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奇怪的庸医(第1/2 页)
凤府高大的府门面前，站着一队人，而在队伍的最前段则是由一个桌案阻断队伍，在桌案之后坐着两个仆从，而在桌案两边则是站着两名侍女。
而排队的人数已经到了街尾的位置，足足百米之长。
“咳咳……这是在做什么？”一个有些苍老的声音从那队伍的末端响起，声音之中满是不解。这凤府到底是在做什么？这长龙一般的队伍排难道是在做什么活动？
“你没看告示吗？凡是炼丹师，药剂师和医师，只要自认为有能力治好凤家主病的都可以来尝试。哪怕最后没有能力也可以得到看诊费。”
队伍最末的是名中年人，他回头一看自己身后提问之人。那竟然是一个连背都挺不直了的矮小老人？心里虽惊讶，但是还是原原本本地告诉他实情。
“哼！这也算治病？这不是在开玩笑嘛？”那老者一听，眉毛到竖神情说不出的气愤，就连藏在白胡须底下的嘴里也吐出一声冷哼。
“唉……据说这凤家主的疯癫之症是修炼走火入魔造成的，这类病谁又会治？大家过来也不过只是途那1000个金币的看诊费。”1000个金币！够普通人家用好几年的了。
“那若要是治好了凤家主，酬劳是不是更多呢？”那老者似乎是来了兴趣，也是兴致冲冲地排在了队伍之中。
而没有人发现那个矮小的驼背老人眼底过的一丝狡黠光芒。
“是倒是这么一回事儿，但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人成功，就连那癫狂之症的根本原因都找不出来。”谁不想治好凤家主然后得到一笔更丰厚的？不过奈何能力有限至今还无人可以医好这类因走火入魔而癫狂的疯病。
“那是你们无能，要是小老儿我啊！咳咳……保证治好他的顽症！咳咳……哎哟！我的老腰……”那老头抚了抚自己的长白胡须努力要挺直自己那如灵虾一样的弯背。
似乎是因为声音太大而有些岔气，说完话还剧烈的咳嗽了几声，这几声咳得似乎快把他咳断气了。就连那残烛一样的老腰似乎也给闪了一下，疼得老人直喘气。
那中年人眼里满是狐疑，就您老人家这样还去医人？怕不是在搞笑？
“爷……爷爷。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就在这时一声浑厚却有些僵硬的声音在他们二人后边传来。那中年男人和驼背老人同时向着声音望过去，两人脸上都有着变化。
那名中年人脸色变得有些古怪，而那驼背老人则是满脸的宠溺之色。
“咳咳，咳咳……哎呀乖孙儿……”驼背老人见来人后别提有多高兴了，又是剧烈地连咳几声，脸上也明显多了慈祥之色。
“老人家……这是您孙儿？”
“咳咳，当然是我乖孙儿……可惜这孩子父母走得早，咳咳，跟着我这小老儿……唉……”说到这驼背老人面含悲伤，紧接着又是咳了几声。
中年人低头看看驼背老人，再抬头看看他孙儿。谁能想到这么个大块头的爷爷居然是这么个小老头儿？老人家你老了能理解，可是您这老得也太缩水了！
“爷爷……你在这儿做什么？二蛋叔叔的病您还没去看呢。”那声音似乎依旧有些僵硬……若仔细看或许能看到大块头的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虽然他声音僵硬语气却显得有些着急，可他还没说完，在凤府大门处出来一人引起来众排队之人的燥动。而这时小老头已经排到了队伍的中央，陪在他旁边的大块头孙儿也是跟在一侧。
“二蛋小子那边不急，这里随便治治就1000金币。就这里了。咳咳……大牛乖孙儿，药箱带了吗？跟爷爷走……”驼背老者招呼自己的孙儿跟着自己走，脱离队伍直接到最前面去。
这句话一说出口，那中年人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一开始还以为这老头是个医道高人。居然没想到是这么个道貌岸然的人，这是一条命啊，随便治治？而且是一代家主，给你治没了估计死十次都不够死的！
就在这时一个蕴含着威压的声音传来，令队伍中每个人都听得干脆：“感谢诸位来府邸伸以援手，凤某在此谢过大家了。今日就到这里吧……”虽然来人说的是道谢的话，但是不难听出话中略带的鄙夷之色。
这话一出，赶着蹭钱的人都是一哄而散，最后只剩下几个真的是为给人救命治病的还在原地不动，而瘦小老头携孙子大块头正好也来到了凤府门前。
那传音之人不就是凤家大长老凤家主的嫡亲弟弟吗？
“大长老，这凤家主的病不治了？”那驼背老头面色有些不满，似乎在说他可以治好一样。“你是信不过我们还是说不想……”
“怎么会……”凤大长老说话了，可还不等凤家大长老说完，下面那一幕直接让包括凤府下人在内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不就得了！大长老带路吧！小老儿可以治凤家主。”这小老头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就放话让堂堂凤大长老带路。似乎在说，再不治就晚了一样。
“大长老？人命关天。赶紧别耽误时间了。”你不让治我偏要去，难不成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我不利不成？
拗不过这古怪的老头，风大长老只好吩咐一旁的侍女领着他进去，当然身为孙儿的大块头也一块进去了。
而与众人交谈的凤大长老当然不知道，在自己转身背对凤府大门的那一刻，那驼背小老头眼底闪过一狡黠光芒，脸上的胡子略微扯动一下，虽然不明显但是如果仔细一看能够看到他微微上挑的薄唇……
“大牛，跟上。咳咳……”驼背小老头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孙儿大牛直接进入了凤府。
“二位医师，今日家主已经疲劳，劳烦二位在此休息，等明日再来请二位出以援手……”
带领着小老头和大块头的侍女是凤大长老身边的老人也算是人精，自然知道大长老要做什么，既然已经发话不让医者进府就必然有他的理由，所以将他们安排在客房再好不过了。
“好说好说，但是小老儿我现下有点饿了，小丫头去给我上点酒菜，要上拿得出手的好酒好菜……”这脸皮厚的，没见过这么厚的，反客为主能做到他这个份上也是牛皮。
“你……”那侍女似乎想反驳什么，但是却在下一秒收敛了回去道：“那请二位医师大人在此好生休息，奴婢这就去准备。”
说完便将他们的门一关，这个让她讨厌的老头，她在待一刻估计可能会忍不住想揍人了。
“果然。”在等那侍女离开后那小老头的背不再弯曲，直接挺直腰杆站了起来。
“丫头，你给的小本我念不惯。”见小老头站直了身体，那大块头孙子从之前的僵硬恢复如初，他声音略小但是手里多了一个小本本。
“哥，其实吧，我觉得你演得很不错的。”那小老头声音居然变成灵动悦耳的女声？她是谁？这声音有些熟悉……
“丫头，接下来怎么办？”
“当然是要先看到父亲，不然我不放心。然后嘛，尽量赖在这里。”
“二叔……你可真行啊……”凤倾呢喃着，她笑了，只是笑容之中带着点寒意，这凤府还是他凤家一房一脉的，什么时候轮得到他二房插手。居然还想请一些杂鱼来拖延父亲的病情。
这不按常理出牌的小老头居然是凤倾那小妮子？而大块头孙子不用想都知道是谁了，除了卫战还有谁既跟在凤倾身边又那么大一只？
“这里离我父亲的院子可还远得很……咳咳……乖孙儿，你说这小丫头去弄酒菜咋还没来呢？”凤倾声音突然转变成老头那苍老的声音。
在同时本来神情缓和下来的卫战也是神色一凝，恢复成了那个僵硬木讷的“乖孙儿大牛”。
“您老可别催，这不是来了？”果不其然，门外的来人就是刚刚那个侍女，只是此刻她手上多了一个木质菜托盘。托盘上果然是几个小菜和一壶酒。
“你这小女娃不厚道，堂堂凤家居然就拿这点东西招待客人。”凤倾瞥了一眼那些精致小碗里的小菜和一壶小酒，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