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自由与禁锢
卫煌在天空一族的本部一连停留了数日，一方面他在等待着漠北官方的答复，而另一方面他还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寂空帮忙。就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天空一族的本部已经开始向圣地月亮湖迁徙，而轻空在这期间似乎又得了一大笔钱，她毫不吝啬的将这笔钱按照功劳大小封赏给了部族中的将士。这些事情都是卫煌早就预料到的，唯独有一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那就是前些天本部现的几具尸体，经过调查竟然来自于雾岛。
这一日卫煌收到了来自于不眠的玛亲笔的邀请函，玛将会在针林堡的红木屋中亲自表彰卫煌的功绩。信函写明的日期就在十几日之后，卫煌也不能驳了金主的面子，便只好来看一看寂空这边的情况。正巧轻空也认为妹妹不能再待下去了，随着月亮湖区域建设的开始，漠北的势力也很快就会渗透进来，如果这时候寂空还在部族之中就很危险了。
轻空偷偷地给妹妹打理好了行装，但是她在外边没有什么关系，也不能把这件事透露给其他人，最终轻空思前想后只得来拜托卫煌。
这种事情卫煌早就想好了，他立即说道：“也好，我最近正在寻找一个安定的落脚点，你妹妹若是愿意来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我经常会接一些危险的工作所以不能一直带着她，但我会把她安排到安定的地方，倘若寂空想要游历全国也不成问题，我的伙伴那里有许多安全的去处。”
听到卫煌的话，轻空安心了许多，只有这个妹妹是她眼下最不能放心的人，如今卫煌能够提供一些保障，也算是了结了她的一桩心愿。“我妹妹拥有凡的感知力，她认为你值得信任，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而我虽然没有我妹妹那样的力量，但仅凭着我正常的观察，我也能看的出你拥有很高的追求。”
“用善良来评价我可不太恰当。”寂空的评价让卫煌有些尴尬，他想了想说道：“我只是一个自然的人罢了。”
轻空听后嫣然一笑，她抿着嘴向卫煌深鞠了一躬。“不管怎么样，你对于我们姐妹俩有很大的恩情，眼下我事务繁忙，等到我在漠北稳定以后再来报答你吧。而现在，请接受我溟蒙的轻空最诚挚的谢意。”
卫煌不喜欢纠葛人情，便受了她这一拜，“你何时学会的真名术？”
轻空答道：“是这几日才和寂空学的，毕竟到了那边不会这个是不行的吧。而且不光是我，我们整个部族都要和王国接轨，智者大人的规则需要被重新捡起来了。”说到这里，轻空去把妹妹叫了过来，她帮寂空穿上了一件新袍子，然后在她的耳边嘱咐了一些琐事。
“你到了外边凡事都小心些，我倒是不担心你吃亏，就怕你仗着自己的能力到处去冒险。你的行李里有一些金币，到了其他地方需要先换成纸币。最近的钱都赏赐下去了，所以不是很多，你省着点花。等有了稳定的住处，一定通过秘密渠道来联系我。”
听到这里卫煌忽然说道：“钱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这次玛大人支付给我一笔钱，我会将其中的一半付给寂空。”
“这怎么行呢？”轻空听后立即说道，“本来我妹妹接下来的事就已经麻烦你了，怎么能又来拿你的钱呢？”
卫煌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在善心，本来我和小姑娘已经有了约定，我帮助天空一族夺回月亮湖，小姑娘则帮我几个小忙。可是后来我又接受了玛大人的委托，所以给寂空一些补偿也是合理的。”
轻空听到卫煌这么说便也不再多言，寂空出走是一件隐秘的事情，现在趁着本部迁徙的混乱之际，抓紧时机出才是当务之急。两姐妹就这样含泪匆匆话别了，一个孤独的飞向了天空，另一个永远被束缚在大地。
在天空一族古老的本里，现今西亥王国中大部分民族的祖先都来自于天空，他们踏着光芒而下，为追求自由与幸福而来。时至今日，许多的民族依然保持着对于天空的向往，无论是月亮女神的传说也好，还是漠北的寒星也好，这些都是他们本能的渴望。
卫煌与寂空一连行了数日，由于至始至终也没有现有人监视，两人便慢慢放松下来。卫煌知道寂空对魔法感兴趣，也知道小姑娘很有天赋，但是再好的天赋没有人指导总是不行的，所以他便琢磨着让寂空去什么地方深造一下。由于寂空特殊的身份贵族所办的学校自然是不行的，秘士与魔法世家的关系又那么紧张，看来只能去找私人的师傅了。
“想要在魔法上有所造诣，先要明确一个研究的方向。在西亥王国里魔法根据其使用方式一共被分为六大类，刀兵术、武斗术、智术、神术、诈术、魂术，虽然也有人能够兼修各个领域，但是想要达到精通的程度还需要有一个主攻的方向才行。”
寂空不解的问道：“可是我的族人也没有经过你所说的研究，但是他们有的人也很厉害啊。”
“刀兵术与武斗术这种非常依赖于身体的魔法就是这样的，这两者的修炼关键就在于身体的锻炼，所以专注于身体修炼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所领悟。刀兵术注重于兵器与装备的运用，使用刀兵术的人会将大量的魔力注入兵器与装备之中，兵器与装备就是他们进攻与防御的唯一手段，所以说精通刀兵术的人能够使用极其夸张的武器。而武斗术则更注重于**本身，使用武斗术的人倾向于依靠魔法强化身体来取得胜利。通过武斗术强化过的身体，无论是力量还是度都远于常人，所以做出一些常人难以达到动作也非常容易。”
听着卫煌侃侃而谈，寂空吐了吐舌头道：“这些听起来可不怎么适合我，我从小身子就弱，也不喜欢和人打打杀杀的。大哥哥，你用的是哪一类魔法？”
“我现在用的是魂术，不过人们在谈论魔法的时候，魂术通常会被排除在外，因为魂术没办法修炼，只能依赖自行领悟，我在学会魂术之前也是在研习智术的。依你上次的表现，我看你就在智术与神术中选择一项吧。”
寂空质疑道：“你怎么就直接将诈术排除了呢？也许诈术才是我的天命所归。”
听到寂空的话卫煌笑出了声来，“像你这么淳朴的人怎么能用的来诈术？诈术本就是以破坏对手施法，诱使对方犯错为目的的魔法。其使用者通常狡猾而凶狠，你觉得自己能够胜任吗？”
“那是不行……”寂空想了想道：“我上次和那个叫星持的人学到的魔法就是智术吧，这么说来确实挺适合我的。我在部族中也学过一些巫术，如此一来神术似乎也是一个选择。”
“智术依靠的是智慧与技巧，与依靠身体素质的刀兵术和武斗术不同，智术注重于魔力的使用方式，由于很多智术深奥难懂，所以对于头脑的锻炼才是精通智术的关键。至于神术则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神术的力量完全来自于信仰，通过特殊的宗教仪式，信徒的魔力被以特殊的形式表现出来。神术的教派很多，让你随便改换信仰也不合适，而找到和你信仰一致的师傅就更难了，所以说到头来还是智术最合适。”
“有道理。”寂空使劲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既然大哥哥你以前也是研习智术的，为什么你不能教我呢？”
寂空的问题倒是真的把卫煌给问住了，卫煌现在已经失去了使用智术的能力，他不能直说，但也不好说自己不愿意教。在一瞬间的思考后，卫煌只好推脱道：“我的智术还没学到家就转成魂术了，所以根本没有教导别人的能力。其实智术只是一个笼统的分类，其所属魔法何其之多，其中的运用手段又各不相同，若是出了问题又会产生严重后果。所以你应该找个专业的教师才是。”
“也是。”寂空并没有太在意卫煌的表现，她骑着自己的小风兽走在前边，一想起令人心潮澎湃的未来，心里竟然还有些悠然自得起来。“你不是想让我帮忙吗？现在可以说了吧。”
此时此地只有卫煌与寂空两人，所有的工作都已经准备就绪，卫煌已经没有再隐瞒的必要了。“你还记得我们在梦境中遇到的那具骷髅吗？”
“当然记得！他一直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坐在地上望着天空，让人想忘掉都不成。”
卫煌正色道：“那个人是漠北的冰骷髅弗兰克，他有什么心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弗兰克参与过针林堡之变，以他为媒介我们可以前往那个场景寻找一件东西，我不需要你冒什么险，拔河你总会吧。”
“拔河？”
“没错。”卫煌一脸轻松的说道，“我只需要你来拔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