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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灾人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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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盛夏已至,蛙叫蝉鸣,日夜不绝于耳,烈日当空,万物都被炙烤得略显萎靡,让人不免心生烦闷,但同样让人感到烦躁的还有蜀地的战事和湘南的水灾。本以为引起蜀地作乱的不过是些流民,平叛月余足以,但初春开始还频传捷报的战事延至盛夏竟是陷入了苦战,传来的军报说的是因为蜀地多山地,乱民善利用地形优势,易守难攻,大军行军艰难,且粮草补给不足等等。

武王听着这些军报,眉头紧皱,十分地不悦,这些情况南宫家也是始料未及的,本以为会是南宫家立功的机会,如今却变成了烫手山芋,南宫硕心里清楚,南宫家的军队并不是王室直属,每年划拨给他们的军饷都是很有限的,加上失去了江荫之地的税赋,军队一旦经历长时间的作战后勤补给就会成为大问题,如今想来这便是当时太子力荐南宫家出兵的用意所在,可木已成舟,南宫硕无法,也只得厚着脸皮恳请武王和各属司能多施以援手,但如今是多事之秋,湘南的水患已有愈演愈烈之势,祸及多个郡县,灾民流离失所无数,武王已经在筹划派人赈灾的事宜了,所以蜀地之事多还是要南宫家自己想办法。

为筹集钱粮,南宫家将各房齐聚一堂家族议事,南宫家一共四房,南宫硕是长子长房,是南宫家的支柱,二房的男丁如今不在了,只余三房、四房,他们都是姨娘所生的偏房,南宫家最看重长幼有序,嫡庶尊卑,所以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什么话语权,但南宫垚说的对,眼下正是南宫家荣辱悠关之际,与其四处奔走赊下人情,南宫家更应上下一心、相互帮衬。

席间,老三南宫海和老四南宫江一直闷闷不乐,他们知道如今长房遇到了难处,现下说是找他们来商量对策,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出钱出力,可回想这些年来,大房、二房不仅占了大部分的军功和奖赏,而且军里重用、提拔的人也多来自大房、二房,每每想至此,三房、四房心里都是窝着火儿的。南宫硕清楚这么多年来,偏房确实受委屈,但他承诺只要南宫家渡过了眼前的危机,一定会一视同仁,还是南宫垚最后说的话正中三房、四房的下怀,南宫垚道,“如今南宫家乃是用人之际,只要南宫家不倒,南宫家的青年才俊就不愁没有一展壮志的机会。”

话说那边南宫家已经找到了暂时应对当前困局的办法,这边的湘南水患却让王上和朝堂焦头烂额,虽说治理水患是大功一件,但这个功可不是谁都领得了的,就在大家都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太子凤凛主动请缨,愿亲赴湘南治患救灾,虽然武王心中仍有顾虑,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这似乎是最稳妥的安排,救治大灾,最忌政令不行,政令不畅,有东宫太子亲自坐镇,统一调度各项事宜,确实可以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太子接手赈灾事宜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向湘南三郡下达命令,勒令其十日之内必须将各郡县的要道修缮至可容车马通行,其实这道政令半月前就已下达至各郡丞,但因为任务繁重,所以实际实施起来有诸多困难,可如今太子亲自挂帅,亲赴灾区,任谁都不敢马虎了事。听闻太子要去湘南赈灾,东宫各处都慌了起来,备药的,备衣的,备吃食的.....堵在畅春阁的门口,想借此表表自己的心意。

消息传到月漓阁的时候,妘挽正伏在案旁专注地写着什么,听到禀报,也只是顿了顿笔,应了声“知道了”,便又继续挥笔起来,速度仿佛又加快了许多,丁香见状有些着急了,小心抱怨道,“她们都跑去献殷情了,咱们太子妃怎么说也要准备些什么,怎叫那些人抢了风头去。”辛禾赶紧用胳膊肘碰了碰丁香,示意她不要挑事,丁香只得撇着嘴,闷头做自己的事了。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妘挽终于收了笔,端详着手中的几页稿,满意地点了点头,起身就向外走去,路过丁香时,用稿轻拍了下丁香的头道,“吃得用得,太子又不缺,这个吗,才是眼下对太子有用的东西。”说完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小跑着出门了,辛禾紧随其后。

等妘挽到达畅春阁的时候,果然看见凝承微、丽孺人和乐孺人被几个侍从拦在了门口,想来太子出发前定有诸多事务需要处理,没空召见大家亦在情理之中,但看了看手里的稿,妘挽还是决定上前碰碰运气。一个侍从看到太子妃前来,笑呵呵地迎上去道,“太子殿下有交代,要是太子妃前来拜见,可到应晖堂等候。”

妘挽点头示意,正要进门,却停了下来,转身对凝承微她们道,“太子事忙,短时间内估计无法召见你们,若信得过本妃,可把你们备的东西交于本妃,你们的心意本妃自会向太子转达,若不然,你们亦可在门外等候召见。”妘挽此言一出,丽孺人、乐孺人犹豫了起来,还是凝承微通透,将她的东西递了上去,道,“那就有劳太子妃了。”见凝承微如此,丽孺人和乐孺人也跟着照做了。收好了东西,妘挽便进了畅春阁,前院确实甚是忙乱,太子此去日子不会短,吃穿用度自是要考虑周全,王召亲自把关,每一件东西必须过了他的眼才得入箱。

穿过前院,后院就安静了许多,侍从将妘挽引入了应晖堂,太子正坐在案旁奋笔疾,辛禾将物件轻放至一旁的案几上便退了出去。凤凛抬眼看了一下,轻笑道,“太子妃有心了。”妘挽抿了抿嘴,道,“额,这些.....都是凝承微、丽孺人和乐孺人她们的心意,臣妾只是帮忙转达。”

太子顿了下笔,收敛了笑意,语气有些阴沉道,“所以,本宫即将远行....而太子妃却空手而来为本宫送行吗?”

妘挽赶忙摇了摇头,道,“臣妾...臣妾有稿请太子过目。”

凤凛一听,打趣道,“莫不是...太子妃有些话羞于启齿,而寄情于稿之中吗?”妘挽只是低着头,没敢作声,但只觉耳根发烫。

“呈上来吧。”凤凛未再继续玩笑,拿过稿看了几行,凤凛原本戏谑的表情竟变得严肃起来,虽然只有几张,但凤凛却看得格外认真,过了一会儿,凤凛问道,“这中之言皆为真知灼见,本宫想知道这几张稿...太子妃从何得来?”妘挽道,“此稿乃臣妾所写,自是臣妾的所思所想。”

“噢?是吗,以本宫看,太子妃自小养在深闺,对天灾人祸怕是也只有耳闻,怎会有如此见地,莫不是函公借你之手.....”

“师父的忌讳,臣妾自是知道,怎敢劳他老人家大驾,这手稿上的一字一句确实出自臣妾。”妘挽知道凤凛不信,便道,“殿下可定了出发的时间吗?”见太子摇了摇头后,妘挽道,“臣妾想殿下应该是在等,在等通往湘南诸郡的路修得畅通....”说完,妘挽看了太子一眼,果然对方面露惊讶之色,妘挽知道自己说对了,继续道,“路不通,大批的钱粮、药材、布麻都运不过去,只靠小波的人力和带去的东西,于救灾而言是杯水车薪,可只要路一通,真正的救援才能开始。”

“还有吗?”太子继续试探地问道。

“臣妾.....猜测,等殿下到达了灾区,首先一定会建立大规模的扶安所,因为大量灾民若流散至周边郡县定会引发新的问题,再者殿下您带去的人再多也抵不过那些郡县原有之人,既如此就应该就地取材,安抚灾民,并从中选出可以参与救灾之人,都是生活了半辈子的故土,任谁都不甘轻易舍弃,所以只要后面的补给到位,他们会比您带过去的人手干的更卖力....殿下,还需要臣妾再说下去吗?”

看着眼前滔滔不绝之人,凤凛觉得她不像是太子妃,倒像是自己的谋臣,“太子妃字字珠玑,让本宫受教了。”看着难得说软话的太子,妘挽也谦虚道,“太子过奖了,臣妾也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若殿下觉得有些用处,臣妾亦荣幸之至。”本来以为事情到此就结束了,谁知妘挽非但没有要退下的意思,反而煞有其事地向太子跪拜道,“臣妾....还有一事禀告。”

“说吧。”听得出太子此刻心情不错。

妘挽咽了咽口水道,“臣妾想同殿下一道前往湘南赈灾,还望殿下准允。”妘挽以最快的语速把话说完,然后便低下头,不敢抬头看太子一眼。此言一出,凤凛果然愣在了原地,脸上闪过很是精彩的表情后,幽幽地道,“东宫太子前往赈灾,居然携带家眷,你觉得这世人....会怎么看待本宫呢?”

妘挽道,“臣妾....臣妾此去只为尽绵薄之力,不求封赏,臣妾可以扮成小厮、随从什么都行,如此一来,自然不会有人说殿下的闲话。”

“太子妃考虑得倒是周全,看来你想去湘南的想法不是心血来潮,而是早有预谋。”看着跪在地上的太子妃,凤凛想到如果他拒绝,那么以太子妃的脾性,定不会善罢甘休,偷偷溜出去也不是没有可能,既如此倒不如把她带在身边,此去湘南事关重大,自己确实分心不得,“此去路途艰险,幕天席地,你可怕苦?”凤凛正襟危坐地问道。

妘挽直起身,直面太子道,“臣妾不怕。”

“救济灾民,常常会日夜颠倒,辛苦异常,你可怕累。”

“臣妾不怕。”

“好,既然太子妃如此信誓旦旦,那本宫就为你破例一次,不过你要答应本宫两件事,一是不得暴露你的女儿身,二是凡事量力而行,不可冲动。”

“是,臣妾....不,属下谨遵主子之命,属下这就回去收拾行囊。”嬉笑颜开的妘挽拜别太子,迈着轻快的步伐出门而去。

等妘挽离去,凤凛看着桌案上的稿,陷入了沉思,虽然表面上是落落大方、循规蹈矩的公主,可她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皆不是一个养在深宫之中的公主该有的,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疑问了。

是夜,凤凛在桌案旁看着湘南三郡的河道分布图,一旁的桀终是忍不住道,“殿下,您真的决定让太子妃随军南下吗?咱们这次赈灾,一路风餐露宿,灾民又是鱼龙混杂,太子妃金尊玉体,要是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属下还请殿下三思。”

“太子妃虽然平日里爱耍些小聪明,但轻重缓急她还拎得清,本宫已将她遣至医属队,他们会在留置后方,本宫相信她可以自保,不过....稳妥起见你安排几名暗卫混进队伍,保护太子妃周全。”凤凛道。

“是,属下遵命。”桀道。

“传韩启来见我。”凤凛道。不一会儿,韩启便来到了房,“北凌国新君继位之事,先生可曾听闻?”

韩启俯身道,“启禀殿下,属下略有耳闻,北凌国老王上有五个儿子,原本最有希望继承王位的是二王子,但老王上临终前却把王位传给了四子傒取,王子傒取非北凌王后之子,生母家族并不显赫,虽然听说王子傒取从小聪慧机敏,得老王上喜爱,但属下觉得他此次能继承王位,更多的是其谋士叔弋之功。”

“如今这个叔弋已经被封为北凌的国相了,先生对他是否了解?”凤凛问道。

“启禀殿下,叔弋字子菲,早年前师从圣家先贤,聪慧过人,深得真传,但却不故步自封,所主张的思想与其师大不相同,“喜刑名法术之学”,善从“观往者得失之变”中探索变弱为强之道,深受北凌国民众爱戴,却多年不得国君赏识,机缘巧合之下与王子傒取一见如故,傒取仰慕其才学,拜其为师。叔弋虽身在庙堂,但常常于乡野间讲学布道,属下游历诸国时曾与他有过几面之缘,此人确实才能卓绝。”韩启道。

“那先生对此人为相有何看法?”凤凛问道。

“启禀殿下,叔弋与北凌国权贵多有不睦,属下料想其上位后,定会大兴改革之道,若得国君支持,恐对炎国大为不利。”韩启道。凤凛听后,皱眉道,“眼下炎国遭逢水患,本宫确实无瑕顾及北凌,这段时间先生....要多留意北凌的动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先生是否明白本宫的意思?”

韩启笑道,“殿下放心,属下定会替殿下筹划妥当,误不了殿下的大事。”

月漓阁中,得知太子妃要同太子一道前往湘南赈灾,除了丁香高兴之外,丹夏和辛禾都是一脸的担忧,丁香兴奋道,“太子妃您真厉害,这下没了其他人,殿下可就是您一个人的了...啊.....好痛啊!”丁香话还没说完,就被丹夏狠敲了一下头,丹夏生气道,“你以为是去游山玩水啊,湘南三郡现在可是房倒屋塌、灾民遍野,不是什么好去处!”

丁香道,“天啊,这么惨,那.....那太子妃您还是别去了,您金枝玉叶的,干嘛要受那个苦呀!”辛禾倒是沉稳,“太子妃,您真的决定了吗?”妘挽看着三人笑道,“我已经决定了,我呢,不愿意做整日无所事事,却恬局高位的公主、太子妃,虽然我能做得很少,但我仍想做一些我认为对的事。”

辛禾看着太子妃,她发觉太子妃此时的眼中闪着耀眼的光芒,那是只有在她真正开心的时候才会有的,明白了太子妃的心意,辛禾便道,“既然您要去,那丹夏您一定要带着,这样我们才安心。衣物、伤药、足履这些是必备的,您看您还需要什么,奴婢们这就去准备。”

妘挽道,“衣物只需粗布即可,我这次出行是以随从的身份,不可张扬,至于其他.....你们帮我备些铜钱、碎银,赈灾饷银支出费时,我带些遇到紧急的情况便可就地支取,方便很多,对了你明日去太医属帮我备几味药材和一些别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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