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目中无人

顾栊闻言，怯怯的抬起头，水盈盈的大眼睛凝视着司空焱，“我的丫头一会儿就来了，谢谢公子搭手之恩。”

说着就努力地挣扎站起身来，只是身娇体弱，总有些力不从心。

司空焱托了她一把，“姑娘客气，只是顺手而为而已。”

一旁的顾萱看着这一幕格外的刺眼，这死丫头做这幅死人样子给谁看呢？小小年纪就知道卖弄姿色了，心里一时急躁就有些沉不住气，顿时开口说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我让人送你回去，既然身体不好，就合该在家里好好的养病才是。”

那意思就是，你来这添什么乱！

司空焱看着顾萱微微蹙眉，不过却也没说什么。

栊抓着司空焱的袖子站直身子，先看了顾萱一眼，然后看向司空焱，只见他神色平静，似乎对她跟顾萱之间的事情没什么兴趣。抿抿唇，就对着顾萱低声说道：“萱姐姐不记得我了，小的时候我还来国公府做过客，不过也是，这么些年我们一直住在外地，你不记得也正常。小时候，你还拿石头砸过我的头，所以我一见你就有些怕。”

顾萱怔了怔，脑海深处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情来，此时再看着眼前这小姑娘的脸，脸都要僵了。

好像的确是有这么一件事情，但是你现在当着司空焱的面，说这个到底几个意思？

司空焱也有些意外的看了顾萱一眼。

顾萱脸上的笑容都要僵硬了，连忙解释道：“小时候的事情都有些记不清楚了。”

栊看着灵堂的方向，幽幽一叹，“上回来的时候，栊姐姐还带我在花园里玩，给我糖吃。没想到这次回京，居然是参加她的丧事，姐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

看着小姑娘红肿的眼眶，凄凉的语调，司空焱的目光穿过人群，也落在了那灵堂上。

顾萱看着司空焱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慌乱，正想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司空焱大步走向了灵堂。

看着他的背影，顾萱所有的恼火都落在了眼前的小姑娘身上，“你到底是哪家的？”

司空焱不在，栊也没有了伪装的意思，对上顾萱的目光，一字一字的说道：“顾二姑娘还是一如当年目中无人，只是可惜了大姑娘那般的性子，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顾萱的面色一白，“你什么意思？”

“白日不做亏心事儿，夜半不怕鬼敲门。二姑娘，这是在害怕什么？难道坊间的传闻都是真的，大姑娘真的死的不明不白？”

“什么传闻，你胡说八道什么？”顾萱心中一慌，她怎么不知道外面有传闻，怒极之下，顿时推了栊一把。

栊脚下一晃，重重的跌在地上。

“姑娘，姑娘您没事儿吧？这谁啊，怎么动手打人啊，我们家姑娘性子绵软，人小体弱，到底碍着您什么了，您就要动手打人，哪有这样欺负人的？”

栊被原主的丫头春信搀扶起来，这丫头性子火爆，顿时就嚷嚷起来。

她娇弱的靠在春信的肩膀上，眼眶通红，眼泪欲掉未掉，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周遭围观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对着顾萱指指点点起来。

偏在这时，司空焱灵堂上完香回来，就看到了栊被欺负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