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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自己尊敬的上司,安倩感觉内心有些虚脱,她申请了一周的年假,想出去散散心,马汀说,要不,回家去看看父母吧!
马汀提议回去看父母,还有一个原因,他找到父母的线索了。
在他们的公司网站上,他看到一个去往重庆的旅游团中,有一位18岁读大学离开重庆到南京定居的中年妇女,在网上发布了她的游记及照片。其中一张照片里,有他那只有一点模糊印象的鹅岭山和他母亲所在的那家工厂。在那家工厂门前的一棵槐树旁,30年前,站着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30年后,同样的地方,换成了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人。
他循着线索,找到了那位中年妇女,说明情况,没想到那位中年妇女的父亲曾经是那家工厂的副厂长。一直在寻亲路上苦于找不到线索的他,结果竟然通过一篇游记找到了。
这是他第一次坐上归乡的飞机,难免有些激动。坐在飞机上,他一路问安倩,重庆是什么样?有什么特点?重庆话怎么说的?重庆人跟上海人有什么不一样?安倩被他弄烦了,故意说:“哈,重庆人跟上海人,不是一个人种,他们一般长三只眼。”
马汀笑了:“我也有三只眼呢,还有一只长在肚子上,叫肚脐眼。”
安倩也被逗笑了,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想想自己当时去巴厘岛的时候,还是一个傻丫头呢!脱下职业套装的安倩还是蛮可爱的,重庆话在马汀听起来真是悦耳动听。
座位前的航空杂志上,正好刊登着T-da网站那天的新闻发布会,马汀想起那天安倩的机智和处理事情的果断,心里不免升起一股欣赏和爱恋。是什么样的工作,能把一个懵懂女孩训练成这样?又是什么样的一种动力,能让一个弱女子完全凭着自己的能力走到今天?
他知道,这不容易,而在这个奋斗的过程中,他总觉得自己还可以为她做点什么,但总是不知从何处下手。安倩太坚强了,虽然她率真而温婉,却对他一无所求。除了在巴厘岛时,狼狈地向他借了钱,其他时候,她就像一个走钢丝的运动员,不需要队友,不需要帮助,有时想想,还是蛮令人沮丧的。
甚至,当他好不容易等到安倩的休息日,带着安倩在上海的闹市区闲逛的时候,安倩都只会挑两件价格很适中的衣服,既不让他扫兴,也不让他过于破费。
“倩,记得我那会儿在巴厘岛跟你说过,请你来我们公司吗?”马汀问。
安倩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下,说:“记得,不过,这种玩笑话,谁会当真啊!”
马汀拉着安倩的手说:“当时是一句玩笑话,可是,我现在跟你说一句认真的。”
安倩笑着说:“请我去做首席执行官啊?哈!”
马汀说:“请你过来,我愿意给你干股,分管我们公司的人力资源,如何?”
看马汀认真的样子,安倩说:“听起来好像挺有吸引力的。”
马汀说:“那是不是算答应了呢?”
安倩刮了一下马汀高挺的鼻子说:“N.”
马汀翻了一个白眼说:“虽然T-da公司还不是百年老店,但这可是百分百的民族企业啊!”
安倩说:“民族企业还取个英名干吗?原来那个路遥网的名字不是很好吗?”
马汀说:“血脉是中国的,但我们的市场却是全球的。T-da这个名字,具有全球传播力,又好记。不是吗?”
安倩说:“没错,马总,我的理想也是要做我们中国的品牌酒店。可是,我们要学习那些百年老店的成功经验,否则百年老店只会是一句口号。”
马汀明白了,他说:“你的理想是,要做EL Benh酒店的总经理吗?”
安倩说:“是的,当我做贴身管家时,我只知道服务好客户。当我做管理培训生时,我学会了协调作战。当我开始做市场时,我知道酒店能够有优秀的表现,都源于客户的信任。每当我走到一个新的台阶,我都像海绵一样在吸收公司给我们带来的管理经验、职业训练。我非常期待,我能够作为职业经理人的最高层,接受公司对我的考验。”
马汀想了想,说:“说得不错,但即使做到了总经理,你还是在为别人打工!在我这里,你可是股东,这个身份可就完全不同了。”
安倩说:“马汀,我知道你希望我能与你并肩作战。但是,假如我成了你们的股东,我就有了一份责任,我就会全身心地参与到管理中来,我们可能会有矛盾,你想过吗?”
马汀无奈地眨了眨眼,表示理解和认同。
他一把揽过安倩的头,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只有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被需要的,她柔柔的发丝,飘来一丝浅浅的果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