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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锁玉都 (八)(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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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漆黑长方的怪物抬上的时候,百官皆眯缝着眼观察,才发现这竟然是云车的一段,连着轨道一起拆卸抬过来了。一时殿下议论纷纷,都在讨论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却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直到苦工将其放下,云车落地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苦工因卸下重担,也发出一声叹息,眼眶深陷,期冀地盯着宋袖。

群臣俱静,只敢盯着那半截云车,谁都不敢率先开口。

君侯凝眉,嗓音浑厚道:“宋袖,你这是要做什么?”

宋袖神情颇为自信,嘴角十分难得地挂上几分笑意,“诸位,不知大家是否还记得先民时期的传说。起初,世界只是一片混沌,逐渐分离出天地,天地之中生出万物,造物神奇,有了东君、诸天神明,和我们人类。那时候,神明与人共存,然我们人只是血肉之躯,走路奔跑都要用脚掌一寸一寸丈量,诸神却能一跃千里。”

这算是很长的一段铺垫了,甚至要追溯到先民时期。

关于人为何如此迷信东君,不仅仅是因为东君临世,化作太阳,让天地无法重归混沌,也是因为驱逐了诸神。那些神力无穷的存在不会出现在人们面前,人们才能站在当下食物链的顶端,用双手牢牢统治这个世界。

做一个神明的臣子,总比做万神之臣要好,至少知道巴结谁。

闻霄在编著神史的时候,便是从这个角度入手,来分析人们对于东君的崇拜之情来自何处。众说纷纭下,流传最广的理由是世界重归混沌或许还需要亿年,人类的崇敬之情多半来自于东君不惜同类相残,也要为人类打造一片人间乐土。

这样的牺牲精神,可歌可泣。

宋袖继续道:“然诸神已经化作邪祟离去,我们可以自由立足在世间,却依旧向往着先民时期神人共生的幻景,归根结底,是羡慕诸神的无限神力。”

他一边说一边走,阔步来到云车前,手一扬,“现在,靠云车,我们也能如同神明那般一跃千里了,这真的足够吗?我们比肩神明的脚步真的要停滞不前吗?”

殿下几个迂腐老臣顿时小声嘟囔起来,“不自量力,不自量力……”

宋袖也并不惯着他们,随后点起一个人道:“周大人,您为何这么说?”

“你我皆是东君之臣,却整天叫嚣着比肩神明,怎么不是不自量力?”

“是我失言。”宋袖淡淡勾起抹笑,众人却能看出他对面前的枯朽老头十分不屑,“比肩神明只是个说辞,但牟利于民的事,自然也要做。周大人老家是冀州的吧?从玉津到冀州,乘坐云车要几日?”

周大人郁闷地别过脸,“五日足矣。”

宋袖站到云车边上,竖起三根手指,“若我说一日呢?”

云车虽然只有半截,却十分庞大,只是闻霄立在君侯身边,俯视下去,才觉得渺小。当宋袖站到一旁的时候,还要比它矮上一截。而宋袖已经是男子里面相当挺拔的人了。

宋袖的话像一记惊雷,炸开在群臣之间。大家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发了疯病的人,站在殿前痴人说梦。

宋袖本人说完,目光炯炯,望向君侯,“禀报君侯,铸铜司发现云车若是如腾云驾雾那般,飘着走,到达牧州只需三声钟鸣,去周大人的老家也不过一天功夫。”

群臣议论声更甚。

须知当时祝煜押送闻霄前往牧州,算上两个人斜科打浑,路上蹭路人的牛车象车,马不停蹄披星带月,也要花十日,即便回来时两人昏迷不省人事,乘了云车,也是耗费一日还要多一些。

十二声钟鸣为一日,三声钟鸣抵达牧州,除了宋袖真的疯了,找不到别的解释。

君侯道:“这云车当真能漂浮着走?”

“君侯。”

宋袖十分谦卑的稽首,“您还记得几个农人曾在寒山脚下发现的奇怪的黑石块吧?那是寒山上的一种石头,名唤浮空石,不同于云石可作料,这种石头有两仪,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君侯捏捏眉心,“继续说。”

“想要这云车漂浮,只需要大量开采浮空石,铺在轨道上。日后多加开采,不仅能投入云车的使用,配合云石作为料,甚至如同诸神那般在天空翱翔,或是铸造什么神兵利器,也不是难事。我们铸铜司研究此石已久,这似乎和云石一样,是某位神明的骨血尸骸化成,是神明的恩赐。”

君侯似乎并不像其余人那般,被云车的奥妙所震惊,反而望向辛昇。两个人简短目光交换后,辛昇会意,转头对宋袖说:“宋大人,那你所求为何?”

宋袖道:“臣恳请君侯,举全铸铜司之力开采浮空石,修建云车轨,造福大堰。”

宋袖的话掷地有声,胸有成都似乎笃定君侯会答应他。

谁知君侯道:“此事有待商榷。”

很明显,宋袖的话点了一众人的激情,不说别的,从牧州来的官员回家探亲,若是乘坐改良后的云车,就会方便许多。君侯的话无疑是给众人泼了一盆冷水。

有一官员忙站出来道:“君侯,此事目前看来,百利无一害啊。”

“当真无一害吗?”

君侯突然变得严词厉色,那官员顿时不敢多言,搜肠刮肚寻思到底哪里不对。

顿时有机灵的官员站出来附和道:“宋大人能保证云车改良后一定能正常使用吗?倘若不能,耗费如此大的人力物力,耽误了整个大堰的运输不说,下官怀疑,这莫不是大人您逃避人祭的一种方法?”

说到人祭,群臣唏嘘一片,唯独立在大殿中央的几个苦工哆嗦了下。

对于闻霄来说,人祭是相当悬浮的词,上一次人祭时候,她还是个学堂念的小姑娘,因为身份属于贵族,人祭这等事听听也就罢了。

现在自己要操办,人祭是她工作时候册子上的寥寥几笔,和她也没有诸多关联。但或许对于铸铜司苦工来说,人祭是世上最恐怖的事。对于这样血腥杀戮式的祭祀,闻霄除了缄默,也做不了其他举动。

听到有人这般质疑宋袖,立即有铸铜司属官站出来反驳,几句话下去免不了一场嘴战。

君侯道:“云车的改建兹事体大,不是你宋袖一面之词就能决定的。你回去好好钻研,给我一个绝对能成功的结果,再说这些吧。”

话罢君侯重重甩了下袖子,衣袖发出“呼啦”一声,众人拿捏不清君侯的心思,都垂首,目送他离去。

君侯刚走到侧门,宋袖不依不挠喊了一句,“君侯三思!诸国早就把咱们的云车技术偷了去,如今改建,领先于七国,更领先于京畿,倘若兵士运往牧州,只需半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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