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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重提 回忆弗雷凡斯的往事(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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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弗雷凡斯,北海很漂亮的城镇。虽然不是很大就是了。

“3年前,我曾经出了一次公差去北海。其实本来我是不想去的,但是青雉大将是一个非常不喜欢折腾的人,所以打着要让我们这些年轻海兵多出去走走,去他国学习交流的旗号,硬把我们带去了。访问的地方,是弗雷凡斯邻国的首都。国王亲自接见大将,也给我们的访问提供了竭尽所能的便利。”

——当年,她刚刚升任到本部的秘室。还不是专门由大将分管的高级助理。

“我曾经听说过弗雷凡斯,对这个国家的历史也从公开资料上了解过……不知道你调查我到什么程度,我是武器制造专业的学生,细分领域,是枪弹制造。”

弗雷凡斯生产珀铅,这个国家源源不断挖掘出、提炼出的东西,是铅弹的前身。

“但那时候的我对于弗雷凡斯的事情,没有什么怀疑。而且,我不是很关注铅弹,它是已经几乎要退出历史舞台的东西了,现在我们流行的武器,成本高一点的,是那种激光或者电磁脉冲枪炮,没有实体子弹。成本低一点的,就是其他类型的弹头。总而言之,铅弹的用武之地不多了。我抱着只是来看看历史的遗迹,时代的留存,以这样的想法,越过了国境线。”

——死城弗雷凡斯,银装素裹。

虽然没有了人类的气息,本来应该会有很多野生动物占据这里的生态位。

但踏入这个寂静荒凉的都市的时候,却也没有看到什么其他的活物。这片土地如同被神明遗忘了,沉睡着。

布兰缇闭上眼睛,尽量回忆自己第一次进入弗雷凡斯时看到的景色。

“那是已经废弃的荒城,但奇异的是它依旧美丽。空气冰冷,但没什么风,安宁又祥和,呼吸可以感受到雪松的气息,实不相瞒,我踩着那温柔的积雪,有种踏入童话世界的错觉。”

她拒绝了陪同,一个人在城镇里漫步。大部分的居民楼已经是是断壁残垣,有的拦腰炸断了,有的坍塌陷落。但是凛冬仿佛安抚着它们,用积雪那温柔的棉被,试图包裹尘封的痛苦。

“……我惊讶地发现,这边的教堂和医院都很气派,而且,虽然被大火熏黑,但还是能从雕刻以及残存的一些装饰里看出,他们原先是多么地富有艺术气息。”布兰缇这时候有点后悔自己贫瘠的学素养,不能给这个应该久未回归过故乡的人,还原出自己眼中曾经的场景。

地上碎掉的玻璃,还有不少是彩色的琉璃工艺,和教堂里的吊灯非常的搭配。

神像虽然已经因为爆炸断去了手脚,眼里的慈悲却依旧美的摄人心魄。

苍白的光,在充斥着灰尘的断壁残垣里,建构出一种会让人期待神迹降临的氛围感。可惜那终究不是圣光,没有天使降临,拯救这个充满了冰冷悲伤的都城。

她轻轻叹了口气。

“从残存的遗迹来看,我觉得在那里发生的事情,比公开资料写要严重的多。它不像是为了压制流行病而爆发的平民之间的冲突,而更像一场惨无人道的战争。——或者说战争还不够确切。有几个大型建筑的创面,几乎需要用到火箭炮。所以感觉,更像一种……屠杀。”

“但我当时没想那么多,以为是平民之间的战斗升级,最后不得不导致国家的入场。而因为某些理由,这些部分被粉饰了一下。直到……”

布兰缇结束了这次公干后,回到了海军本部。继续了一两周,或许是更久一点的上班日常。

“研究流行病学的一个专家,在不久之后自杀了。我很惊讶,我还曾经向他请教过流行病学的一些问题。他虽然博学多才,但不会端着架子故作高深,推荐我看的很多籍通俗易懂。”

“我,偷偷去看了他的遗体。”

特拉法尔加罗仍然背对着她,但布兰缇知道,他一直保持倾听。她很感谢他没有对她有点东拉西扯的叙述习惯做什么抱怨,因为她其实自己也很需要一个,倾诉的契机。

这毕竟是她人生中,负面意义上,很重要的事件。

她回想起那个教授仰面躺着的样子。有点艰难地开口。

“他被子弹,打穿了枕骨。”

没有正常人能用从后脑给自己来一枪的方式自杀。

她顿了顿,拿起刚才□□尔兰咖啡后还没收回冰柜的威士忌,倒了一点在自己的杯子里。为了防止自己控制不住喝多了,她掺了大半杯的薄荷水,来降低酒精的浓度。往里头倒薄荷水的时候,她的手都开始颤抖。

“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个场景,但却死活想不起当时的心情。”冰凉的薄荷威士忌穿喉而过,布兰缇没来由地感到喉咙发堵。

是难受,震惊,愤怒,悲伤还是恐惧?她有点不太确定那时候自己的状态。但她立马意识到,一定是有什么出了问题。

“所以,我就开始私下调查弗雷凡斯的事情。但你知道,隔行如隔山,毕竟跨专业了,推进的非常慢,所以提案来的很晚。后来的事情,事情的真相我就不反复描述了,你作为当事人,更加的清楚。”

一声叹息。

布兰缇感觉痛苦让她有点喘不上气。本来不回想这件事情还好,一旦打开了闸门,负面的情绪就像深海要压爆下潜的船只那样,到处都在漏水,让心里一片狼藉。

再不说出来的话,她觉得她要受不了了。

是,这样说出来太轻率了。他们的关系还不到可以血淋淋地互相剖出伤痕来观看的程度。

但是,再不抓住这个窗口,她确信她就要被这样的痛苦折磨到窒息而死。每个夜晚,她纠结痛苦,辗转反侧。

“但是,我却频繁地后悔。”布兰缇尽力维持着声线平稳,但还是会在一两个音节发出颤抖:“又好几个深夜,我都后悔我的提案,把我的过去、现在和未来亲手葬送,把我平和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把我赖以体面生存的一切剥夺。把我的人生规划和职业理想全部撕了个粉碎。”

“我为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我对不起弗雷凡斯的悲剧,我明明只是面对着微不足道的生活困境,没有什么生离死别,病痛纠缠——我真切地知道那场悲剧的发生是个彻头彻尾的**!但却不止一次地会软弱地想,如果曾经充耳不闻,我就不会落入现在的窘境。”

“我的痛苦和那些人所经历的磨难相比,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我却时不时地都会想是不是有挽回的办法。”

她痛苦地捂住脸,还好吧台是个绝妙的掩体。像战壕一样,护卫她几乎要崩断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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