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其它小说 > 汉凉州 > 第102章 、灵帝接董氏入京,青蛇缠座惊圣驾(下)

第102章 、灵帝接董氏入京,青蛇缠座惊圣驾(下)

目录
最新其它小说小说: 穿越到07快男的修真大佬四合院:南锣鼓巷路人四合院:秦淮茹赖上我一击回血十万滴,这个召唤师太强了星痕亮剑:追随孔过瘾,打造最强军工如懿传之暗香盈袖军阀:黑帮教父?我独裁元首!无限之旅:我在失乐园证道缘起山海:拐个狐狸当男友快穿,宿主他图谋不轨四合院:我把全院忽悠瘸了四合院穿越过来将贾张氏送进监狱祭品以下犯上凶物典当铺:我靠收邪物走上人生巅峰全球诡异:人在奥特求生银之环沪风疆韵未来军火智能四合院:整治秦淮如,全禽被暴虐

次日清晨,灵帝一如既往,登朝问政,方一坐下,却闻金銮殿梁柱上不时传来嘶嘶声。灵帝不由好奇,抬头观之,只见梁上盘着一条青蛇,双眼滴血,吓得灵帝滚下宝座。

“卫士何在?快来护驾”,曹节慌忙扶起灵帝,将灵帝搀下宝座,朝臣纷纷上前将灵帝护在中间。梁上青蛇忽而飞上天子御座,盘成一团,不时摇着蛇头,显得有些惬意自在。

片刻后,卫士纷纷手执弓弩刀剑,将御座团团围住,曹节轻喝一声:“不知死的东西,给杂家将这畜生剁成肉泥。”

卫士顿时弓弩齐,射死青蛇,而后一拥齐上,将青蛇砍的血肉模糊,这才作罢。而灵帝惊吓过度,只得提前退朝,由曹节扶往寝宫去了。

待李膺散朝之后,郭氏早已令人打点好行装,向李膺辞行,赶往张掖。临行在即,郭氏瞧着李膺年迈苍老,心中不忍留下李膺一人,劝道:“公公孤身留守京都,儿媳怎忍心离去,倒不如随我等一道前往张掖,乐得逍遥自在。”

“不必再劝,我意已决”,李膺摆手止住郭氏,望着五岁的李立,满眼赞赏道:“阿苦虽年仅五岁,身材却是如同七八岁孩童,日后必是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李立扭头不理,自李立入府,顽劣异常,李膺时常严斥责罚,李立心中自是对李膺满心怨气。此时,李膺却并未动怒,上前伸手抚摸着李立小脑袋,笑道:“阿苦!祖父一生刚正倔强,唯独对三人颇为愧疚,你便是其中之一,故而祖父对你严苛,实是望你成材,待你日后懂事,自会知晓。”

“阿苦,快向祖父行礼”,郭氏见李膺说着说着,眼角已湿润,赶忙拉着李立耳语几句,让李立向李膺行礼。

李立也不知李膺为何流泪,依照郭氏话语勉强叩拜,恭声道:“阿苦叩别祖父,请祖父勿念,好生保重身体,待阿苦日后再回洛阳尽孝!”

“快些起来,一路不可顽劣,好生温习诗”,李膺弓下身子,扶起李立,又叮嘱一番。

这李立听着老大不高兴,李膺尽是嘱托他读明礼,嘟囔道:“孙儿长大后,只想做个大将军,当刻苦习练骑射,上阵杀敌,读又有何用!”

“你真是朽木,孺子,不可雕也!不可教也!”,李膺闻言,怒气又生,对着李立喝斥几句,李立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祖孙二人又斗将起来。

“阿苦,快向祖父谢罪”,郭氏方才见祖孙二人言谈融洽,心中不甚欢喜,怎料不过片刻功夫,这祖孙二人又是争执起来。

“哼!我是孺子,不明礼节,我是朽木,不知尊卑,不敢叨扰老人家,小爷告辞”,李立挣开郭氏,吼了李膺一声,自顾自的跑上马车,任凭众人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下车致罪。

韩挺等人强忍笑意,于车旁劝导李立,郭氏唯唯诺诺来到李膺身前,拜罪道:“阿苦年幼,不知礼节,还请公公恕罪,勿要与之一般见识,动怒伤身。”

“罢了!老夫若与他生气,早已魂归九泉,这脾性与远儿如出一辙”,李膺摇头苦笑,又对郭氏叮嘱道:“天色不早,你等早些动身,多加小心。”

“儿媳拜别,若是李府日后有何难事,可往祠堂北边窗外求助”,郭氏又是一拜,低声说道。李膺心中好奇,细细一问,郭氏一一道出,李膺不禁叹道:“这些年来,也苦了他。”

这夜,李膺独自来到祠堂,望着堂上一排排灵位,点香烛,一一上香,哀叹道:“蓝儿,是我李膺负你,当年对你母子二人如此无情,虽是迫不得已,却也令我内疚至今。”

忽而北窗外有声响动,李膺淡然一笑,对北窗唤道:“不必再躲藏,还不出来。”

“呵呵,李府仅有师妹知晓我藏身祠堂,怕是师妹告知与你,否则你又岂能知晓此事”,李进自窗外翻身进来,笑吟吟道。

李膺望着李进满脸轻蔑,顿时面色难堪,沉声道:“老夫独居府中,自有昔日军中亲随护卫,你不必日夜守卫李府,自可离去。”

“你让我走,我偏不走,你又能如何”,李进轻笑道:“李膺老儿,我潜藏于李府,实乃为护我母亲牌位,尽些孝心而已!你也无需恬不知耻,自己贴金。”

李膺缓缓起身,顿感头晕目眩,李进伸手欲扶,却又不知为何半途缩回。片刻之后,李膺稍感清醒,自顾自踏出祠堂,至祠堂门前,回丢了一句:“罢了!一切随你,还请自便。”

“哼”,李进望着李膺蹒跚而去,愤愤冲门外喝道:“不自量力,偏执成狂,这朝堂纷争岂是你一人可为?老糊涂!”

翌日,先前青蛇缠龙座,灵帝惊吓不安,安息一夜,稍才缓过,洛阳又遇大风雨雹,霹雳四震,拔起宫中大树一百余棵。

恰巧杨赐方进位光禄勋,灵帝因杨赐博通经术,常令他侍讲殿中。灵帝想起青蛇缠座、大风雪雹,心中难免担忧,询问杨赐缘由:“今洛阳异象不断,暗无天日,不知杨爱卿如何看待此事?”

杨赐虽不满宦官,又不敢直言相奏,举目环视殿中,仅有灵帝乳母赵娆侍奉一旁,心道:“赵娆不过一介女流,不知外情,灵帝亦非愚笨之人,只需引经据典,语带含混,言辞不清,暗斥宦官,赵饶岂能知晓深意!灵帝当有所体察。”

杨赐思定,当即据经奏对:“臣素闻和气致祥,乖气致戾,祥瑞不会妄自降临,灾异不会无故而来,皆因天子心有所思,虽未形于颜色,却可从五行星相推算而出,阴阳两极揣测推理;若有奸邪作祟,弄权专咨,以致君权不振,天威不立,则必有蛇莽异象现世,警醒天子,而今青莽缠座,狂风雪雹,正应此言。”

“莫非朝中有奸邪作祟,不知何人扰乱朝纲?”灵帝听得异象乃是奸佞为恶所致,非是己过,心中宽慰,又不知奸佞是何人,进而疑惑问道。

杨赐暗瞥赵娆并无异色,这才放心,又恭声奏道:“昔日春秋诸侯争霸,君臣相嗜不断,郑厉公因祭仲擅权,派祭仲之婿雍纠谋图祭仲,祭仲女获悉内情,密告祭仲,祭仲反杀雍纠,逐走厉公,祭仲迎回郑昭公复位,复登王位;后昭公宠幸祭仲女,恰巧宫门外有两蛇相斗,祭仲女通谋高渠弥,昭公随即遇弑,为高渠弥于野外射杀,厉公出走,昭公身亡,皆因祭仲女之过也!故而,《诗经》有言‘蟒蛇毒蛇,女子征兆。”

灵帝听得云里雾里,不解道:“朕尚且年少,未立后宫,并未有女子乱政,又不知杨爱卿所言何意?”

杨赐不敢指明宦党乱政,暗忖如今董宠与曹节结连一党,久而久之,必生大祸,叩隐晦奏道:“微臣伏请陛下正阳刚之道,明内外之别,抑皇戚之权,弃女色之乱,则蛇变可消,祥瑞立现。”

“杨爱卿之言,甚有道理”,灵帝方一深思,起身来到杨赐身前,俯身耳语道:“爱卿之言,多有隐晦,意有所指,然董宠乃是朕之舅父,忠心耿耿,绝无异心;至于妇人为祸之说,朕心中暂且思虑,未免爱卿招致记恨,惹来祸事,故而低细语,爱卿可先退去。”

杨赐早已所料,自是对灵帝感激涕零,当即告辞离去,方出殿外,垂呢喃道:“所谓天心难测,可惜当今天子仁厚,城府浅薄,日后福祸,恐难以预料。”

待杨赐走后,灵帝沉思良久,忽而展颜一笑,于次日诏令三公九卿之下官员,各呈密封奏章,上述直言。杨赐亦随群臣封上奏,奏章中却未有宦官之事,所言皆是东羌之乱。

当日杨赐于殿中奏对灵帝之言,仅有灵帝乳母所知,怎奈妇人智识浅短,未察觉杨赐深意,故而杨赐尚未被宦官记恨,得以相安无事。然杨赐及群臣上奏之言,所请各条,无一回复,皆为宦官烧毁,不过是纸上空谈,徒劳无力而已!

(本章完)

目录
返回顶部