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姐就是姐姐

对于前任留下的儿子——二皇子康敬绎，新皇后既没排挤打压，也没表现出特别关爱，就当他和其他皇子一样，面带微笑地接受他们恭恭敬敬地叩拜请安，接受那一声“母后”的称呼。

康敬绎松开玉莹的手，上前一步，跪下：“儿臣叩见父皇，母后，端妃娘娘。”玉莹也跟着跪下：“奴婢玉莹，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给端妃娘娘请安。”

康敬绎眉头一皱，侧过头来——你在胡说些什么？

玉莹瞥一眼回去——哪里错了，我本来就是妾，是你的丫鬟。

康敬绎气愤地扭过头去，不想再搭理她了。

高处宝座上，建元帝却很高兴，摆了一摆手：“都起来吧，颉儿娶了太子妃，应融身边也有了人照顾，朕的心事又了了一桩，好，好！”

皇后也笑吟吟地跟着点头：“皇甫大人学识渊博，品行高洁，教出来的女儿果然也是温柔娴淑，知达理，看着就讨人喜欢。”

玉莹欠了欠身：“谢皇后娘娘夸奖。”

建元帝招了招手：“玉莹啊，过来，走近点，让朕和皇后仔细瞧瞧。”

玉莹走上前去，皇后拉过她的手，细细端详了一番，微笑点头：“这相貌气质也是一等的好，素雅又不失大气，一点儿不比太子妃差。在王府可还习惯？”

“回皇后娘娘，奴婢既已是王爷的人，王爷在的地方就是奴婢的家，既是在自己的家里，又怎么会不习惯呢？”

这话，却是当年当选太子妃以后，康敬颉的贴身嬷嬷特意教她的回答，皇后从她口中听到和太子妃一模一样的回答，欣赏之余，也不免有些感叹，同是皇甫家的姑娘，姐姐到底是姐姐，谈吐从容不迫，一点儿看不出是第一次面圣。

回想起太子妃皇甫聆芳大婚第二天来耀华宫奉茶的时候，战战兢兢，畏首畏尾的模样，皇后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了——怎么自己儿子明明娶的也是个嫡千金，却不如武王捡剩下的这个端庄大气？

幸好皇甫聆芳身上干净，勉强算是扳回一城，皇后自我安慰地想。

建元帝笑眯眯地看着她，道：“孝怜皇后去得早，应融从小就比较孤僻，脾气也有些暴躁，往后若是欺负了你，你多担待点儿，别同他生气，行吧？”

玉莹转过去对他行了一礼：“谢皇上关心，王爷对奴婢很好，奴婢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王爷。”

她举止稳重，谈吐得体，令建元帝和皇后都无可挑剔，闲聊了几句后，也差不多到了午饭时间，皇后本想留他们吃午饭，建元帝却说不如让他们跟着端妃去她那儿用午饭，以免玉莹饭桌上不自在，吃不饱，皇后自无不从的道理，于是端妃便起身告辞，携两个晚辈离开了耀华宫。

端妃叶氏是孝怜皇后的表妹，康敬绎幼年丧母，端妃便将他当成自己的儿子照顾，康敬绎虽然不善表露情感，但对养母的感情很深，后来端妃过世，他在颂雅宫中跪了三天三夜，最后是被人抬出去的。

在耀华宫里端妃一直没有说话，当然也没她说话的份，她和康敬绎、玉莹一样，只是去给皇后请安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