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第十九天

艾莉亚是阿拉伯名字 布鲁斯哑然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在谎言中接近他的，他所面对的也不是一个缺爱的少女，而是一个以爱为生的恶魔。 康斯坦丁证实了塔利亚的说法，甚至还补充一句。 “只要她在上帝面前和你宣誓结婚，那么婚礼誓言就会生效，所以要在教堂里办婚礼。” “……” 他还处于被欺骗的愤怒中，连打击罪犯都更加凶猛，几乎是拳拳到肉的痛击。 恶魔仍旧依偎在他怀里，乖巧的美丽的黏人的甜蜜的在他怀里对他微笑，只是他蓦地有些分不清她的笑容到底是真心实意的，还是因为蒙上了一层面具。 布鲁斯轻抚着她的脸庞，突然说，“我们结婚吧。” “为什么？”恶魔好像没有很不情愿，只是讶异的抬起眼皮看看他，“现在这样子也没什么区别啊。” “只是突然想到了。”他摩挲着她的无名指，像在筹划着要套一个戒指上去，“如果办一场婚礼，感觉会有意思。” “真的吗？”艾莉亚质疑的皱起眉头，看看他的神色如常的脸，又看看自己细长的手指，妥协的嘟起嘴巴，有些犹豫的说道，“如果你觉得有意思的话……” 布鲁斯亲吻了一下她的手指，心里莫名生出些许侥幸心理，于是他又装作不经意的问，“教堂婚礼怎么样？” 她的眉头抗拒的皱了一下，骤然把他打回现实。 “我不喜欢教堂。”她的脸似乎离他格外遥远，声音漂浮在他周围，显得有些空荡。 “从那里出来的婚姻总让我觉得下场会不好。”她那张樱桃般红润的小嘴还在张张合合，像甜蜜的毒药，将他的五脏六腑都侵蚀灼烂。 布鲁斯极力遏制住自己的失控，他的手紧握成拳，却又在瞬间松开。 “为什么这样觉得？” 她无奈的瞅他一眼，像是不明白他怎么这么多问题，但还是很耐心的说，“就是不喜欢那里……”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唇就被堵住，这个吻强势又凶猛，带着惩罚的意味，似要把她揉碎吞噬在腹中，不容反抗。 恶魔的嘴唇被他咬破皮，有些委屈的眨了眨眼睛，溢出些许泪花，“你今天好奇怪，你怎么了？” 布鲁斯没有回答，而是紧紧的抱着她，她也伸出双臂，轻轻的搂住他的脖颈。 “你真的要结婚吗？”艾莉亚看着他冷硬的下颌线，脸颊贴上他的脸，“和我结婚？” “我的头脑从没有现在这样清楚过。”他低声回答，“艾莉亚，嫁给我。” “好吧。”她很痛快的答应了，让他一怔，“如果是你的话，那么好吧。” 她坦然的对上他探寻的目光，噗嗤一声笑了，然后又因为不小心扯到嘴唇上的伤口，痛的直吸气，最后有些气急败坏的推开他走了。 布鲁斯坐在原地，似乎有希冀从心中破土，却又莫名失落和空洞。 …… 他对她的掌控欲更胜从前，并且可能是有关艾莉亚的真相把他刺激的有点狠，布鲁斯最近很压抑，夜巡时打人看的提姆胆战心惊的，生怕他把人打死。 他们的婚礼定在两个月后，圣诞节的时候，天知道哪个高人为他算过的——混蛋康斯坦丁，艾莉亚窝在柔软的单人沙发上，看着壁炉里的木柴哔哩啪啦的响，达米安从楼上下来，在她身后问。 “你和父亲吵架了吗？” “不，恰恰相反，我俩最近很和睦。”她懒洋洋的回答道。 “那怎么……”他欲言又止，最终什么也没问，闭上了嘴巴。 “说不定是在威慑罪犯们吧。”艾莉亚耸肩，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回答他，“他可能有点婚前焦虑，没关系的，达米安。” “……” 她比谁都清楚他是因为她才搞成这样压抑的，布鲁斯陷入了一种循环里，他一边因为她的甜言蜜语而愉悦，一边又想她到底是不是在骗他，然后就搞成了这样一种死循环。 她有些别扭的滑动中指上的戒指，那玩意硌着她的手，像一个华丽的圈套一样束缚着她。 布鲁斯从后面抱起她，像抱着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脸埋进她的颈窝，有些沉默。 “杰森是否还活着？艾莉亚。”良久，他的声音颤抖，轻声问她。 艾莉亚诧异的扬起眉，不作回答，但他很快又恢复回平静的样子，把她放下来，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的眼睛，这次几乎是陈述句，“那些天你是和他在一起的。” 她的目光和他交错，睫毛轻颤，最

后又垂下眼帘，环上他的脖颈。 “是。” “我也有点恨你了，艾莉亚。”布鲁斯突然低喃了一句，她抬头看向他，看见他眼底的那丝阴郁和痛苦，不由的抿了抿嘴唇。 “那么就恨我吧，谁让你爱我。”她如此漫不经心的回答道，“我难道就不恨你吗。” 他的眸色变了变，最后又归于平静，布鲁斯湿濡的唇瓣贴上她柔软的耳廓，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你爱我吗？”他问。 “我当然爱你。”像你爱我一样多。 艾莉亚坦诚的回答他，同时在心里补上后半句。 他没再说话，只是把她拥得更紧，好像这样就能永远把她留在身边。 …… “你玩的有点过火了，小羽毛。”路西法翘着腿，靠在床边，一副慵懒的姿态，和她如出一辙的蓝色眸子在暗淡灯光下熠熠闪光。 “这怪我吗？”艾莉亚慵懒的从床上起来，眯着眼睛看他，“他想要和我结婚，我难道要拒绝他吗？” “别扯。”路西法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敲了一下她的头，“你上一个结婚对象到现在头和身体还没拼起来呢。” “凡人终有一死嘛。”她满不在乎的说，“即使是布鲁斯·韦恩那样的圣人，也不过只有百年的寿命啊。” “你也还记得他是个圣人。”路西法无奈，想打她两下让她清醒清醒，又不忍心下手，“和你在一起久了他会疯的，小羽毛，你们都会得到天罚的。” 布鲁斯·韦恩想把一个恶魔留在身边，却没想过自己能不能承受恶魔所带来的负面影响，而这个小恶魔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把他拉下神坛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哈，这两人真是绝配。 “你不会帮我吗？”她缓慢的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天真的问。 “我不能帮你，艾莉亚。”他的语气严肃了些，“过去那些家伙和他不一样，你能保证一百年里只爱他一个吗？” 她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最后在他严厉的目光中，有些不情不愿的回答道，“我甚至睡了他儿子。” “所以，快点离开他。”路西法缓慢而又沉重的下达结论。 “他还没说过爱我。”艾莉亚不甘心的看着他，见他不为所动，便搂着他的脖子哀求道，“再等一等吧，就用那句话作为钥匙好不好，求求你了路西法，dadd—” “……好好好。”他被她磨的没有办法，大手一挥，“但你记住，不许在教堂里发誓，懂了吗？” 她嘟嘟嘴，在他威胁的目光中不情不愿的说，“明白了，我会乖乖听话的。” …… 今天晚上的布鲁斯是带着血腥气回来的，艾莉亚到蝙蝠洞时，就看见阿尔弗雷德在为他上药，见她来了，老者的脸色温和了点，主动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艾莉亚很自觉的拿过药粉和绷带，给他上药，只是动作称不上熟练，甚至有点僵硬。 没人先说话，布鲁斯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总觉得一阵恍惚。 他握住她的手，对方抬起眼皮，怔愣一瞬，马上又朝他笑起来，“怎么了？” 她给绷带打上蝴蝶结收尾，把一旁自己顺手拿下来的的家居服给他，“你为什么受伤了？” 他张张口，想和她说一说经过，却又蓦地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沉默过后，只是含糊的回答道，“夜巡就是这样，不是每天都风平浪静，总会遇到些突发状况的。” “我不理解。”她似懂非懂的蹙起了眉，有些呆呆地望着他。 他无奈的叹气，低声对她说，“我的确没指望你能理解。” “这样子就很好。”布鲁斯扣上扣子，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伸手摸摸她光滑的小脸，“你只要每天快乐的微笑就够了。” “那你快乐吗？”她的目光变得奇怪起来，轻声问他，“布鲁斯，做这些事你快乐吗？” 他没有回答，眼神晦暗不明的反问她，“你又觉得快乐吗，艾莉亚。” 她诚实的摇摇头 “我得到了太多东西了，布鲁斯，我像达米安那么高的时候会因为一切有意思的事而发笑，会爬上高高的树去摘无花果，那时候路上的花，水里的鱼都是新鲜的，那时候我是快乐的。” “可我活的太久了。”她又说，让他的呼吸骤然一滞，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而对方却十分平静的和他对视着。 是他太过低估恶魔的能力了，她那张无害的面孔实在有欺骗性，布鲁斯自嘲的想，她怎么可能面对他的反常而未曾有所察觉呢

。 “很多人爱我。”艾莉亚平淡的说出这句话，而他抓着她手的手指骤然一紧，又听见她说，“但我选择了你，我只选择了你，布鲁斯。” “你爱我吗？”她问。 “……” 艾莉亚得不到他的回答，不甘心的甩开了他的手，她委屈的看了他一眼，几乎是片刻间眼里就蒙上一层水雾，有些执拗的问。 “为什么你不肯说？” 他要怎么说，他还心存幻想的以为只要自己不说出口，恶魔就会永远陪在他身边呢。 她很爱哭，很早以前她就发现自己一哭路西法就会心软，以至于她对得不到的东西的第一反应就是哭，布鲁斯伸手想碰她的脸，却被她躲开了。 她轻蹙着眉，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身上的伤口似乎随着她的离开又隐隐作痛，布鲁斯沉默的收拾好医药箱，然后上楼。 艾莉亚缩在被子里，表情有些说不出的委屈，但当他站在床边时，她还是坐起来，避开他的伤口搂住了他的腰。 “托马斯·埃利奥特死了。”她抢先开口，“我让杰森杀的。”她没说小丑的肋骨也被她打断了。 布鲁斯诧异至极，手指并拢成拳，下巴紧紧的绷着，显示出他的愤怒，但他还是克制着问，“理由？” “他要杀你。”艾莉亚说，“留着他已经没意思了，我不想你在不久的将来还要花时间去解决他。” 她本以为到最后得用埃利奥特刺激疯他，却没想到爱的威力这样大，光她自己就把他搞得有点发疯，所以对方就只是一个负担而不是有用的角色了。 那双审视的眼睛从她脸上离开，布鲁斯温暖的手掌贴上她湿润的脸颊，半晌，只听见一道微乎其微的叹息声。 “我相信你，艾莉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