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修仙记6
两人逐渐靠近皇陵,发现皇陵周围包裹着一层结界,上面还萦绕着淡淡的紫气,这分明是紫段修士才能布下的结界,不用问,整个南宫家灵力最高的南宫铭也才绿段五级,这一定是宫里的人布下的,怪不得他们敢在如此深山里建造皇陵,皇宫果然高手如云,亏得南宫凌霄还天真的以为凭一己之力也能硬闯皇宫。
但这里既已有了紫段结界,又何须南宫家的人守皇陵,半年里还死了半数人,怎么搞的?
南宫凌霄用手拨开面前的树枝,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一只三阶熊灵兽正咆哮着冲向面前的南宫族人,熊兽的体型很大,站起来有两个人那么高,与它想比,一众南宫族人简直就像是一群不堪一击的蝼蚁,他们眼中皆满载着恐惧,熊兽每一次挥爪都能将一个人撕成碎片,更不用说周身的威压让旁边的人腿脚发软。
三阶灵兽的修为仅相当于修士橙段七级的灵力,南宫铭是绿段五级,按理来说料理它应该不在话下,可此时却只是一些修为极低的下人在此防守,他人呢?刚才好像听说受了重伤,难道去别处医治了?
“这熊兽灵力太高,我们不是对手,还是先进陵园找找父亲吧!”
南宫飞云看到情况后开口。
“你灵力几段?”
他有些惭愧:“橙段四级。”
好吧,他确实应该惭愧。
“我们家除了父亲,灵力最高的是谁?”
南宫飞云想都不用想:“是六妹,她有橙段七级。”
他丝毫不怀疑为什么南宫凌霄不知道家中人的灵力大小,对于她这样的强者来说不知道很正常,毕竟他们这点灵力都不足挂齿。
“不过家中女子是不参与这种事情的。”他补充道。
“现在还分什么男女,有什么办法现在联系到六妹吗?”
他想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枚信号弹,两人立刻发了出去,这是南宫家族特有的求救弹,即使再不受待见的族人都会每人配备几支,以免不时之需,每个人的信号弹打出来的花纹都不一样,但能见度很强,即使相隔数十里都能看见,希望南宫梦蝶看到能尽快赶过来,不过她的灵力也只不过与熊兽持平,要数凶残和暴力,她还是差了一筹,不过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一会儿再看具体情况。
两人进了陵园,立马被结界保护起来,耳朵像被封上了一层水膜,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不太真切,她并不认为这层结界挡不住那只熊兽,为什么他们不进来,非要傻傻的在外面拼死?
“什么人!”
一道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其中不乏杀伐之气,从这声音中感受到的沧桑与死息令人心惊,二人转身,看到一个全身都被黑布包裹起来的人形物体,刚才好像就是他发出的声音。
“南宫凌霄,请问你是哪位?”
黑衣人停顿了几秒钟,开口如枯枝划过地面:“守陵人,西风。”
她轻皱起眉,皇族原来也派人了。
“此处乃皇陵圣地,立刻离开。”
不咸不淡的语气,却是透着威胁的意味,南宫凌霄看不见他的眼睛,但也不难想象现在它们一定载满了杀意,这皇陵还真是金贵,连土地都踩不得了。
“我父在何处?”
“不知,退下。”
他惜字如金,只颁布着命令,语气中的冷漠只让人觉得彻骨冰寒。
南宫飞云拉拉她的衣袖:“我们还是走吧,他是皇族的人,我们惹不起。”
她一动不动,就这样看着他,目光中挑衅意味十足,仅几秒钟之后,原本风平浪静的结界里突然起了风,一股强大的威压自四面八方而来,风中带着凌冽的杀气,这风刮得越来越大,不久便化为风刃,在二人脸上身上划过一道又一道细碎的伤痕,伤口不大,流血也不多,但是比普通的割伤疼上百倍,两人皆被风刃伤的遍体鳞伤,下盘也有些踉跄,只独他一人稳稳站在猎猎风中,似是睥睨天下的王者,南宫凌霄感觉自己的身子被压在原地,无法动弹,顿时绝望了,我的个乖乖,还是个变异灵根风灵根,这下摊上事儿了……
“宿主大人,系统检测到您生命受到威胁,是否使用瞬移?”
“赶紧使用!”
“好的,宿主大人,您此次消耗10000积分,祝您旅途愉快~!”
几乎瞬间,两人消失在了原地,黑衣人似乎愣了一下,周遭风力立马停住,他没有放过南宫凌霄临走前眼中一闪而过的亮光,几十年里还从未有人能从他的威压下逃脱,看来此时要和宫里报备一下了。
黑衣人摘下头罩,一张极其恐怖的脸出现在画面里,只见此人头发稀疏泛白,面容枯槁,且只有一只眼睛,左边的脸好像还被用刑具烫过,皮肉反转已经看不出原貌。
他们家族世世代代都是守陵人,凡家中男子从生下那刻起便要拼命修炼,没有灵丹,没有灵宠,只是靠人为的修炼,他们比宫中的暗卫好不了多少,筋脉被强行打开,被灌入各种各样逆天修炼的药水,这种药水使得他们灵力不正,永远无法飞升,而在灵力达到顶峰之前他们的生活里都只有一种颜色,那就是血色。
他们被要求互相残杀,在实战厮杀中提升灵力是最残酷的一种方式,但也最有效,他是他们这一辈中唯一活下来的男子,二十八岁那年开始与自己的亲姐姐交配生下来五个孩子,他们一代代如此,保持了血脉的绝对纯正,生下的孩子都天生异能,灵根变异几率高达百分之三十。
皇陵外的紫段结界便是他设的,他已在此守了近三十年的皇陵,年岁渐大使他明白,时间不多了,也许再过几年他其中一个儿子就会来接替他的位置,他不知道他的儿子还有几个活着,或者说,他也不关心,守卫皇陵便是他唯一要在意的,最后他会被怎样处置,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也许你知道最是薄情帝王家,可你又怎知这累累白骨下的皇权霸业有多少人觊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