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儿女情怀

次日，阿桑如往常般做过早课，没有象以往那般返回雪谷，带着雅虎四处闲逛起来。心境影响感官，这话果然不错，近日阿桑心绪大好，一是阿威安全的回到雪谷，其二呢，昨日议事厅决议诸事顺利，特别是杨怀仁一番话语，给雪谷以后的展指出了方向。心绪大好的阿桑难得的看起了雪景来，雪还是一如以往的那般下着，景物还是以前的景物，但在阿桑的眼里都让她感到一股说不出地亲切，就这么漫无目的的闲逛者，不知不觉的就来到初见萧勿忘的地方，正好，阿桑也走倦了，索性站住了脚，随便找了个地儿坐下来歇息歇息。坐在雪地里，阿桑开始回想当时初见萧勿忘的情形，想到雪谷和萧勿忘的约法三章，想到萧勿忘带着狼群回来那天坐在草地上看自己和可儿打闹的情景，想到和萧勿忘去大青山请芸香的情景，想着想着，阿桑忽然现，自己和萧勿忘似乎不像以前那样随意了，有了这个念头，阿桑顺着它想下去，她现一件事儿，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对自己有些拘谨，想到这里，阿桑莫名的感到有些烦躁，她心里清楚，这是自己的身份所致，我得想法子尽量打破这层隔阂，阿桑对自己说。想到这里，阿桑站起来，弹了弹身上的雪，跳上雅虎奔向药王岭。她想好了，多花点时间见见面，说说话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那就从可儿开始罢，阿桑想。

药王岭早已不复往日景观，一排排的石头房子林立山脚，大片的药田从山脚向着山顶延伸，一条条石阶小路穿插其中。阿桑走在小径上，看着栽种的规规矩矩的药田，再回想当初药王岭杂乱不堪的样子，不由得会心的一笑，可儿还真是管理药草的天才，阿桑想。

找到可儿的时候，她正在忙着给新配好的成药点数，看到阿桑进来有些意外。连忙招呼着道，殿下你先坐会儿，我忙完就来。阿桑笑着说道，没事儿，你先忙着，我就是来看看你，想和你说说话。可儿听了，也不以为意，笑着说道，我有什么好看的啊。还不是那样。阿桑也不接话，嘻嘻的笑着打量着可儿，可儿今儿穿着一件白狐皮袍子一直拖到膝下，一双小鹿皮靴子套在脚上，肩上披着一条银松鼠坎肩，许是在雪谷长期不见阳光的缘故，皮肤比在谷外时变得白皙了不少，想是管事儿也有些日子了，整个儿看起来也大度了不少。看到这里，阿桑笑着说道，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可儿妹妹还说没什么看头，你看你这不就是个大美女嘛。我要是个男的，保准娶你回家当媳妇儿，唉，也不知道谁有福气把你娶进家门。听了这话，可儿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左右看了看，小声说道，殿下，这儿还有人呢，你别乱说话。阿桑笑道。要我不说话也成。你陪我去芸香那里坐坐，咱们三好久没在一块儿聚聚了，就今儿，一块儿喝喝茶，说说话。你看怎样，可儿看着手里的单子说，殿下，我这儿还有事儿呢，要不，还没说完，阿桑打断话说道，交给手下人做就是了，走吧，好妹妹。不由分说，拉了可儿就走。可儿无奈，吩咐了一声，随着阿桑出了门，二人也不急着赶路，慢慢的顺着小路往上走，周围没了其他人，可儿也活波了些，两人边走边说着话，都是聊些女孩儿的话题，不知不觉就到了峰顶。

登上顶峰，耳里听得一片的鹰鸣声，抬头一看，天上百十头战鹰盘旋飞舞，仰头看了半晌，不见一只停下来休息，正看得咂舌。却听见芸香在耳畔说道，还以为俩个妹儿是来瞧我这个老姐姐的，不想却是来瞧这群扁毛畜生。还真是让我伤心。可儿扭头道，芸香姐你来了，真是来瞧你的，你别伤心。阿桑在一旁笑着道，就会欺负可儿妹妹老实，可儿你瞧瞧她，笑的那个模样，哪里有一点点伤心的样子。芸香笑着道，我心里伤心，难不成还要哭给你看。走，去瞧瞧我的扑天雕去，一只手拉着一个，走到了悬崖边上。边走边说，是想着来骑骑它的罢。不然平日也不见你跑上来，哪像可儿妹妹，没事儿就来我这里坐坐。陪我说说话呀什么的。阿桑听了心里有些愧疚，拉着芸香道，姐我今儿真是来瞧你的，真不是来骑扑天雕的。咱们去你那屋里说说话吧。唉，早饭还没吃呢，饿死为了，姐，你这儿有什么吃的，给弄点来，芸香笑道，我就说怎么不骑雕呢，感情是来蹭饭的。说笑着来到饭厅，手下人端上四色点心，随后上了茶水。三人便边吃边聊。阿桑用了些点心后端起茶水喝了两口，说道芸香姐，可儿妹妹，今儿没事儿，咱们弄点酒喝喝，结拜那天还没喝上呢，今儿补上，云湘笑道，想喝酒了，也成，难得咱们三都在，就喝点高兴高兴。吩咐手下整治了些吃的，拿了一瓶雪椮酒出来。喝酒谈心。阿桑心里高兴，不知不觉多贪了几杯，慢慢的就有些醉了，乘着酒性，便和两人说些心里话。芸香姐，可儿妹妹，还记得咱们结拜姐妹那天吗？那天我是真高兴，你俩不知道，自从青干攻下圣城，我在这世上就没个亲人了，我初到雪谷时，就卡洛，阿威，可儿和我四个。那个时候感觉天下没有我落脚的地儿。若不是萧大哥收留我，我都不知道该往那儿去，那个时候这雪谷总共就十来个人，但我也没觉得怎样。和大家伙儿也有说有笑的。现在呢，这雪谷倒是兵强马壮，但我感觉走到哪儿都得戴个面具。心里总憋得慌。咱们结拜那天我就想啊，好了，老天总算对我不薄。我又有了姐姐妹妹了。可是你们看看，就这个还得在没人的时候才能叫上几声，还有萧大哥，现在有人没人都得叫他萧先生。你俩不知道，我当这个殿下有时候心里特烦。真想哪天扔下不干了。可我没办法呀，我阿爹在天上看着我呢，我不能让他在祖先面前丢脸啊。我得撑着，还有芸香姐，那天你去登天崖，我心里是真害怕，我就怕你要是回不来，我该怎么办呢，我本来可以不让你去的。可我没法子呀，雪谷那摩多将士在看着我呢，我也得给他们希望呢。还好你回来了。要不我这一辈子都得恨我自己。芸香和可儿听了，都面面相窥，芸香更是感动不已，心里想着看着这殿下每天都嘻哈打笑的，原来心里装着这么多事儿。柔声劝道。傻妹妹，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别着急，心里有事儿也别憋着，有什么不痛快了就来姐姐这儿说说话，还有可儿妹妹呢，她也能帮你出出主意的。可儿也道，是啊。阿桑姐，你还有我和芸香姐呢。咱们不是结拜了姐妹吗，你有什么心事就来找我们说说。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阿桑听了半醉不醒的说道，那可说好了，以后你俩可不许烦我。

阿桑醒来的时候已近黄昏，看了看天色。阿桑辞别两人跑下山来，到月夜湖做了晚课。回到雪谷正好看见萧勿忘从外面回来。阿桑叫住了勿忘让他陪她说说话。二人反身沿着雪谷漫无目地闲逛者。走了一程，勿忘见阿桑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道，殿下，找萧某有什么事儿，这就说说罢。我听着呢。阿桑听了这话，没来由的就有些生气。直落落的说道，这里没人，你就不能叫哦名儿吗？还非得叫我殿下不成。勿忘惊愕道，这礼不可废，咱们不是说好的嘛。不然殿下你失了威信如何统帅三军。阿桑听了更是生气，那我总的找个人来说说心里话吧，你不知道吗。有话说不出来会憋死人的。勿忘听了，长叹一声，口中吟道，斩断千般情结、成就帝王霸业、纵横半生不克，垂垂亦有所愧。唉，来生不投帝王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