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恭送道友升天(第1/2 页)

卞京惊呼道：“当时小旭发现这条青瓶巷现实与记忆的巨大出入，身体就被另一个意识所占据，甚至能够爆发出地级的战力！”

黎旦秋点了点头：“这也正是我要提到的，他们在我身上看到了大批量收容超限制级禁忌的希望，若是方法可行，整个收容所的收容水平都将得到飞跃式的提升。再后来，我也因为一些事情申请退出官方，代价就是放弃所有名望和福利，导致后来与收容所关系闹僵，外子从中运作最终让我成功如愿，代价就是与我断绝一切关系。收容所最终容忍了我这个‘自我流放的009号实验体’”

杨旭心中微动，奶奶的外子，也就是自己的爷爷，在他的脑海里自己是没有爷爷的记忆的。

“而确实在这四十年间，收容所的收容水平有了显著增长，但是还达不到理论上像我这样完美收容血肉之花的程度。”

“你也知道二十年前收容所研究员出逃，带走大批收容所机密资料的事件，这份资料经过辗转最后确认落在了希望教会那群疯子的手里。”

“而009号实验正在这份泄露的资料中。”

“希望教会的手段便不像官方那么正规，他们甚至利用平民肉身做实验，用以收容禁忌，重现我的操作。”

卞京疑惑道：“那这与小旭有什么关系，难道小旭也成为了…”

黎旦秋痛苦地闭上眼：“是的，小旭的出生本来应该一切顺利，可是希望教会却出手了，可怜我当时一身本事已经流失殆尽沦为废人，外子也被约束不准来看望我们一家子。最终被希望教会得手。”

“希望教会竟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尊从未在官方任何档案出现过的超限制级禁忌种入小旭体内，再打入009号实验中泄露出去的研究成果大封禁之印后居然又将小旭送了回来，就这样小旭在双方默许之下成为了下一个我。”

“只是小旭又是与我不同的，他体内的超限制级禁忌随他一块成长，在小旭满月时小旭体内的超限制级禁忌灵智同时开启，他们与我最大的不同就体现出来了。”

“那就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我和鬼婆的关系是存在差异的，我与鬼婆，更多的是互相倾轧互相克制，达成某种奇妙的平衡，而小旭与他体内的那个小孩，确实相生的关系，因为那个禁忌所诞生的灵智其实同新生的小旭都是一样都苍白的没有记忆的。”

卞京何其聪明，从这一席话中便恍然醒悟，有了成熟价值观的成年人意识被复制，那么他们之间一定存在太多变数，甚至可以预见，当另一个思维成熟意识觉醒之后发现大家都觉得自己是坏蛋，是不折不扣的灾难的代名词——禁忌，那么这个意识也在这种耳濡目染下下意识觉得自己是邪恶的，那它成天能干好事吗?

答案呼之欲出。

但是一个婴儿体内同时复制出两张白纸般的意识，那么他们会是怎样的关系？兄弟？朋友？

总之不见得是仇人。这就是黎旦秋口中的“相生”。

此时杨旭似乎慢慢接受了这种长时间被消息轰炸的情况，哪怕话题一直在他身上，他也能淡定的思考分析,“可是奶奶，我从来没感觉到我脑子里有另一个人呀，我就是我自己。”

卞京此时虽然暗自腹诽这小子足够神经大条，但是也同时暗暗点头，这小子能快速摆脱震惊之类的无用情绪，抓住重点问出关键问题，就是一种不错的心性、

黎旦秋有些怜惜地看着杨旭，“或许是希望教会和收容所的研究的确有了极大的成果，你的确不会像我这样时常徘徊在与体内禁忌角力的痛苦。”

“可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这些天奶奶过世，这条街又没有邻居帮你，奶奶的证件是谁帮忙办的？”

杨旭瞳孔猛然收缩，“是…是他？”

黎旦秋像是回想起了无数个日夜，杨旭恍然不觉与空气对话，和现实之中不存在的“朋友”一起玩耍打闹的场景，她的心绪更加复杂，“是啊，就是你体内的，那个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你们应该算得上好朋友。”

试想，整天变着法子具象邻居、朋友陪你玩耍让你不要为自己感到害怕，这不是好朋友，啥是好朋友？

这不妥妥我义父嘛？

这样自己和自己体内的意识做好朋友的场景虽然很像个精神病患者，但其实不是这么回事。

杨旭体内的意识本来就不是他，换到杨旭的视角其实任何一个所谓的正常人还是会像杨旭一样做出反应，只是杨旭的视角与常人不太一样罢了。

也不知道杨旭算不算得上神经大条，居然很快就接受了这样的设定，甚至不知为何心中有些窃喜,“那奶奶我能不能叫他出来。”

说着杨旭拍了拍脑壳，有些神经质地道，“喂，出来出来，让我瞧瞧。”

但是毫无反应。

黎旦秋笑着无奈的摇摇头，看着杨旭轻易接受了这样的设定，心中也是一块大石落地，“你现在位格实在太低，他就算是可以控制，他的力量也会不自觉污染你。”

“奶奶把限制鬼婆的封印打进了你体内，这样他的能力无法长期侵染你，更没法趁你不注意偷偷溜出来占据你的身体。”

杨旭问道：“奶奶，那他不会难过吗，他会不会待在我身体里很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