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她在伤害我。(第1/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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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任朝朝的战争是她先挑起的,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么讨厌我的人,关键是我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她讨厌。
问她,她也不说,就只顾着针对。
好,那就不再问了,懂得反击就好。
任朝朝此人最丧心病狂之处,就是但凡我喜欢在意的任何东西,她都要抢,或者破坏掉。
我对此最初的记忆是幼儿园,是的,很可怕的是我们幼儿园和小学都在一个班,初中很幸运没在一起,而高中开学的第一天就是噩梦。
总之,当时是那样的。幼儿园的老师给全班的小朋友每人都准备了一个玩偶,让大家带回去陪伴,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了锻炼我们的爱心还是啥的,总之大家看到一个大推车里的毛绒玩偶就完全疯了,哇哇的乱叫。
老师让小朋友们排队上台挑选,任朝朝排在我前面,她问我喜欢哪个,我指了指小白熊。
她点点头说知道了,然后轮到她的时候她就挑了小白熊,我只剩下小灰熊选了。
下课之后她又把小白熊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小白熊的眼睛被抓掉了,衣服被剪得稀碎。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说:“这样你还喜欢吗?”
还有一次是绘画课,我忘了带蜡笔,找她借,她大大方方的把整盒蜡笔递过来,问我喜欢哪个颜色,我需要绿色,但我选的是蓝。
然后蓝色画笔就被她踩在脚底下,碾得粉碎。
有一阵子我们两家的关系还挺好的,我真奇怪这是怎么回事,而且任朝朝还跟我和我妈妈一起逛过街,最开始还挺正常的,主要任朝朝丝毫没有针对我。
妈妈买够了衣服,就开始带着我们逛儿童区了,妈妈还给任朝朝买了一套小裙子和一顶小草帽。在那个我们家经济条件的黄金时期,我的妈妈出手一向大方。
下面开始专注给我挑了,妈妈很喜欢买母女装,不是那种一大一小一模一样的,她喜欢自己搭配,自己选颜色和款式。
“想想你过来,你看看这个波点的蓬蓬裙,和妈妈那个小裙子配不配?”老妈伸手把我拉到试衣镜前往我身上比划,“喜不喜欢?”
那个时候的我,爱美的种子还埋在深深的土里,就算给我一麻袋我也能神定自若套着出门,于是敷衍点头:“还可以。”
“那下次咱们出去玩就穿这个好不好?”老妈开心地问,“妈妈到时候再给你梳个漂亮的公主辫。”
“剃光都可以。”刚好最近天热。
老妈去结账了,任朝朝又闪现在我面前,问道:“你喜欢那裙子?”
在玩偶和蜡笔事件之后,我已经对这种礼貌问话有了警戒之心,于是只高冷的摇了摇头。
“真的不喜欢?”她坚持询问,“就那件蓬蓬裙啊。”
我第一次发觉这种轻轻柔柔的声音也很令人讨厌,而且我怎么就这么迟钝呢,任朝朝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友善可爱的小女孩了,早应该划出属于朋友的范围。
她在伤害我。我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我插着腰反击她:“关你屁事。”
那是我第一次在我老妈面前说这种不明的话。
再返回到高中,我惊讶的意识到,任朝朝这个从小养成的爱好到现在都没有变。
她和我争班长争成绩,班长她没争过我,成绩我自然争不过她,连续几次考试之后她发现甚至都没有争的必要,这让她索然无味了好长一阵子。
虽然任朝朝现在还是我的敌人,但我不得不说,她的手法真的收敛许多,基本是嘴炮攻击,我不觉得是她变得懂事,而且长大之后,争抢的东西,也越来越无趣。
在高中生活即将到达细水长流中时,苏明夏突然出现了。
任朝朝一旦出手,果然和苏明夏快速熟悉起来,甚至放学之后,苏明夏还跟着她,坐上有司机来接的私家车一起回去。
接下来的时间里,任朝朝几乎是疯狂关注我的表情,而我在疯狂的回避,不给她一丝一毫的对视机会。
当她和她的小跟班走过来要用语言攻击时,我和四季也立刻捂着耳朵大声读课。
如此,我完全不知道一点儿任朝朝放过来的消息,不知道她和苏明夏到底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在我快被自己的好奇心吞噬,又担心自己伪装得太刻意想去找任朝朝摊牌的时候,许四季及时止住我:“要忍,再忍一段时间,任朝朝觉得没意思了,她自然就会放弃。”
我咬着自己的指甲:“万一她真的和苏明夏在一起了呢。”
“不可能。”这句淡淡的否认来自我前面的寻逸同学,她转身露出天使般的笑容,“任朝朝不会在这个时候谈恋爱。”
“为什么?”我问。
“因为她现在有自己的乐趣啊。”寻逸说。
“好了别怀疑就是你。”四季拍了拍我,“任朝朝除了学习还有十八般武艺要学,仅剩的时间就想着怎么来整你了,她哪有时间恋爱。”
“有道理。”我点头,又说,“那我直接去问苏明夏怎么样?”
许四季说:“万一他也被收买了呢,你要是去问,说不定就是上了当。然后任朝朝就会死缠着苏明夏不放手了。”
“像她会做出来的事。”我抓着自己的头发,“可是现在这种感觉真的太痛苦了!我好像有个把柄攥在她手里一样,根本不敢轻举妄动,但我又不知道那个把柄是什么。”
“不是苏明夏吗?”寻逸说。
“哦也是,可是再仔细一想,苏明夏他是个人哎,他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判断吧,如果他真的喜欢任朝朝那我也没办法啊······但是如果,他不喜欢,他和任朝朝只是有事情要做,那我这样忍着岂不是很傻,”我把桌子一拍,“我决定不忍了!我倒要看看那个任朝朝到底能——”
“她进来了。”四季提醒道。
“快装睡。”我立刻趴在桌子上,心里催眠自己,这不叫忍,这叫观察,有耐心,且等等情况再说。
当她和她的小跟班走过来要用语言攻击时,我和四季也立刻捂着耳朵大声读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