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斯卡夫妇 我哭了,我装的(第1/3 页)
池意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没有理由进去,尤其是在白天被勒令不能进之后。
“祁先生,您吃完了吗?我能不能把碗拿出来。”
池意安静地等着屋内人回答,一天的相处下来,她发现祁惑的回答总是比正常稍慢一些,但是每次都是肯定的答案。
“不必,你休息吧。”
祁惑刚刚收拾完自己,此刻不想见人,即使他清楚地知道门外那人不可能是她,他也不能完全做到无波无澜。
池意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等在门外,她刚刚听到了祁惑呕吐的声音,知道人在脆弱时是不愿意被别人看到的,她没有强行进入,只是稍微转换动作引起响动,示意门内人她还在外面,有什么不适可以及时叫她。
祁惑不懂,他明明做得说得如此清楚,可为何那人就像听不懂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你不需要一直呆在这里,听不懂吗?”
祁惑打开门,没由来得发了火,蓦的,他又后悔了,保持井水不犯河水才是最好的相处状态。
前几个都是这样被逼走的。
有时候针尖对麦芒的针对反而会激起人的反动因子,类似杠精。
祁惑对每一个他妈送来的人都保持着温水煮青蛙的耐心,直到她们自动提出结束,而他也没有任何错。
可池意不同,她未显露出丝毫不耐,将他所视为冷暴力的方案一一化解。
就如此刻,祁惑竟还有些庆幸她睡着了,他刚刚的话没有被听到。
祁惑盯着窝在墙边的池意看了一会儿后缓缓蹲下。
尽管如此,两人的视线还是不能齐平,即使池意并未睁眼。
祁惑默默打量着她,一模一样的面孔,截然不同的性格,他的沈意不是这般怯懦之人,回过神后,祁惑发现自己的手背不知不觉间贴近池意的脸。
祁惑心中微震,手上动作没变,三秒之后,他转换动作,指腹落在池意脸颊。
生理上没有厌恶,同时祁惑很奇怪,她的脸不像是整容的,倒真像是原生态般。
祁惑两个指节并拢准备验证猜想,然后––池意醒了。
池意在男人蹲下后便悠悠转醒,本以为那人很快就会回到屋内,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池意坐直身子,几近僵硬,二人视线相接。
“池小姐去的哪家医院?”
言下之意就是还是不相信她是原生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池意视线移动,不再和他对视,“女朋友长得一样,但这是事实,我没整容。”
“哦。”
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那你有姐姐或是妹妹吗?又或是亲戚家的?”
“我,我不知道。”
池意没说谎,她从记事起就住在孤儿院。
“不知道?”祁惑将这三个字掂量了一遍。
“我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生活,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亲人。”
“抱歉。”
像是触动到小姑娘泪点了,池意眼睛湿漉漉的,整个眼眶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祁惑及时道歉,他大概是疯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想听到肯定的回答。
“我的画出现一些问题,你能不能帮我看看。”
很生涩的示好,可这对祁惑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池意用手背抹了把眼皮,点了点头。
一天之内进入祁惑房间内两次,池意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至少祁惑没有那么抗拒她的出现。
祁惑进屋后就回到了画板处,拿起画笔后久久未动作。
他一天的状态都是如此,上一幅画还是在垃圾桶里那幅。
池意不懂画,只是默默地坐在电脑旁看着祁惑,虽然那人并不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