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掩饰身份(第1/3 页)
韩瑛没事一个人在柴房的时候会找根长条用来练习自己那好久没碰的三角猫功夫,不过呢自己也是有很清楚的认知:在一个武将家里这点三角猫基本无用。“你干什么呢?”听到声音韩瑛吓得手中的树枝掉在地上,赶紧跪在地上行礼“回娘娘的话,奴婢刚刚捡树枝来着。”
宣若依表面看起来貌似不开心的样子,但心里却是像开了花一样。“起来吧。”轻云从屋子里好不容易找了个干净的可以坐的凳子给宣若依坐着。韩瑛低着头一直站着:这个时候她来干什么?院中的人都被赶了出去只留了韩瑛和宣若依。
“娘娘,这是……”
“你是韩瑛没错吧。”
“回娘娘,是。”
“你可知道冷哥哥因为你们韩家受了牵累,你赶紧去面圣为冷哥哥洗清冤枉,别让王上定冷哥哥的罪。”
什么跟什么啊,韩家获罪和宁侯府有什么关系,除非他们之间勾结,可是案子已经了了,若是冷礼言有嫌疑也不会等到现在才找他。韩瑛跪下瞥了一眼宣若依的脸,这么漂亮的脸怎么就不能长点脑子呢。
“你还愣着干吗?”
“奴婢不明白娘娘说的什么意思,韩家已经获罪,韩瑛也成为奴籍,宁侯……”
轻云在一边解释:“宁侯在信中为韩家说情,惹恼了王上,刚刚宫里来了旨意要侯爷在家好好思过。”
不就是为罪人一家说了几句话而已,而且只是思过又不是砍了他,有什么好着急的,但韩瑛还要装着着急的样子“那怎么办啊,娘娘,奴婢的身份肯定是进不了宫的,那怎么办,娘娘,奴婢,奴婢要怎么做?”
看到她害怕胆小的样子,宣若依心里有微微放心,这韩瑛好像经因过那次落水后变了个人,对和人热情得很,与她同处的那些人也愿意与她说些话,只是碍于宣若依对她的态度也不敢与她太亲近,只是在她与他们说话时,他们才会小心地搭上几句。“只要韩家人还活着,侯爷就会被拖累……”
这小姑娘看起来没什么脑子,说起话来可真够毒的啊,竟然想让我去死,我既然活回来怎么可能轻易就挂掉呢。“奴婢,奴婢听娘娘的。”韩瑛浑身有些颤抖,样子看起来害怕极了。宣若依笑了笑:“你不必这么害怕,只要你乖乖听话就行。”
“是,娘娘说什么奴婢便照做。”
“本宫还未是宁侯妃,和大家唤本宫郡主便好。”
“是,奴婢谨记娘娘,郡主教诲。”
宣若依还是挺喜欢韩瑛的这个小口误的,嘴角都忍不住微微上扬。
宁侯好不容易等到王上召见他的时候,上朝时便有官员在朝堂上拿他与韩瑛的婚事说事,这老王上也是为难,这婚约吧,也不是这两家私定的,而是先王给韩家与冷家定下的,也是做为一个不受待见的公主为自己的女儿向她的父亲求来的这一枚护身符。但也只是定了婚约,冷家也一直未有来提亲,韩家也自韩瑛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人提过此事,特别是冷礼言将失去父兄的宣若依安置在府中之后,更落得别人口舌,说是宣若依就是冷家不愿同韩家结亲故意迎来挡箭牌。
但也有说冷家忠义,冷礼言这样照顾宣若依也暖了朝中不少人的心,至少原来宣府这一派的至亲现在都在渐渐靠向宁侯府。
“宁侯,你的婚事有什么想法?”王上无奈地叹了口气,冷礼言上前行了礼“臣与韩家是有婚约,这是先王定下的,臣不敢逆。”
“孤不愿你被这婚约所累,我看这婚约还是作罢吧。”
“臣并不觉得自己被婚约所累。”
“你先起身,”身在高位的人不论是眼中还是心里都有些动容,韩铭与他设计这一出戏为的让敌方慌了阵角,让战场的将士在极艰难的情况下可以反败为胜,让真正的内奸可以放松警惕,韩铭唯一的请求就是让韩瑛和宁侯府退婚,“孤听闻宣将军临终托孤,现在三年已过,宁馨县主已过孝期,孤为你们择日完婚。”韩瑛的婚事还是自己不要插手的好,等韩家昭雪由韩铭亲自安排才好。
刚提完韩瑛现在又来宣若依,是真想我娶宣若依,还舍不得韩瑛嫁我。冷礼言依旧低着头:别人不知道韩家的事,不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韩瑛的母确实是先王不得宠的女儿,但却和当今王上关系挺好的,而韩铭从小便是王上的伴读,二人简直可以用兄弟来形容了,谁出卖王上都不可能是韩铭。很明显韩家是相当不满宣依住入宁侯府这件事。
“臣与宁馨县主只有兄妹的情谊。”冷礼言继续俯首垂眼,“臣与韩瑛是先王定下的婚约,若是违逆便是不忠不孝,而臣对于馨。”
给自己的帽子扣得挺大,不忠不孝!王上眼中闪过一瞬厉色,冷礼言坚定跪在他面前,“孤已决定,取消你和韩瑛的婚约。孤不能让你娶韩瑛,不能让将士寒了心。”一侧的宫人已经上前扶王上,“礼言,你是我西尧的英雄,孤不能凭着当年先王的一句玩笑而委屈你。”
“臣不委屈。”
“改日,孤会给你重新指婚。”
“王上……”
“宁馨县主已久居你府中,你们两小无猜,孤也觉得她很适合你。”
“臣只是暂代宁馨县主父兄之职……”
“就这么说定了,回去等接旨吧。”
不容冷礼言再辩解,王上已快步离开,冷礼言默默地走在回府的路上,忽听到身后有人唤他,一扭头急忙退步已躲过身后刺的长剑“宁侯功夫真是了得,果然是难近身。”
“公主找臣何事?”
“我是来贺宁侯的,祝你和你的贱婢宣若依,天长地久,一生不幸。”
“我不记得曾得罪过公主。”
“回去告诉那个贱婢,若是瑛瑛再受她刁难,我定不饶她。”
“本王已了解韩瑛落水的情况,若依也受了罰,公主就不用再不依不饶的。”冷礼言故意在在她面前提韩瑛受欺一事。
“什么?她竟然又去欺负韩瑛?上次是我对她太客气了,”舒雅公主瞪着眼开始撸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样子,随即派了人传信向王上请了出宫的旨意。
宁侯府中舒雅公主一看到韩瑛就立即围着她仔细地检查。“是宣家那个小贱人害你落水是不是?”
韩瑛有点懵,不自觉地看向宁侯想要寻求帮助。“公主,韩瑛现在不记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