊,推着他一路去往霍中奉的居所,“他心底也挂念你。”
刚到门前,却被小厮告知,有人求见镇北将军,将军正在前厅会客。沈梓玉转而又推沈穆齐到前厅之时,那个客人还在。
正堂入门处,就见霍中奉和一男子坐于八仙桌两边。那男子身形矮小,姿态卑微恭敬,说话语气不自然,时不时磕巴,总感觉低镇北将军一头,看上去不像是官僚大家之人。
霍中奉见沈梓玉和沈穆齐来,起身先行行礼,“大皇子殿下,五公主殿下。”那个坐在对面的男人知道这是大皇子和五公主,连忙起身下跪,拜见二人,不停叩首。
他紧张地发抖,满头大汗,在跪拜间还小幅度擦汗。
“免礼。”
沈穆齐和沈梓玉把他们叫起来,男人不安地站在旁边,显得手足无措。沈梓玉问霍中奉,“舅舅,这位是?”
霍中奉向他们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