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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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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犹如蛇一般的瞳孔倒映着她逐渐发白的脸,从脚底升起的凉意渐渐攀上了后颈,将她定在了原地。 “你,”虞枝意喉咙有些发紧,一时竟问不出你也重生了这种话,她不敢想,叶白川也重生了,那他接近自己,留在冀州都是有目的,而自己对此一无所知,甚至连他的目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他连知府也当上了,又到底布局了多少?她不寒而栗。 叶白川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粲然一笑,“公主不必害怕,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虞枝意一脸警惕,“什么意思?” 他看向她,敛了敛笑意,“我的意思就是上一世杀公主并非我所愿。” 虞枝意看向他,眼里的眸光闪了闪,“我并未说过那件事与你有关,你这样说可是在自爆?” “公主是个聪明人想必已经猜到了所以才这般提防我,我若隐瞒倒显得我没有诚意了,”他顿了顿,“上一世之事,臣与公主无仇无怨,不过是奉五殿下之命罢了。” 虞枝意揪紧了衣裙,她咬了咬了唇,果然与虞知凌有关吗? 叶白川见她一脸愤懑,又道,“我想公主心中已经有数了,不然也不会让侯长逸参五殿下一本,还亲下冀州,只是,”他探寻般开口道,“贺兄也重生了吗?我见他与公主倒是恩爱,若无前世之因,怕是做不到这般吧。” 虞枝意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侯长逸,你怎么知道?” “臣一向关心公主。” 虞枝意抬眸,“哦?不知你我有何渊源?” “公主或许不记得了,你我曾经见过。”他垂眸一笑,眼中似在忆起往昔,倒有几分真切。 虞枝意确实不记得她见过他,或许是在某次出宫时遇见过吧,她并不想再在此事上较劲,转了话头道,“方才你说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你既知道我这些事,那你不是听命于虞知凌吗?怎么,也与他有仇?” 叶白川未置可否,只道,“公主只需知道我与你有一样的目的,只是想活,想除掉会威胁自己性命之人罢了,而我,绝不会伤公主的。” 虞枝意摇了摇头,并未接受他所说的,“你连原由都不愿告诉本宫,我如何能信你不会伤我?” 叶白川侧目看向她,却并未生气,眼中反而多了几分欣赏,“既然这样,公主尽管问,知无不言。” 虞枝意抿了抿唇,没有在询问他与虞知凌有何仇怨,问了他未必会说实话,于是换了问题,“周刑自缢可与你有关?” 他顿了顿,坦然道,“有。” “那你应该知道,周刑就是贪污之人,雪灾他毫无作为,放了程风和徐同知。” 他勾了勾唇角,漠然背过身,“不行。” 虞枝意一大步上前,眼中盛满了怒意与不解,“为何!” 他带着假笑回身,“公主,陛下传的旨,除了任命在下为知府,还有,公主必须听从新任知府的安排,不可轻举妄动,陛下如今对公主已有诸多不满,还望公主莫要任性,不顾念自己,也要顾念宋家。” 虞枝意站在原地,脸色发冷,她冷冷地开口,“你做这一切,不惜陷害忠良,就为这知府之位?” 叶白川轻蔑一笑,对她所说的忠良似乎不屑,他淡淡道,“公主接下来可以休息一下,臣会接手一切,绝不会像周刑一般,会将冀州治理好,安顿好百姓,此事到此为止,周刑已除,冀州也可安心,公主也不用再费心了。” 虞枝意冷笑一声,既然他不愿多说也不愿听,她与懒得与他多费口舌,她转身正往门外走,忽然,她停在了门口,没有回身,“贺荀遇刺可与你有关?” 叶白川并未回答,她心下也了然了,抬步出了房。 “公子。”长焕看着虞枝意离开,进来道,“七公主走了?” 叶白川望着门外叹了口气道,“若是她愿意站在我这边,放弃那些无用的怜悯之心,我——”他没有说出来口,只是垂眸道,“方才我试探她,见她对我所猜的贺荀重生之事并无反应,想来贺荀应该没有,只是若不除他,贺荀会干扰她,总还是要找个机会除掉他,长焕,此事便交与你。” “是,公子。” 叶白川失神地拿起茶杯,“不止贺荀,还要斩断她对虞知凌最后一点期待与恻隐之心才好。” “不好了!知府大人!”看门的小厮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 “怎么了?急急忙忙的。”叶白川皱了皱眉,抿了一口茶。 “公主!公主在府署门前遇刺了!” 叶白川一愣,手中的茶杯从手中摔落,落在地上,摔碎的瓷片混着茶水一齐溅了起来。小

厮来不及查看那摔碎的茶杯,叶白川已经没影了,只剩一地的狼藉。 “阿意!”叶白川飞快上前将她从地上抱起,搂在怀中,他扶着她的脸,上下打量了一番,剑只是刺中了左腹,血已染红了一片,但幸好不是要害,他喊道,声音却有些发抖,“快叫大夫!”又冲着门口的衙役道,“你们可看清了刺客什么模样,王橦,你带人,务必把刺客给我抓回来,生擒!” “是,大人!” 叶白川抱着虞枝意瘦弱的身体,匆匆往房中去,他心中却慌了起来,这些年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他还从未如此慌乱过,将虞枝意放在床榻上,他握住她冰凉有些肿胀的手,冀州严寒非常,下地恐怕免不了生冻疮,这段时日,忙前忙后,冀州吃食又不比皇宫,着实是瘦了一圈。 “大人,李大夫来了。” 叶白川松开手,退到一边,“劳烦李大夫了。”看着李大夫打开药箱,想了想,“小梅,你留在这里给大夫帮忙。”默默退出去带上了门。 他瞧了一眼屋内,才对小厮道,“去请驸马来,就说公主出事了。” 半晌后,小梅推开了门。 大夫提了药箱出来,“公主没有性命之危,只要好生休养一段时日便好,这是药方和外伤药,每日换两次药,按上面的药方早晚煎两次药便可。” “有劳了。”叶白川接过药方,又递给小厮,“去抓药回来煎。” 他抬步进了房间,少女躺在床上,脸色十分苍白,他朝着小梅张了张口,“再去拿一床被子,公主怕冷,再叫两个人把厢房打扫出来,我今晚睡在厢房。” “是。” 他走到床边,伸手将被子往上拽了拽,眼中却是无奈之色。 “公主!”璇月一听说公主出事了,便匆匆赶来了,看了一眼叶白川,默默行了个礼,便立马奔到了床边,“怎么回事?” 贺荀紧随其后,看似步态从容,眼中的担忧却是出卖了他,只是看到叶白川后眼中又多了些担忧之外的惊讶。 瞧见这模样叶白川忍不住轻笑,他若无其地看向璇月,“公主在府署遇刺了,实属是我失职,好在没有性命之危,休养几日便好。” 璇月点点头,“那就好。”又抬起头看了一眼贺荀道,“我和驸马接公主回去吧,在府署也多有不便。” 贺荀也开口了,看着他的眼中似有敌意,“原来新知府是叶兄,不过璇月说的不错,公主还是回府中好些。” 叶白川笑了笑,“贺兄客气了,公主虽无性命之危,可伤的也不轻,不宜移动,还是留在府署吧,何况这段时日我还要与公主商量赈灾之事和同知的处理事宜。” “这——”璇月一时也不知如何,叶白川说的也不无道理。 “无妨,”贺荀笑着上前,挡在了床边,眼中却透着冷意,“府邸离府署不远,大人若有事务也可直接来府中,或让衙役来传,只是知府费尽心思上任,恐怕诸多事宜无需与公主商量吧,阿意还是在府中由我和璇月亲自照料更好。” 说着,他又加重了那两个字,似乎想证明自己与她更亲近的关系,更应该接她回府照料。 看到叶白川是新知府时,他有些诧异,但很快也就猜到了,一切恐怕都是叶白川所设计,他接近他们确有目的,如今他当上了知府,还要把虞枝意留在身边做什么? “咳。”虞枝意虚弱地睁开眼。 “公主,你醒了!” “璇月?”虞枝意感觉自己腹部痛得要命,简直叫她肝肠寸断,眼睛也难受的睁不开,“怎么了?”她微微侧目,“贺荀?” 听见虞枝意的声音,贺荀似是没忍住,下意识侧目俯身倾下去,又想到了什么似的,停在了半空,“虞——阿意。” “怎么都在这,我还没死?”她像是长舒了一口气,“幸好。” “公主,我和驸马来接您回去,驸马十分担心您。” 叶白川微笑道,“公主还是留在府署休养吧,臣自不会怠慢了公主。” 虞枝意愣了愣,她微微转动眼珠,贺荀站在她面前,挡住了光线,从他的眼中她看不出贺荀是什么心情,想起那晚她向贺荀坦明心意,贺荀什么也没说,之后几晚两人相处都有几分尴尬。 他还是不喜欢自己,说的也是,自成亲,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做什么亲近之事,整天忙于赈灾之事,哪里有时间培养感情。 贺荀无法回应她也在意料之中,现在若回府中又要与贺荀相顾无言,受伤了还得他照顾自己,岂不更加麻烦,既然终归要和离的,留在这里避开些说不定对两人都好些,总归叶白川现在不会害自己,若他要害,刚刚多等一会,自己便会失血过多而死,而这事

也算不到他头上,他不必再多此一举加害自己。 她张了张嘴,“贺荀,你回去吧,我留在这里。” 贺荀身子僵了僵,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一时哑然。 璇月看着他难看的脸色,颤颤巍巍道,“公主真要留在这里?这,不太好吧?” 虞枝意不耐地点点头,闭上了眼,似乎在让他快些回去。 叶白川垂眉勾了勾唇角,“驸马放心,我自会照顾好公主的。” 璇月与贺荀只得起身讪讪地往门口去,只听的虞枝意又道,“等等,璇月留下,我有话跟她说,你们先出去吧。” 贺荀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对方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他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收回目光先出去了。 上了马车,才想到方才进门时叶白川十分暧昧地站在虞枝意床边,不知为何,他心中竟有些烦闷。 “驸马。”见璇月回来,他欲言又止,想问些什么心中却有些愤愤,终究什么也没说。 璇月前几日才见两人睡一张床,夫妻情深的模样,这会还以为是闹了什么别扭,于是安抚他道,“驸马别灰心,公主只是怕麻烦您,”说着又思索道,“只是,这叶公子到底想做什么,留公主一个女子在府署,看他那副关切的模样,莫不是喜欢公主?” 贺荀一怔,突地他听见心中有什么断了的声音,嘟嘟地止不住敲起了鼓点,难道,叶白川真是喜欢虞枝意所以才留她在府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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