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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 “可算是回来了。”院中细雨如丝,如初站在廊下抖落油纸伞上的水滴,长……(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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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算是回来了。”院中细雨如丝,如初站在廊下抖落油纸伞上的水滴,长舒了口气。还未到九月,将军府内的树叶已黄了一半,一阵秋雨一阵寒,凉意虽不刺骨,但已是不得不多添衣物。她将伞倚在墙边,怀中抱着一个做工很是精巧细致的雕花红木盒子,低头又将盒子上的水渍仔细擦了擦,再抬头便瞧见宁颂微在雕花窗前托腮淡笑着望向自己。

福嬷嬷也恰巧端了驱寒的姜汤从旁边走过来,看到时不免开口责难,“小姐,你又穿的这般少还开着窗,再过半月便要成亲了,可不能着凉。”

她摇头晃脑搪塞道,“雨打落叶,如斯美景。”

“什么美景,叫老奴看啊,倒是凄凉。”

如初端着盒子同福嬷嬷一起走进屋子,点头附和,“可不是,要不怎么说春生秋杀呢,也不知道皇上怎么想的,将小姐的婚事定在这时节。”

福嬷嬷放下姜汤提醒道,“这话在屋里说说就算了,出去可得仔细点。”

如初笑着回应道,“我知晓呢。”几步走到窗边将手里捧着的盒子喜滋滋放在软塌上,“小姐,嫁衣取回来了,快试试看吧。”

宁颂微自窗前回首,看福嬷嬷和如初二人很是欣喜的将盒子打开推到她的面前。青绿色的细钗礼衣,小心细致的叠放在盒中,单从衣襟上吉祥凤舞的绣工来看,便知道吉绣坊的绣娘们,定是熬了不少灯油。

福嬷嬷不无赞叹道,“这瞧着,像是金丝绣成的。”

“金丝?”如初凑上去屏息细看,似是怕自己的气息会给这身礼衣染了污迹。宁颂微蹙眉,纤长的指拂过那嫁衣上的绣纹,发现真的是金丝绣成的,可她订下这嫁衣时并非这样要求过,若是金丝绣工,那她付的那些银两,也绝不够这身嫁衣的价值。

如初瞧出了她的疑惑,思索片刻,猛然瞪大了眼道,“难不成是穆将军偷偷做了安排?”

福嬷嬷摇头道,“穆将军哪里还剩那么多银两,上次送来聘礼时,他身边的石秀就说,那是穆将军的全部身家了,都是这次大胜归来的封赏。”

宁颂微点头,觉得有理,“嫁衣不过就穿一次,以他的个性,想必觉得绣了金丝会太过铺张。”

秋风带着些微的凉意自窗外扫入,如初倾身去合窗,“小姐这怕是想错了,穆将军可一点也不舍得小姐受委屈,我们旧府和将军府内的嫁妆已是不少了,可穆将军送来的聘礼可也是旗鼓相当的,且都是宫内赐下的,绫罗绸缎,比长宁城卖的不知好到哪里去。”

她唇角抿着笑,也不搭腔如初这番话,福嬷嬷和如初暗暗对视一眼,前者笑容慈和怜爱,“小姐,去试试吧,若是不合身,还来得及改。”

“睡前再试吧,脱了穿穿了脱,怪麻烦的。”宁颂微合上衣盒,思忖道,“如初,下午陪我回宁府一趟吧。”

“是。”

午间小憩一番后,宁颂微主仆二人回到宁府,这里不再是丞相府,府内大部分下人杂役都被遣散,余下的几个老家丁嬷嬷,也不过是守守院子,除一除杂草不至于荒废,庭院中的石径不似从前那般扫的平滑如新,落满秋叶残枝,比将军府时,更有秋天的萧瑟之感。

如初替宁颂微撑着伞,向内院缓缓走着,一边小心拨开地上碎石,以免她受了伤。

“小姐,要让人将府内洒扫一番吗?”

“不必了。”她站在水云阁的月洞门外,遥望着那座莹白如仙居的殿宇在蒙蒙雨雾中孤立,心中落下一声叹息。

一旁随行的老嬷嬷这时邀功似的开口道,“郡主放心,这水云阁的一砖一瓦奴婢们都仔细着呢,半点不敢让它受损,日日都有人擦洗。”

她垂眸浅笑,转身继续向内走去,轻描淡写道,“那真是辛苦大家了,如初,成亲那日记得请阖府吃喜酒。”

“不辛苦不辛苦。”老嬷嬷面露喜色,神态更是恭敬,“不过这府内到底还是有不少贵重物件儿在,郡主看要不要请多几个人守着,前些夜里府内巡夜的人就好像听到了些不寻常的动静。”

“在哪里?可丢了什么东西?”

老嬷嬷想了下,“就在老爷从前住的院子里,不过管家老爷子第二日清点了财物,也没少什么,想必是没能得手,但总归还是怕有个万一。”

世道艰难,自然人为财死。宁颂微只将这事听过便算,又走了几个转角后,便来到宁府祠堂外。

她仰首,看向祠堂内供奉的牌位,好在留府的嬷嬷们都很上心,便是在这样寂冷秋日,桌前的灯烛香火也未曾灭掉。这祠堂从前她便是在府内,次次也要绕着路走,只因每当她犯了不得不罚的错事时,爹爹便叫她来祠堂跪着向列祖列宗思过。

那年她与三公主敬惠在上苑大打出手后被禁足府内,更是日日都要来祠堂内跪着抄家训,她最怕这个地方了。

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会主动走入这祠堂当中。

如今宁家只剩她一人时,宁颂微似是恍然明白,父亲训诫她时总提在嘴边的,宁家,到底对她意味着什么。这满堂牌位,都是她宁家的祖辈,这座府邸内的一砖一瓦,是宁家一辈一辈人打下的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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