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窦太后袒护宦官,郭元姬毒害众美(下)(第2/2 页)
“哼”,李膺轻哼一声,众人不敢言语,李立见众人不肯就食,左顾右盼。郭氏方要出言,却被李膺摆手止住。李膺对李立正色问道:“阿苦,祖父尚未就食,你岂可先行就食?何况起居饮食,均有礼法,你这般作态食相,难登大堂,莫非这些礼节你不知晓?”
“礼节”,李立不解道:“我在圪卜城时,就是这般吃相,义父、义母未曾有所不满,之前探望外祖母,也是如此就食,外祖母也不曾多言,倒是祖父府中规矩多,还要管人吃相作态。”
李膺勃然大怒,瞪了一言郭氏,转对李立喝斥道:“圪卜是圪卜,并州是并州,这是洛阳李府,非是边郡武夫之家,你既入我府中,以李为姓,当守府中规矩,谨遵李氏家训,再敢如此无礼妄为,休怪祖父无情。”
“呵”,李立顿时不快,扔去手中猪肉,吐出一口肉末,踹开座下木凳,昂着头回道:“你这老儿,昔日我尚处于襁褓之中,你就要杀我,今日不过吃你几块猪肉,便小题大做,无非是自幼不喜于我,想将我赶出李府罢了!小爷还不稀罕,明日便回圪卜城去,就此告别。”
李立说完,不忘冲李膺拱拱手,走到郭氏身旁,拉着郭氏便要离去,李远当即大怒:“小畜生,还不向祖父谢罪。”
李膺早就气得面色铁青,拂袖而去,李远一把提着李立,来到祠堂,训斥道:“今夜罚你在祠堂跪地思过,若不认错,休想进食。”
“不吃便不吃,还能饿死不成”,李立冲着李远吼了一声,郭氏、宋氏欲上前劝解,李远将二人通通轰走,不准求情,郭氏二人只得黯然离去。
其实李立早饿的前胸贴后背,方才不过是嘴硬之言,李立摸着孤孤直叫的肚子,四处张望,打量着祠堂。
“大兄”
李立循声望去,只见门前李景探着小脑袋,小跑至李立身前,自怀中取出两个馒头,笑嘻嘻道:“母亲知你肚饿,让我送来与你吃食。”
“嗯!先前打你,实是无心所为,以后大兄会好好疼爱于你”,李立接过馒头,一阵狼吞虎咽,吃完之后,取出几颗糖豆交予李景。
李景接过糖豆,乐颠颠离去,临走之时,不忘回头说道:“大兄,你那木轮马车,已被大娘送与我了,谢谢大兄。”
“哼,快将马车还与我,不然明日我饶不得你”,李立指着李景,出言威吓,怎奈李景早已一溜烟跑开。
直至深夜,李立百般无聊,看着堂中一排排灵位,边念着灵牌上名字,边吃着堂前桌上供奉的水果,念到钟氏一旁的张氏牌位之时,呢喃道:“这钟氏想必就是祖母,张氏应是二祖母。”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李立不知窗外正有一人细细打量着他,旦见此人俊朗挺拔,目如寒星,眉似墨画,不是李进,还能有谁。李进听见李立唤张氏为二祖母,面露欣慰,轻笑道:“这小子倒有些意思,竟将李膺老儿气的如此,连供桌上供品也敢享用,只怕明日又逃不过一阵责罚。”
当夜,郭氏与李远一番云雨之后,李远将田圣之事告知郭氏,询问郭氏该如何安置。郭氏又自李远口中得知洛阳近况,叹息道:“诛除奸佞,宜从而为,岂能因太后不允,便任其逍遥?此后,宫中那群油头粉面、口蜜腹剑的宦官,定然愤恨异常,与窦武、陈蕃势不两立,只恐洛阳祸事不远矣!”
“田圣之事,自有为妻妥善处置,夫君尽可宽心”,郭氏想起田圣之事,头疼不已,未免李远为此事烦扰,出言劝慰。
次日,李立将祠堂供桌上水果吃尽,惹得李膺父子怒斥不已,免不得又是一顿责罚。而郭氏一夜未眠,顾不上李立,带着韩挺一路赶往城外破庙,安置田圣等人。
方至山下,郭氏留韩挺在此等候,拎着事先备好的两坛酒水,直奔破庙。田圣将郭氏迎入庙中,伤感落泪道:“李夫人,我等虽是女流之辈,今番蒙你夫妻二人救护,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妹妹不必如此,我夫妇皆是急公好义之人,岂能坐视无辜冤死?明日我便派人护送你等九人,前往并州太原安居,我自会修老母亲,好生照料,尽可安心”,郭氏和声笑道。
“分别在即,我带来两坛浊酒,就当为你等践行”,郭氏撕开坛口,为众女一一满上,众女便在荒庙中把酒言欢。
片刻过后,田圣等人不觉间头晕目眩,昏倒于地,郭氏当即自怀中抽出匕,对着众女心窝一一刺去。不料田圣忽而醒来,见其他八女皆以丧命,难以置信,惊惧道:“你为何如此?”
郭氏冷声道:“若是你等留与世上,势必走漏风声,只恐招人非议我家夫君,有损李家声名;何况你等本就是已死之人,若是窦太后得知夫君救护你等,岂能善罢甘休?李家必要遭难,窦武也不会为了李家,与窦太后父女反目,我亦是不得已而为之。”
“你,你,好狠毒的心肠”,田圣指着郭氏怒骂一声,还欲再骂,岂料郭氏早就抬手将匕掷出,正中田圣心窝。田圣自是死不瞑目,临死之际,咒骂道:“今日你害我性命,我无力报仇,纵然死后,我于九泉之下,诅咒你子孙个个不得好死。”
郭氏轻哼一声,见九人已然死去,便纵火烧毁破庙,毁尸灭迹,带着韩挺等人离去。回府之后,李远不由问起田圣之事,郭氏不悦回道:“夫君就如此挂怀田圣?妾身还能将其生吞活剥不成?”
“哎呀,夫人误会于我,李远得夫人足矣!岂敢再奢想他人”,李远搂着郭氏,含情脉脉道。
郭氏笑盈盈道:“夫君不必忧心,田圣等人已被妾身送往并州,临行之际,托我向夫君致谢,可惜了这等美貌佳人。”
“走了便好”,李远回了一句,郭氏依旧不依不饶,笑问道:“夫君就不觉得可惜?”
二人打情骂俏一番后,郭氏想起洛阳局势将变,柔声劝道:“窦武绝非忠善之人,宦官亦非易于之辈,夫君早些辞去官职,倒也乐得自在,何必与虎谋皮,陷身虎穴。”
“夫人所言甚是,为夫亦是觉得窦武不似先前一般,窦氏父子多有专权不法之事,明日我便辞去官职,安心待在府上”,李远颇有同感,点头称是。
郭氏继而劝道:“何必非要留在洛阳,倒不如寻一去处,一家人逍遥自在,岂不更好?”
“不可”,李远断然拒绝,摇头道:“父亲尚在洛阳,我岂能独自离去,置父亲于不顾,此事勿要再提。”
郭氏见李远心意已决,不肯离去,也不再劝,然心中却未罢休,早有另一番计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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