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陆鹤鸣的选择
念小楼最后还是放弃了……那么发个短信？
……还是很犹豫……先写短信吧等下定决心了再发也行…………
最后把手机上的短信草稿本打开却忽然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或是从什么地方开始说起呢？似乎要把自己赢了三个人升到剑术第二级的事儿说一下蛮难的……
可能人家也不会想看的吧……
江边的风在蔚蓝的天空下有些凉，向刮过青春期的冷风。可能当时觉得蛮冷的，但是很多年后又记不得冷这回事，只记得天很蓝，沙很白，自己的脚印混在别人走过的沙地上，最后什么都没留下……
……………………
这个时间离六点半钟已经不远，有很多吃完饭或是下了班路过的无聊的人三三两两的走过江边。念小楼从这些没有关联的人面前走过。最后在失落中回了家……
窗户外面这时人声有点儿嘈杂，这个时候是下班的高峰期，下班后回家的人们都在做饭。总的来说很嘈。
念小楼最近一段时间的苦练，特别是最后的五天，几乎有种脱力了的感觉。所以今天上午在剑馆里打瞌睡的时候，他也下过决心，今天比赛完成之后，好好睡一觉一直睡到明天晚上。现在比完了，却完全没了睡的。
“听师傅的意思，最近两天我的等级就会下来，到时会通过联网传到各处。学校要筛先人的话，应该会直接通知我了。葛高峰那几个家伙还在等着看我的笑话，不知道筛选那一天看到我入场是什么反应。还有阴江豪……这一次我一定要进比赛。”
这天晚上念小楼居然失眠了。睡到半夜，他左右的睡不着，于是爬起来拿起了那本商车剑法，心说还有十三招儿没试过，今天黑衣上身的时间还没有用，要不然从今天开始试吧……要是真试出来两招儿真传的还不知道比赛时那些孙子们是什么表情呢？念小楼想起来白天陆鹤鸣刚刚用过的那一招，心里有点跃跃欲试。
夜已经深了。周围的楼上几乎都黑灯瞎火的。
念小楼摸起来，把灯打开。开始重新翻那本《商车剑法——商广合精解》。上次试过三招儿——“上步莲花舞”、“金蛇狂舞”、“龙凤朝天剑”。这前面的三招就算是念小楼这种初级学剑的人，也能看出来全是花招儿，全无实战作用。
他指望的是黑衣能对这些招式作出修改，但是黑衣一直没有配合反应。
现在重新把翻开，咬牙向后翻。这些剑招儿，大部分不能抱什么希望。后面还有十三招儿，念小楼也懒得再看什么注解了，按上的图示，把动作记了一遍。按时间来说，他能记住的极限是六招儿左右，勉强记住了，再在床边走了两趟。
然后轻轻关门去阳台走廊上。周围一片的漆黑，念小楼站在黑暗中感觉自己就像一只猫。黑衣的附身在黑夜中也无声无息。他一招一式的照本练那六招剑法。这套剑法是正宗的观赏剑，一会儿拍脚一会儿金鸡，走的也慢。如果这时有念小楼他们同一个剑馆的人看见了怕不要目瞪口呆。念小楼最近练过一个月的剑法，对于剑法已经有些经验，所以虽说是新练的招儿，倒是也舞的颇有声色。
六招儿舞完，黑衣附身的时间也刚好完。没有任何配合的感觉……这六招完全是念小楼自己在独舞。他在黑暗中把剑收好，感觉略有些沮丧，不过话说回来似乎去了个心病。再上床，他一下子就睡着了。
第二天是星期日。
念小楼早上到剑馆的时候，张逢正在剑馆门口的招牌下面跟曾老儿说话，“……我劝了他好久，他不肯来了。说他跟我不同。唉！还叫我努力，说将来会在比赛时碰面的……”
念小楼走上来的时候，曾老儿跟张逢一齐看到了他。念小楼跟两个人打了招呼。曾老儿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三个人一起进剑馆里。
上午开晨会的时候，曾老儿并没有再提陆鹤鸣的事，但是专门重新解释了一下昨天的最后一场比赛，“……在比赛时间尚没有结束的时候，无论以什么理由被对手击中得分部位都是有效的。大家要谨记……”
所有学员都知道这是曾老儿在对昨天的事儿作的补充。陆鹤鸣平时在剑馆也有几个关系好一点儿的，这时对念小楼本来是有些敌意的。曾老儿的这些话显然是为了平息怨气而对他们说的。
陆鹤鸣这一天一直没来。听早上张逢跟曾老儿说的话，应该是他以后不会再来了。曾老儿这天上午指导了一下大家的剑法后也跟念小楼专门谈了一下，将来的练习。
何贝子跟左阳阳左月月这天也跟在一起听课，而张逢居然也在。旁边还跟着有几个比念小楼进剑馆略早的几个学学弟。
曾老儿站在大家对面，对念小楼说，“前一段时间你的基本动作还没有练好，我也比较忙就没有专门再教你。下周起开始略闲一些了。我会专门教你关于剑术基本功的练习。”
“基本功？”
曾老儿指了一下几个人中间的何贝子说，“贝子，你跟他解释一下什么是基本功。”
何贝子点头说好，她这个人基本理论极好，“基本功包括眼法，身法，步法和力量练习。对于剑法来说相当于是骨架，对剑法的威力跟效果是有很大提升作用。这当中的步法和身法，因为首先要做到动作正确所以常常都是先把动作为练正确，再作后面的练习的。”
那两个小家伙左阳阳跟左月月听了不住的点头，张逢听得认真，别的没什么反应想必是早就听过了。
曾老儿在旁边看到大家若有所思后，跟大家说，“其实基本功都是非常简单的练习，不要想得太复杂。不过基本功的练习比较枯燥，而且见效速度比较慢。要坚持下去才会有效果。”
这天课后，自由活动的时候。念小楼正在打水，张逢忽然找到念小楼跟他说话。这让念小楼有一点点吃惊，这个小眼睛的同门师兄平时话少极少主动找人讲话，这时来找念小楼也就是三句，“陆鹤鸣叫我跟你带话。”张逢迟疑了一下后接着说，“他说昨天你偷袭他的仇，他一定会报的，叫你别以为他会这样算了。”他说着拍了拍念小楼的肩叹了口气就走了……
这天下午曾老儿照例不在。因为念小楼已经过了三连斩，他这个时候不在念小楼知道他是去剑协了。心想，尽早的把我的等级办下来就好了，心里反而不急了。
这时学校的筛选还没有开始，而且经过这次的三连斩比赛，念小楼开始对剑术比赛有了很重的期待感。如果可能的话，在比赛中尽量用自己的实力去打吧，实在进不了前十的时候，再让黑衣附身处理。
晚上回家作完基本练习后已经是九点了。念小楼重新开始试那本商车剑法上的招式。所剩的还有七招。按念小楼原本的打算，这七招儿今天一次全测试完了算了。
结果他翻到最后一招的时候却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一招用了大十几页来介绍，看上去几乎是前面六招的总和。念小楼心说还是算了，先试前面六招儿吧，也不急于一时了。
测试的结果跟前一天一样，完全没什么用。所有的动作都是花架子。念小楼练了两天这样的招式已经有些经验，练剑法的时候看上却还是很好看，如果这时找个场子再在面前放个盆子让人在一边儿打锣喊，“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卖卖艺还是不错的。真正比剑这些招式却完全无用……
试完之后有气无力的回到房间，那本商车剑法还翻在那里。念小楼看了一下最后一招，这时黑衣的附身时间已经到了。他有些恼，这最后一招，名叫“商羊舞雨”。看上去有十几页，当时是没仔细看，这时仔细看了一下，全是介绍跟资料。真正的动作虽说比别的剑招儿多，但是也没真多到那里去，心里想，真是晦气，算了明天再试吧……
而第二天却发生了一些完全超出他预料之外的事儿。甚至可以说会影响到他一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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