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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克(第5/6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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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小女孩从河水中走出来,向着他的方向走来,她在寻找自己的衣服,它们就放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她并没有看到他。她看着地上的尖石子,慢慢地走着。她那柔软的小脚,经不起尖石子的蹂躏。一阵兽欲的冲动,一股巨大的力量已经完全控制住他。他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它们把自己推向这个小女孩。他的神志已经混乱,意识已经模糊,浑身不停地颤抖着。

她在一棵柳树下面站了几秒钟。勒那尔代就在那棵树的后面。茂密的枝叶把他遮挡住,因此她才没有看到他。这个时候,他的理智已经丧失殆尽。他急不可耐地向她扑去,张开双臂紧紧地搂住她。她倒在地上,害怕和惊慌让她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甚至连大声叫喊都忘记了。就这样,他在她身上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的罪恶,仿佛做了一场噩梦,一下子清醒过来。小女孩哭了,大声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我不会亏待你的,我给你钱。”他说。

但是,她仍然继续哭泣。

“别哭了,别哭了!行了,别哭了。”他再次说道。

她大声叫起来,并打算逃跑。

他突然意识到,他的一生就这样毁了。为了阻击她继续大声哭喊,他掐住了她的脖子。求生的欲望让她拼命挣扎。他用那双用力的大手,疯狂地掐着她正用尽全力呼喊的喉咙。很快,他掐死了她。他只是想要阻止她发出声嘶力竭的呼喊,并没有打算杀死她。

看着自己的干出来的罪恶勾当,他简直要发狂。

在他面前,她躺在地上,脸已经变成黑色,血不停地流着。他打算逃跑。这时,一种因生命受到威胁而产生出的模糊的本能,出现在他不安的头脑中。

他打算小女孩的尸体扔入河中,但他没有这样做,因为这时他又产生出另外一种冲动。他拿出口袋里的细绳,把小女孩的衣服捆起来,来到一棵根部浸泡在勃兰第耶河河水中的大树前。他把衣服藏进树洞里。

之后,他迈着大步,离开那个地方,来到草地上。为了让离事发地点很远的,住在村子另外一头的农民看到他,他故意兜了一个大圈子。当固定的晚饭时间到来时,他回去吃晚饭,还对仆人们讲起了整个散步的过程。

那天夜里,他竟然像一头畜生那样睡得香甜。这样的情况,偶尔也发生在死刑犯身上。直到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他才醒过来。他并没有立即起床。他躺在床上,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等待着平时起床的那个时间。他觉得只有在平时那个时间起床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此后,各种调查取证接踵而至。他不得不参加。做这些工作时,他简直就像一个梦游者。他接触到的人和事,经过幻觉的催化,让他觉得是如此虚幻。

他的心被罗克大妈凄惨的叫声刺穿了。他差点跪到她面前,坦白自己的罪行。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控制住了这样做的冲动。不过,他的心里总感到不安,所以他才会趁着夜深人静,跑到河边把小克洛的木屐从水里捞出来,然后带着它们来到罗克大妈家里,将它们放在门槛上。

当调查还没有结束,他还需要制造烟雾,把法院引入歧途时,他非常老练,微笑总是挂在脸上。当法官们提出各种猜测时,他平静地与他们讨论;当法官们提出合理的推断时,他就提出反对意见;当法官提出新的计划时,他又以不可行为由否定这项计划。他甚至带着一种辛酸的乐趣来阻挠他们办案。

后来,调查因为没有新的线索而停止。从那一天起,虽然他知道自己变得越来越暴躁,有意地克制这种情绪,但是他还是经常因为紧张而不知所措,情绪变得更加难以控制,越来越容易激动。他会被突然发出的声响吓得跳起来。有时候,当他的额头上落下一只苍蝇时,他就会浑身颤抖。于是,活动便成为他迫切的需求。因为这种需求,他一夜一夜地在房间里不停地走动。

如果说这是因为他产生出悔恨之情,并一直受到这种情感的煎熬,那就大错特错了。他天性粗鲁,无论是任何精神恐惧,还是微弱的情感,都不会对他造成影响。他有着暴躁的性格和充沛的精力,打仗、对战败者进行屠杀,才是最适合他的工作。他像喜欢打架斗殴的人那样,有着野蛮的本能,人命在他眼里如同草芥。虽然他对教会毕恭毕敬,但那是由于政治原因,而且无论是上帝,还是魔鬼,他全然不信,因此他根本就不相信来世,更不相信前世的行为会在来世受到惩罚或者奖励。由百科全派的各种思想构成的一种茫然的哲学,便是他的全部信仰。在他眼里,无论是宗教,还是法律,都是当社会关系发生错位时,人们为了调节这种关系而发明出来的。他觉得宗教是对法律的一种认可,一种精神上的认可。

在他看来,不管是在战争中,还是决斗中,抑或是在争吵中;不管是因为报复,因为意外,还是因为吹牛,杀人都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也是一件勇敢的事。他觉得杀一个人与开枪打死一只野兔没有任何区分。但是,杀害这个小女孩的行为,却一直让他感到提心吊胆。

开始时,他受到一股巨大的狂热的力量驱使,理智也被一股肉欲的冲动夺去,因此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一种野兽的性爱,仍然保留在他的嘴唇上、皮肤上、内心里,甚至杀死小女孩的手指间。在他的心中,仍然保留着一种对那个遭他强暴、被他杀害的小女孩的惊惧之情。那一幕让他感到恐惧的情景,仍然会时常出现在他的头脑之中。虽然他努力想要摆脱这个形象的纠缠,将它驱逐出自己的头脑,却一直无法做到。它仍然在他的头脑中,在他的四周,只要时机成熟,便会再次显现出来。

把光明变成黑暗的夜晚,成为他的梦魇,让他感到恐惧。他一直也没有弄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惧怕黑暗。但是他觉得黑暗让他感到恐惧,他本能地害怕黑暗。白天时,人们可以看到人和东西,所以白天并不会让人觉得恐惧。但是,比围墙还厚重的夜,没有尽头的夜,是那样广袤,那样漆黑。夜里,人们可能会遇到可怕的东西,感受到自己身边隐藏着一种莫名的恐怖。黑暗想把一个就在他身边,却又模糊不清,同时又拥有巨大力量的危险掩藏起来,不让他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危险呢?

没过多久,他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样的危险。一天晚上,当别人都在睡觉的时候,他还坐在安乐椅上。窗帘似乎抖动起来。他很害怕,心跳加速,默默地等待着。突然,窗帘又抖动一下,至少他觉得如此。他害怕极了,呼吸都变得非常困难,不敢站起来。但是,他不是一个胆小鬼,他是一个勇敢者,打架斗殴是常有的事,如果家里有小偷出没,他一定会非常开心。

他心里想着,窗帘到底动没动。他认为自己的眼睛也会说谎。再说了,窗帘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很难被人察觉。勒那尔代一直盯着窗帘看。突然,他觉得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害怕。他从安乐椅上站起来,走到窗边,双手抓着窗帘,用力把它拉开。开始时,除了黑色的窗玻璃,他什么也没有看到。外面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浓重的夜。他站在那里,面对着黑夜。突然,一道移动的微光,划破茫茫暗夜,出现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他以为这是渔夫在勃兰第耶河偷偷地捕鱼捉虾发出的亮光,因为那道微弱的光在水边的大树林里移动着,而且午夜已过,渔夫们通常都会在这个时间出来活动。于是,他把脸贴到玻璃上,向外望去。突然,这道微弱的光变成了一道亮光。他看到了小罗克,看到她躺在苔藓上,身上一丝不挂,暗红的血迹在她发白的身体的衬托下显得尤为明显。

他被这一幕吓坏了,连忙向后退。他的座椅挡住了他后退的路,他被它绊倒在地。他胆战心惊,魂不守舍地在地上躺了几分钟。之后,他坐起来开始认真地思考。他认为自己只不过是产生了幻觉,就像一个偷苞谷的人,夜里提着灯走在水边。再者说,因为回忆自己犯下的罪行而看到死者的幻象,不是十分正常的事情吗?

他从地上爬起来,喝下一杯水,坐到椅子上。他担心这个情景再次出现,因为他还没有想到应对的办法。他非常确切地感到,这个情景还将出现在他面前。他感觉到,窗户在吸引他、呼唤他。他把椅子转过来,避免再看窗户。之后,他拿起一本读起来。但是,他根本读不下去,他总是隐隐约约地听到,窗户那边有什么动静。他猛然转过身。窗帘仍然在动,他看得很清楚,这次窗帘的确在动。他大步跨到窗前,将窗帘一把扯下来,扔到一旁。之后,他再次向外望去,把脸贴到窗户玻璃上向外望去。窗外一片漆黑,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长舒一口气,感到一种死而复生的喜悦。

于是,他回到座位上。但刚一坐下,一股向外张望的冲动又占据他的内心。没有窗帘的窗户,就像对着田野的一个令人感到恐惧的阴暗的洞。他知道,他要坚决抵制种危险的诱惑。于是,他脱掉衣服,吹灭灯,闭着眼躺在床上。

他仰面躺在床上,汗水布满全身。他期待着进入梦乡。突然,他的脸睑被一阵强光刺穿。他以为家里发生了火灾,马上睁开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他看着窗户,努力想把它看清,因为对他而言,窗户产生出极大的吸引力,他无力抗拒。他发现,几颗星星挂在天空。他下床在黑暗中找到了窗玻璃,把额头紧贴到上面。小女孩的尸体在树下像鬼火那样发光,他四周的黑暗被彻底照亮。

勒那尔代大叫一声,逃回床上。他用枕头把头盖得严严实实,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

从此之后,他的生活让他感到十分痛苦。白天,黑夜的恐惧纠缠着他;夜里,幻象又会出现在他面前。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就进入一场战争之中,他与恐惧作斗争,但是,这样做根本就不管用。他总会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支配,不自觉地走到窗玻璃前,好像在召唤那个幽灵。而它马上出现,开始它就躺在他行凶的地方,像被发现时那样,四肢张开。之后,死者像女孩从河里走出来那样,向他走来。他沿着草地和干枯的圆形花坛,轻轻地向他走来。之后,她飘了起来,飘在空中,向勒那尔代的窗户飘来。她向被杀那天向凶手走过来那样走向他。面对着幽灵,勒那尔代不停地往后退,一直退到床边,绝望地瘫倒在床上。他知道,小女孩已经进入他的房间,此时,她正在窗户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还会动。整夜时间,他一直看着窗帘,想着小女孩会从窗户后面走出来。但是,她并没有出来。她就待在偶尔抖动的窗帘后面。勒那尔代害怕极了,他的双手像掐小罗克的脖子那样,紧紧地捏着床单。他听着时钟的钟摆摆动的声音,听着时钟敲响整点的报时声,听着自己沉闷的心跳声。任何人都没有遭受过他所遭受的痛苦。

当天花板上出现一道白光,宣告黑夜结束时,他终于如释重负。他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他又睡下了。他惊慌不安地睡着,他在夜里看到的幻象,再次出现在他的梦中。

睡了几个小时后,他起床,下楼去吃午饭。这个时候,他感觉累极了,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他总是担心那个小女孩会再次在夜里出现,所以他根本就吃不下东西。

然而他非常明白,人死之后是绝对不会复活的,所以那根本就不是幽灵。他也知道,他的痛苦是真正的,也是唯一的原因,是他的灵魂出了问题,总是受到各种回忆的纠缠。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死去的小女孩才能够重新复活,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给他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但是,他也十分清楚,他的记忆将会一直折磨着他,他永远也无法恢复正常。他不想再这样痛苦地生活下去,他想做一个了断。

于是,他开始思考自杀的方法。他不想让别人看出他是自杀,所以他需要寻找一个简便而又随意的死法。因为如果被别人知道他的死因,他的祖先传给他的名声就会毁掉。他是一个极其看重声誉的人,他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出现。如果人们发现他意外身亡,就一定会把他与那桩仍没有找到真凶的案件联系到一起,人们会想到他就是杀人凶手,会对他进行指控。

他想到让那棵见证小罗克被杀惨剧的那棵树杀死自己。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主意。于是,他派人把他的大树林砍掉,并在那棵山毛榉倒下时故意站到树下。但是,这个计划并没有成功。那棵山毛榉倒下时偏离了他的身体。

之后,他回到家里,因为无法继续忍受折磨而想要开枪自杀,但是,他没有开枪的胆量。

这个时候,仆人来敲门,晚饭时间到了。吃过晚饭后,他又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么。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胆小鬼。刚才他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但是现在他又变成了一个懦夫。死亡和那个死去的小女孩让他感到害怕。

他自言自语道:“我不敢了,不敢了。”他害怕极了,视线在桌子上的手枪和窗户上的窗帘之间不停移动。他又感觉到,他死之后,马上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什么可怕的事呢?也许是他们的重逢。她每天都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为了把他带走,让他死去。因此,她才会注视着他,召唤着他,等待着他。

他非常无助地哭了起来,反复说:“我不敢了,不敢了。”之后,他跪下来,说道:“上帝啊,上帝啊!”可是,他根本就不相信上帝。他不也再看桌子,也不敢再看窗口,因为寒光闪闪的手枪就放在桌子上,幽灵就躲在窗户后面。

他站了起来。这时,他大声说道:“到结束的时候了,不能再拖下去了。”他被自己在安静的房间里的说话声吓得不停地哆嗦。但是,当他试图结束自己的生命时,他又无法下定决心,他知道自己的手指无论如何也不会扣动手枪的扳机,所以,他又回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仔细地思考。

他需要马上想出一个能够非常迅速地杀死自己,同时又不留下悔恨的计谋。他觉得那些被带到断头台上的死刑犯们非常幸福,他特别羡慕他们。啊!如果有一个人能开枪杀死他,那可实在太好了!如果能够找到一个永远保守这个秘密的朋友,把自己所犯的罪行告诉他,让他明白自己的心理感受,再请求他开枪杀死自己,那可真是太好了!但是,该找谁帮忙呢?谁又能会帮忙呢?他在考虑着合适的人选。医生吗?不行,他可能会把这件事公之于世。突然,他的头脑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想法。他要给预审法官写一封信,把自己的罪行都告诉他,向他自首。他要把他在这段时间里的经历,把他强奸、杀人的罪行,不断折磨他的痛苦,死的想法,勇气和决心,害怕,犹豫等全部写在信里,让法官知道。他会告诉法官,当法官读到这封信时,他已经死去。他还要恳求法官,回想一下他们之间多年的交情,并看在这种交情的分儿上,在看过信后立即将信毁掉。勒那尔代十分了解这位法官的为人,知道他是一个谨慎的、可靠的人,有着坚定的信仰和冷静的头脑,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这位法官身上。

这个计划让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喜悦。他平复自己的心情,准备慢慢写信。他打算把信写好后,天亮时放到信箱里——他房屋外墙上钉着信箱,然后他就爬到塔楼上,看着身穿蓝色工作外套的邮递员走过来,当邮递员走后,他将头朝下从塔楼上跳下去,摔到塔基的岩石上。他设想让在树林里干活的伐木工人们最先看到自己。所以,他将会爬到向外突出的台阶上去,节日悬挂旗帜的旗杆就立在那里。他将用力摇这根旗杆,把它摇断,然后与它一起摔下去。人们一定会认为这是一场意外事故。塔楼非常高,加上他的体量很大,所以摔下去后他会立即死去。

他马上开始写信。他把行凶的过程,内心的痛苦,对这件事的悔恨,全都详细地叙述出来。在信的结尾处,他表示他将会自行了断,同时请求他的老朋友为他保守秘密,不要让他的名声在他死后受到玷污。

写完信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他把信封起来,盖上封印,把地址写好,然后悄悄地走了出去。钉在农庄角落的墙上的那个小白箱子是他的目标。他径直朝它走去。他用颤抖的双手把这封信放进信箱里。之后,他立即返回,插上大门的门闩,爬到塔楼上。他在那里静静地等待着邮递员到来,他将看着邮递员带走宣告他死亡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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