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 她险些露出破绽(第1/2 页)
进城
这一边,这婆子进了房内就暗自唾了几遍苏家玩意都是滑头!
苏家怎会就只有这点钱财,那苏大壮天天跟那赵管家后头马屁啪啪的拍,一日日的少说二三四五两银子的拿。
钱捞的不少,一家晦气东西一个比一个扣!
可真要闹到苏大壮那里,她可不敢。且不说她儿还在那苏大壮底下干活,关键这苏大壮不愧是高门大院里雇的打手,身体壮实,力气又狠,村里无人敢惹。
再怎么样,苏家娘子也是苏大壮的人。那招娣也是他的娃。
那李家是县里做米面生意的,富的流油,想必那丫鬟婆子手里也有不少油水。有了这条路子。她以后不愁没银子了。
嘿嘿一笑,她乐呵进了屋。
苏眉自然不知道她的生死刚被这家父母判定过。
她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已经是她命大。
这个乡村看上去就不像是现代,并且还住了一群恶民,不是个可以久待之处。
她要么赶紧找到沈轻,要么,找到回去的办法。
想看自己模样的想法迫使她起了身,地上没有鞋子,她黑黢黢的小脚踩在地上冰凉冰凉。
走出屋门,此时应是临近午时,旁屋在飘起炊烟。庭前小院墙是用栅栏围成的,她记得她被扔出来的院落建的是土墙。
庭院简陋空旷,院门旁有一口缸,她走过去,里面满缸的清水面上倒映出她的影子。
面容瘦削凹陷,头发枯黄,似乎没有吸收过什么营养,看得出来连发育都未完全,小小的棉絮薄衫被这身体穿的像是大人衣裳。
她竟然和十岁的自己容貌相差无几?!
“我是你娘。”
苏娘子站在她身前,娘这个字她酝酿许久喊不出口。
苏娘子见她不叫也没纠结,将一根木棍和一罐灰拿给她。
“你病了快半月,眼下家里活计堆起来了,我自有其他活,你拿草木灰去门口河边捣衣。”
苏娘子一回来,就是收拾屋内外,自从知道她失忆后,也只是神色淡淡,没有多问她的身体,只是让她干活。
走出了院门,出门便瞧见了那一条河。水流是从村头往下流。不远处有座石桥,石桥过去几家,就是那杨婆子的屋子。
这河大概就是这个村村民平时洗衣洗菜生活的地方了。
她穿着不多,但紧实,粗布料子粗糙磨得她有些不适。方才在屋子里她就看到苏娘子衣服也只是薄棉絮袄,屋内没有炉火和其他烤火用具。
天冷,河水冰凉,河面风也刮的甚寒。
苏眉蹲在那里瑟缩着捣衣,动作很是不麻利,草木灰也使用不惯,待衣裳洗完已是手脚冰凉,草木灰也消耗大半。
衣裳里有件较粗布明显质感较好的白色绸缎里衣,在一堆粗麻中触感很是不同。
她拿起来往自己身上比了比,大了很多。瞧着就不是她和苏娘子的。
她现在才想起把她丢出门的那个魁梧男人,不适宜的想到让她浑身一颤,那人应该就是这家的男主人,她们应该是他的妻女。
可哪有丈夫如此对待自己妻女的?
那次他的力气道大到要把她的胳膊摔断,她既是小孩身体又瘦弱,在他的动作下险些濒死,以至现在都有些胆寒。
对这片地方并不熟悉,她没打算坐以待毙。
将那些衣服往屋旁一放,苏招娣开始在附近其他屋子游荡。
从这片村落的屋舍后望去,她看到了一大片菜地,稍远些的另一片山头,是一块块农田。
这村里住的大多应是农户。不时有村民从她身前路过,有些抱着刚洗好的衣裳回家的媳妇婆子,有零星几个扛着干柴回屋的青壮年男人。
只是这些三三两两的同村人间,看她的眼神都颇为怪异,离她也有些距离。
甚至有些人本没有看见她,只是擦肩而过时蓦地抬头看到,也直接低头加快步子远离。
原地踟蹰了一会,她转到路前,这村子其他农户有院落的都是栅栏围挡。
大多是竹木砍制,有些院内是有些鸡鸭在的,多数屋舍是连院落都未曾建造。
而苏家的院墙是土砖堆砌,屋内外空间看着也大出不少,也未有家禽。
苏家其实和其他农户很不一样。
她没走远,怕迷路。
今日有些日头却不大,回了苏家院内,她把衣裳拿出晾晒。
苏娘子出来叫她进屋,她抬头看天,估摸着现在应是午后好一阵子,现在用午饭是有些晚了。
正屋旁一个小堂内进去,灶台里在烧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